“殿下,这是怎么回事?”碧绦难以置信地看着蒋年。
她一直对这个先皇选中的皇夫十分信任与尊重,她委实是不相信他会做这样的事。而且她在皇宫中多年,虽说先皇在位时的后宫相对比较安定,但这不代表她不知道那些阴私的勾当。
蒋年眉宇间也带着些许恼意,“姑姑这是怀疑孤吗?孤哪里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殿下,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小太监睁大了眼睛看着蒋年,“殿下,您怎能翻脸不认人呢?奴才可是豁出去身家性命来帮您把陛下的安胎药换成了堕胎药,您不能过河拆桥啊?”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蒋年看向他,眉眼间带着冷厉,“孤从来都没有吩咐过谁做这样的事,孤也不知道你是受了谁的指使说这些来陷害孤!”
安晨忽然笑了,慢条斯理地开口,“殿下,人是你宫里的,药渣又是从他身上搜出的,您一句话就想撇清吗?”
那伏在地上的小太监朝蒋年磕了个头,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地道:“纵然殿下无情,奴才也不能无义。今日奴才已经是难逃一死了,希望殿下发发慈悲,放了我的家人吧!”
说完,他就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直接吞了下去,立时就七窍流血。
侍卫上前查看了一下,“已经断气了……”
左明挥挥手,厌嫌地道:“把尸体抬下去!”
“好算计啊!以家人性命相威胁,让一个奴才抗下所有的罪过,呵!”安晨冷笑。
殿内的情况急转直下,所有人看蒋年的眼神就跟看凶手一样。
这时,内室突然传来宁月昭的声音,“蒋年!”
这声音饱含痛苦,仿佛溺水的人一般,彷徨无助。
蒋年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狠狠扎了一下,顾不上为自己辩解,就冲进了内室。
一时之间,在场的禁军侍卫也没人敢栏他。
“阿昭,我在。”
素色的衣裙上绽开血色的红花,看得人触目惊心。
两位御医在为宁月昭施针,蒋年半跪在床边的踏脚上,紧紧握住她的手,想要给她鼓励。
宁月昭虽然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的折磨,可她的意识始终是清醒的,他们在外间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安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声音带着凌厉,“殿下,您还没有解释您宫里的人为什么会怀揣堕胎药的药渣,鬼鬼祟祟地想要离开昇龙殿呢?”
他这话其实是故意说给宁月昭听的。
这个时候宁月昭的血已经止住了,医女和宫女已经上前替她清理了。
御医很遗憾地宣布:“陛下腹中的孩子没有保住……”
宁月昭原本和蒋年十指交握的手骤然收紧,瞳孔微缩,嘴唇翕张,却没能发出声音,一滴眼泪从她眼角滑落。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那里平坦如昔,可是她却觉得心里空了一角。她还没来得及感受这个生命的存在,它就已经消失了……
“阿昭……”蒋年看到她这个样子,心痛难当。
“你们这些庸医,孤要你们给皇儿陪葬!”
胸中的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山洪,蒋年下意识就按上了腰间的软剑。
两位御医吓得连连后退,“殿下,臣已经尽力了,那药太凶狠霸道,实在是无力回天啊”!
“蒋年。”宁月昭突然出声,蒋年本就和他靠得极近,这样一来两人的额头就贴到了一起。她虚弱地道:“你故意向我示好,就是为了让我卸下心防,好给我灌药吗?”
这一切和她之前做过的那个梦实在太像了,虽然有些不一样,可是大致的情形是一致的。
“当然不是!”蒋年摇摇头。
他还想解释,却不知该怎么解释。
他真的是纯粹出于对她的关心才来到这昇龙殿,不想这却是一个针对他布好的局,他一时不察,着了人家的道。
宁月昭注视着他的眼睛,她看到了心痛与担忧,还有一丝无力。
这时,久久听不到回应的安晨又道:“殿下,分明是你带来的人换了陛下的药,你就算对陛下有所不满,也不能拿一个未成形的孩子出气啊!”
宁月昭忽然觉得眼皮好重,腹中还在隐隐作痛,巨大的疲惫袭来,她的神智渐渐地不再清明。安晨的话如同魔音附耳,让她错乱了现实与梦境。
恍惚间,近在咫尺的蒋年的面目变得模糊,她隐约看到蒋年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唇畔带着冷笑,声音冷冽如冰——
“你以为我会放任你生下那个野种吗?”
“不!”宁月昭忽然痛苦地叫道,下意识地驳斥,“你这个疯子,那是你的亲骨肉,你怎么下得了手?”
“阿昭!”蒋年见她眼神无焦距,跟换了个人似的,好像陷入了梦靥一般,不由紧张地晃了晃她的肩膀。
“殿下,陛下刚刚小产,您可不敢这样动她!”御医瞧见他神色激动,远远地提醒道。
外间的人从御医的声音中听出了内室的不对劲,也顾不上许多,安晨和左明就冲了进来。
在旁人眼中,现在蒋年面色紧张,双手抓着宁月昭的肩,不由地就让人往不好的方向联想了。
安晨冷冷道:“殿下,您事迹败露就想弑君吗?”
对于有些神志不清的宁月昭来说,蒋年的动作只会加重她的抗拒心理,她一用力,就一把推开了他,“你这个恶魔,你我夫妻情分到今日为止,我们恩、断、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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