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去和他商量商量。”青池略微纠结着,打算往外走。
“站住!”颜正朗气极,“你一个女孩家怎么能去找男人说这种事呢!”
青池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她在陆基面前向来无所顾忌。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和陆基说这些有种轻车熟路的感觉,甚怪。
“来人,去传陆公子!”颜正朗的声音传出屋外,外间候着的下人赶忙去找人。
不多时,陆基就踏进了书房。
“太傅!”陆基朝颜正朗拱手行礼。他环视了一眼屋内,觉得气氛有些诡异。
“坐。”
颜正朗没有让青池回避,径直就开口,“云初的孝期已经过了一年,如今可有属意的姑娘?”
“啊?”陆基有些傻眼,怎么话题突然转到他身上了,不是在商量青池去兵部的事情吗?
再看向青池,她死命地朝他眨眼睛,还悄悄地朝他摆手。
陆基只得硬着头皮道:“没有……”
颜正朗板着脸看了青池一眼,她赶忙坐直了身子,两只手规矩地放在腿上。
“你和小女相识多时,她几次受你的救命之恩,老夫见你二人年貌相当,不知云初可有意与小女结亲?”
听到颜正朗这话,陆基险些从椅子上滑下来。
他现在还在青池忘了那日酒醉之言的低落中,不想颜正朗的一句话又把他拉上了天堂。
幸福和喜悦来得太快,陆基仿佛堕入云里雾里,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应对。
反对的话,他会恨死自己;若是答应,又怕拂了青池的意愿。
他看向青池,之间青池朝他用力地眨了眨眼,下巴微颔。
陆基受到了极大的鼓励,他道:“晚辈不才,能得太傅青睐,不胜荣幸!”
颜正朗摸了摸胡须,眼底满是笑意,“青儿,去为父房中把那对白玉天鹅衔莲花佩取来。”
青池一惊,父亲这是当真要马上把亲事定下了。这对白玉天鹅衔莲花佩是父亲和母亲的定情信物,母亲常说将来要传给她跟她的夫婿。
陆基虽然不知道这对玉佩的来历,但很明显颜正朗是要拿它做定亲的信物了。
微微错愕后,青池就起身出去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陆基稍稍心安,至少她应该是不抵触这门亲事的。
青池离去后,颜正朗缓缓开口,“云初不会怪老夫唐突吧?”
陆基知道他说的是这门亲事,他道:“怎么会,晚辈对颜姑娘,神往已久。可是晚辈也知道颜姑娘对晚辈并无男女之情,可是刚才她似乎并无反对之意,还请太傅释疑。”
颜正朗道:“青儿贴了心要去兵部,老夫若是强行拦她,父女之间难免要生嫌隙。那个燕默,委实不是青儿的良配。说实话,老夫是极为中意你的,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把你们的事情定下来,你不会怪老夫自作主张吧?”
陆基摇头,“怎么会,只是怕颜姑娘心里不快。”
颜正朗笑着摸了摸胡子,信心满满地道:“她的性子我还不了解吗?在老夫看来,她不过是习惯了从前和陛下、燕默三人一同相处的日子,暂时还没悟出你的好,今后你可以名正言顺地在她身边了,她很快就会知道你的好的。只是我这女儿任性妄为,今后你要多担待了。”
陆基连连点头,“太傅放心,晚辈会一辈子对她好的!”
颜正朗微微皱眉,“还叫太傅?”
陆基马上会意,“伯父。”
颜正朗因为当过女帝的太傅,如今朝中人还是习惯以太傅称之,以示尊重。陆基先前一直是随了众,如今就改口叫岳父太过无状,叫了伯父,就显得亲近多了。
当青池回到书房时,身边还跟了颜夫人。她早就听丈夫说过陆基是良婿人选,如今这亲事虽然定的突然,她倒也没显得意外。
“伯母。”陆基见到颜夫人,赶忙起身恭敬地行礼。
颜夫人听他改了称呼,顿时眉开眼笑地道:“好孩子。”
青池看着父母和陆基其乐融融的态度,顿时就明白了父亲刚才的反对不过是以退为进,恐怕他们早就中意陆基了吧!
她将装了玉佩的锦盒交给父亲,虽然被算计了,但父母能够求仁得仁,也算尽孝了吧。
颜正朗郑重地打开那只锦盒,“世人多以鸳鸯寓意夫妻,但殊不知雄鸳鸯实为滥情,不会和一只雌鸳鸯终老,而天鹅一世只会有一只伴侣,为父希望你们能如天鹅一般,一生相互扶持,白头到老。”
说完,他和颜夫人各取出一只玉佩,分别交到了陆基和青池手上。
陆基合拢手掌,另一手牵起青池的手,认真地道:“伯父伯母放心,陆基发誓,此生绝不负青池!”
青池觉得握着自己的那只大掌有些粗糙,可是却温热而坚定,她不由自主地捏紧了自己掌心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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