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真的不难过，我真的，不，呜，不难过……呜，你不用怜惜我，任何人，都，不用怜惜我。”
凌小元声音哽咽，她垂下头，盯着发有亮光的手机屏，眼泪突然没出息的湿润了她的眼眶。
她嘴角带着笑容，可一道泪痕去从她的眼角滑落。
她强忍着自己的悲伤强调，到最后，她几乎用牙齿咬着下唇，死死的咬着下唇。
知道唇中蔓延出铁锈的味道，她才不争气的松开了下唇。
“别压抑，难过就哭出来，在我面前，你永远都是孩子。”
在我面前，你永远都是孩子。
慕白的话，句句都像是混合着蜂蜜的热水，又甜又暖。
“如果我在想，要是当年我没有助纣为虐，而是站在你身前保护你，我们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他一直一句说的格外认真，格外清晰。
这件事一直梗在他心头，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始终无法原谅自己。
所以，他选择赎罪，选择在知道她身份之后，甘愿在江傅宣手下当枪用，就是为了多听到她的消息，多见她几面。
在得知她的避让之后，他选择将自己的心埋在深海之下，以家人之名，来保护她。
其实，在利益忠义之下，还有做了这么的一切，他并非选择了忠义，他是选择了凌小元。
“慕白哥哎，这都是命，我反正已经看清楚了，有诗说的不是好么，命里有时终于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么，我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功成名就的人，一生也不过追求几个字，护之爱之人，平度此生。要是有下辈子，我依旧护你，依旧做你的不二之臣！”
慕白一字一句说的已经很清楚。
之爱之人。莫不是挚爱之人。
若命中无你，我便不信命，这便不是我的宿命。他在心里默道。
凌小元嘴角扬起笑容，有慕白这句话，她便是他一生不改的家人。下辈子，早点相遇，早早保护她好喽。
……
“好了好了，别再说这种悲伤的话了，搞得怪难受的，咱们相隔这么远，又有几个月没见了，你就不给我讲讲你的事。对了，哥，下次我去琅城玩的时候，教我开坦克呗。”
凌小元用浴袍的袖子蹭了蹭眼泪，她语气特别逗，明眼人都能明白，凌小元在刻意扯话题。
她可不希望慕白，再继续跟她扯什么生死宿命，贼没意思。
“呵呵，坦克？你女孩子家家，怎么会想开坦克呢。等安定了，我把你接过来，我教你女子防身术怎么样？”
慕白道。
女子防身术？他一个大男人的，怎么还学女子防身术。
“哥哎，你也太鸡贼了吧，一个大男人，学女子防身术，难道，琅城的g……很多么？哈哈，不过，要是这样的话，你还是要学一学男子防身术的，毕竟……”
凌小元突然变得不对劲起来，她贼溜溜的盯着不断跳动的数字看。
脑海中涌进了一点不可思议的东西，不过，还蛮有意思的。
“呵呵呵，哈哈哈，嘿。”
凌小元在电话那头一个劲的傻笑着。
慕白的脸瞬间变得蹭黑，他的手掌不由得增加了好几分力度，然后重重的攥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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