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对于章三的打击是巨大的。虽然他脾气古怪，但是心底是一个爱国老愤青。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干出这种事情来，老爷子差点羞愤自杀。而这个弟子也成为了他一生的污点。
“师父，怎么忽然提起姜明了？”安静试探着问道，“已经二十年没有消息，他手里的所谓秘密应该也已经失去了价值。”
“孩子，你错了，他手里的秘密到现在还在发挥着作用呢！”章三苦笑道，“我知道他所从事的工作是什么，也知道他偷走了什么样的东西……”
我们将章三的叙述当成故事来听，倒是安静知道不少当中的过往，因此很急切地问道：“师父，您不是说和他断了联系么？又是怎么获得他的消息？”
“唉……都怪我一时心软，他叛逃前一年春节时候来找我喝酒，我们彼此聊了很多。他并不在乎什么保密条例，喝点酒就全都说了。”章三苦笑道。
根据姜明自己所说，他正在研究一种神奇的药剂。目的是找到生物抵抗自然环境的化学办法。
比如鲸鱼呼吸一次能憋气十几个小时，原因是它的血液对氧气的结合远超其他物种。再比如骆驼能在沙漠里生存，很大程度上因为它的细胞可以在水含量很低的比例下保持活性，远超其他非沙漠物种。
如果人类攻克了这些技术难题，合成相关的激素和其他物质，人类也可以借用动物们的优点。
章三觉得这是一个需要长期研究，并且会造福后代的好项目。但是姜明非常急功近利，为了突出表现自己，提出将这种武器用于军事上的用途。
姜明对章三说，他已经找到一种合成药剂，能够让人变得不知疼痛，力大无穷。如果药量够大，甚至能刀枪不入，开山劈石。
唯一的缺点，就是使用药剂对于人的身体损伤很大，而且会变得头脑不清楚。
姜明说这个药剂神奇之处就在于，使用之后不会在身体内有任何残留，唯独会在瞳孔之中留下一点不影响身体的絮状物。
没有残留，代表着不会有太大的毒副作用，至少可以被人体代谢掉。听说姜明已经有如此进展了，章三还高兴地多喝了几杯。
之后不久，姜明就带着所谓研究成果叛逃了，章三几乎可以断定，研究成果就是他所说的那种药剂。
本以为二十年的时间，没有听说哪个国家出现超级战士，姜明的研究可能折戟沉沙了。想不到如今，居然真的见识到了这种药剂的可怕。
听完了章三的故事，我和丁天庆对视了一眼，忽然有一种造化弄人的感觉。当我们费尽心力从国安的圈子里跳出去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案子仿佛正在把我们推回去。
“老丁，陈陆这帮家伙在东郊，是不是也是忙活的这个事情？”我压低了声音问道。
“我怎么知道？不过感觉有可能啊……”丁天庆的脸上写满了蛋疼，“要不……咱打个电话问问？虽然不给他们办事了，但是知道线索也应当向有关部门汇报不是？”
“你说得有道理，那就打个电话问问？”我点了点头，然后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拨通了陈陆的电话。
“怪事，你怎么又给我打电话了？”陈陆充满疑惑地说道，“我觉得以你的性格，应该不是会吃自己口水的人。说吧，这次是找我帮忙，还是有情况要举报？”
“少废话，约个地方见一面吧！”我撇了撇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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