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可以高飞，”张潇晗抬头瞧瞧蓝天，飞舟飞快前行，白云缓缓后移：“可就没有修士想到要一直高飞高飞，飞到天的尽头？”
雷圣和蓝优也抬头望去，雷圣说道：“没有人可以飞到天的尽头的，我们高飞到一定高度，灵力稀薄，便再也无法飞出去了，张老板，你没有尝试过？”
张潇晗视线还在天上，摇摇头：“我很胆小，怕飞高了，就再也回不来，因此没有尝试。”
这话初听起来像是玩笑，但张潇晗不论是语气还是神态，都不像玩笑的样子，蓝优和雷圣都诧异起来，不明白张潇晗何以有回不来的说法。
至于胆小，直接被他们忽略了，开玩笑，张潇晗会胆小？她若是胆小，就没有胆大的修士了。
他们也没有尝试飞到天的尽头，但是有前辈尝试过，他们也知道越往高处越是寒冷，空气稀薄，灵力也不足，便也就不需要尝试了。
“但真的就没有人飞过天的范围，没有人想要知道天外是什么样子的？”张潇晗说着收回视线：“修士飞不上去，宝船呢？没有尝试炼制可以飞到天外的宝船？”
这样的话题张潇晗依稀记得她问过谁，然后也就没有然后了，今天与雷圣谈性正浓，也觉得雷圣腹内有很多她所不了解的东西，而这个飞天的话题也不会引起谁的反感，便开口问来。
雷圣想了一下：“是啊，天外是什么，还真没有人想到过，可张老板，你是怎么想到这个问题的？”
张潇晗笑笑：“雷道友，你有没有想过呢？”
雷圣摇摇头：“天，不就应该是天吗？难道天外还应该有什么？”
张潇晗眼神闪烁了一下：“天怎么就该是天呢？天又是什么？太阳存在哪里？夜晚的月亮与星星又是在哪里？”
很多事情没有人直接提问，就好像天经地义般存在，但是要有人问起来，一个个“为什么”出现，那么，很正常的事情也就会出现了神秘感。
雷圣和蓝优的视线一下子从天上收回，望着张潇晗眼神略微惊诧，是啊，太阳、月亮星星究竟是存在在哪里？
“为什么太阳出现，月亮就会消失，它们都是从东方升起，到西方落下，在空气消失的尽头究竟会看到什么？”张潇晗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将问题一个个抛出来。
“张老板是不是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雷圣瞧着张潇晗道。
张潇晗凝神想了一下，她不算是真的知道那些答案，时间如此久了，另一个世界到底与这个世界是什么关系，她根本就不了解，她虽然淡去了回家的心思，也还是想要知道她能不能回去。
她伸手在身前一划，一道圆圆的灵气光团浮现在几人中间，接着手指轻点，光团两侧同时出现两个小些的灵光。
光团缓缓旋转，两个小光团却原地不动，雷圣和蓝优都莫名地望着，知道张潇晗不会无缘无故弄出几个光团的。
“如果我们就在这个位置。”张潇晗伸手虚点大光团上一点：“那么我们看到的这两个光团是不是就像现的在看到太阳和月亮？”
前世极为普通的知识，拿到这里，却让人有恍然大悟的感觉，但雷圣和蓝优却都微微蹙眉，显然并不赞同张潇晗的观点。
“这也许是一个可能，但张老板有没有想到小宝道友的空间内，有没有想到曾经去过的小世界？”雷圣道。
张潇晗收回光团微微蹙眉。
“九域也在小世界里？”这是她不愿意听到的答案，以她了解的前世与这一界的知识，她并不认为九域会是小世界。
但下界与上届的飞升，下界与上届全都可见到的太阳月亮，甚至她也比较过的星图完全一样，用前世的理论也是无法解释的。
“小世界无处不在。”雷圣道：“就在九域，也有无数的小世界，听闻张老板也进入过灵石矿开采灵石，那里也是我们通常认为的小世界。”
关于灵石矿的存在与九域不在同一界面，张潇晗也才知道不久，雷圣既然提到这个话题，张潇晗就很自然地问道：“那小世界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普遍认为是上古时期的大能所创造的，”雷圣的回答也很自然：“上古时期的修士，徒手可开天辟地，创造世界，在现在世界里，普遍也是这么认为，修士修炼到一定程度，便可以自行创造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创造者就是主宰，可以掌控那里的一切生命。”
张潇晗定睛瞧着雷圣，他所说的东西她可以理解，也可以想象，她只是希望从中找到与前世科技的相同之处。
“小世界是一个封闭的存在，只有符合了当初创造这个世界大能定下的规矩，其内生命才可能离开，于是就有了飞升，也有了生老病死，也有了转世投胎。”说道转世投胎几个字，雷圣微微顿了一下，好像有了什么新的见解。
“也许，某一个世界不是一个大能创立了，而是几个大能联手，为了将这个世界延续下去，也许会……将他们修为的一部分化作这个世界的动力，或者是建立起我们这个世界的聚灵阵一类的东西。”
说到这，雷阵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抬头指着天空的太阳：“没有太阳，便没有光，没有热，植物便难以生长，那么，这个太阳就有可能是为这个世界提高动力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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