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山丘上，来到那颗树下，从这里，视野之宽广近乎可以看清整个城市的光景，同时，也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因为这里不可能有人偷听。
叶歆乔吹着秋风，看着眼前的景色，脸色也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柳伊。”
“嗯。”
“你和马清之间什么进度了？”
在柳伊回答之前，柳伊思考了一下，她在思考叶歆乔问这句话的动机，究竟是什么能让叶歆乔问出这样奇怪的话来？
思考一番，柳伊想，可能是因为刚才马清脱裤子展示他那红肿的屁股蛋的事情。
“只是看过他洗澡。”柳伊说道。
柳伊是聪明人，叶歆乔是知道这点的，柳伊说出这番话，自然是阐明自己和马清并没有发生过格的肢体接触。
“嗯。”叶歆乔满意的点了点头，“马清他怎么个想法？”
“很规矩，我不点头，倒也不乱来。”柳伊答道。
叶歆乔转头看向柳伊，问出重点，“这次你要和他结婚，因为什么？”
此言一出，柳伊愣住了。
这是她之前没有想过的问题，经过叶歆乔的提问，柳伊顿时反应过来。
是啊，自己和马清结婚的动机是什么？
是因为自己想和他结婚？还是说因为自己未婚夫要找自己的契机？
虽说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要尝试喜欢马清，实际上也很顺利，马清很让自己满意，但要说结婚……柳伊摸着良心自问，自己和他的感情真的达到结婚的地步了么？
“妈，我……”柳伊犯了难，她不不知道如何回答，要说不想嫁给马清，那是不可能的，但要说嫁，应该是现在吗？
叶歆乔笑了，她道，“我换个方式问你，你后悔吗？”
“他，不能让我后悔。”柳伊斩钉截铁的说道。
“嗯。”叶歆乔再次满意的点了点头，“之前我说过，你和马清之间不能不明不白，这事你可记得？”
“记得。”
“那就好。”叶歆乔心满意足的感叹着，同时，她又将目光投向远方。
两人无话，都是望着远方。
但是，柳伊知道，这并没有结束，因为叶歆乔还没有带自己走，她一定还有什么要对自己说，而且这应该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过了好久，叶歆乔终于再次说话。
“你父亲给你的文件，你看过对吧？”
“嗯。”
“哎……”叶歆乔长叹一口气，她的脸上有些悲凉，似乎想到什么让她意难平的过往，“涡虫，它的再生能力太强了，哪怕是被切成两半，它的每一段都能再生长为一个单独的个体，各个国家为了提升医疗技术，投资大量人力物力去研究涡虫的再生能力，这么多年过去，依旧没能实现医疗的突破。”
柳伊一听这话，俏脸浮现凝重，这是文件里面的内容，自己手中的文件就是关于再生能力的技术核心。
“我们研究成功了。”叶歆乔叹道。
本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但叶歆乔的言语中却透着一股悲伤的情绪。
“但是，我们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叶歆乔摇头叹息，“我光是我们那一代人也就算了，就连你们也被牵连……”说到这里，叶歆乔说不下去了。
有些话叶歆乔没说，柳伊也明白，当初看到这份文件的时候，柳伊也不免被震惊到，这个技术最低的起点就是让一个国家强大起来，但它的上限绝对不仅如此，它的存在绝对可以解决全世界所有的疑难病症，是一个真正可以造福全人类的医疗技术。
同样的，它也是危险的，一旦这份文件落入不法分子手中，恐怕就变成了生化武器。
“你能理解为什么要把这份文件一份为二吗？”叶歆乔问。
柳伊点了点头，“放在一个人手中太危险，解决一个人不难，但想同时解决多个人就难了，把核心信息分散可以让所有人安全。”
“嗯，没错。”叶歆乔点了点头，她一脸同情的看着柳伊，“苦了你们这一代人，因为我们，你们连拥有平静生活的权力都没有。”
柳伊没说话。
有些事情，是她考虑的不够周到，想到自己手中的这份文件，她忽然有些不想嫁给马清了，因为嫁给马清，他可能也被卷入其中，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妈，我……”柳伊开口道。
话音未落，叶歆乔摆手打断柳伊的后文。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叶歆乔笑道，“你不会是不想跟马清结婚了吧？”
柳伊低头不语，她默认了。
叶歆乔看着眼前这片田野，细嗅这片田野的清香。
“这片田野是马清父亲养的。”叶歆乔拍了拍身边这唯一的一棵树，“这棵树也是。”
提到叶歆乔的男人，叶歆乔不禁苦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一天神神叨叨的，话也不说明白，气死个人；最可恨的是，马清这孩子随他父亲的性格。”
柳伊想了想，笑了一下，她觉得这是应该的，马清不像父母能像谁？
“你和你未婚夫的亲事，是你爷爷定下来的。”叶歆乔道。
“嗯。”柳伊点头。
“你觉得另一半文件会在你那未婚夫手中么？”叶歆乔问道。
柳伊一听这话，察觉到这里面可能另有说法，既然叶歆乔这么问了，这看起来更像是在暗示另一半文件其实并没有在自己未婚夫手中。
可是，让柳伊费解的是，当年爷爷亲口告诉自己的另一半文件就在自己未婚夫手中，这怎么会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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