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不及卯时,颖月几个丫头就早早起了身,洗刷归置,准备好了一切,临到卯时三刻轻声扣门,唤了琬琰起身,
“咦?昨晚我明明将这窗子开了半扇,怕小姐半夜闷热,透透气,这怎么关的如此严实?”晨起空气清爽,颖月惯常的开窗透气,瞧见异样,疑惑的吐了一句。
琬琰披着被子盘坐于床铺上醒觉,本来还有些恍惚,听见颖月这么一说,顿时一哆嗦,神智陡然间清楚明晰,随意搜寻了说辞,慌忙说道,
“哦,昨日半夜起了风,额,我有些冷,就关上了,”
“是奴婢思虑不周,扰了小姐休息,还请小姐责罚,”颖月对着琬琰福了福,连连俯身请罪。
“好了,小事一桩,今日陪我入宫,你也需打扮一下才好,”没有怪罪之意,见禅月已将衣服备好,扯了被子下床准备更衣。
双脚落地,脊背挺直站起,轻松自如,全然不似昨日的勾腰俯背。
嘿,还别说,苏翊性格诡异,手艺还真有两把刷子,此前见他与表哥总在一处,不会是暗自跟着偷师学的吧。侧身扭了扭,也感觉不到任何酸痛,比桃夭那丫头强多了,看在治好自己腰伤的份上,就不与他计较那么多了,半夜不睡觉,跑来她这讨嫌,他该不会是。。。。。。
“小姐,你很热吗?这大早上脸怎么这么红啊?”桃夭端着净脸的淘米水进来,瞧见琬琰愣在床边,嘴角噙着微笑,双颊红的猴腚一样,莫不是受了凉发了热?赶紧关怀问了一句。
“额,窗子关太严了,闷了一夜,就是有些热,对,有些热,”琬琰心虚打着马虎,还装腔作势的以手作扇,扇了两扇。
“小姐今天是怎么了,前言不搭后语的,方才不还说昨夜起风,冷的紧,这会子有说热了,”禅月偷偷的瞄了琬琰两眼,在身旁颖月耳边咬了咬。
“小姐从前大都宅在府里,今日是头次参加这等盛宴,许是太紧张了吧,赶紧收拾,别让小姐误了时辰,”颖月淡淡一笑,转身去镜台前,帮着琬琰鬓发梳头。
琬琰簪花妆面,好不容易收拾妥当,又简单食了些点心垫垫肚皮,带着颖月自泽兰苑而出,准备于公府正门外乘坐马车。
今日行动利索,专门比温氏约定的时辰早了一刻钟,可没想到行至府门口,发现温氏头带几只碧色翡翠玉簪,身着雪青色的宽袖直领襦裙,手挽秋月色的披帛,身旁跟着小袖鹅黄色短襦艾青下裙的何琉珊,已然立于马车前,样子像是已经等了一会,显得琬琰是姗姗来迟一般。
“妾温氏见过二小姐,”
“妹妹琉珊见过二姐姐,”
难道今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一对母女什么时候也对自己恭敬有加,恪守尊卑之别,还是想告诉自己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以此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卸了防备,放松警惕。
“琬琰,”还正揣度着到底为何意,一道深沉的男声在琬琰身后将她叫住,
“父亲,”扭头一看来人,竟是何宏昌,琬琰连忙屈膝福了福请安。时辰已不早,父亲怎还未赶去早朝,难道只为了在这等她们?
瞧见琬琰神色慌张,何宏昌宽慰说道,“今日大朝会,陛下将早朝延后了一个时辰,你不必惊慌,误不得事,”
“原是如此,劳烦父亲、妹妹和二夫人等候多时了,”这下终于知晓那二人的行径为何如此异常,借台唱戏,琬琰也顺势恭谦,装出家阖兴旺,姐妹情深的模样。
“今日鹰扬宴,切莫高调行事,不矜不伐,方为正道,可记下了?”何宏昌俨乎其然,表情十分严肃,扫了一眼琬琰,又望向两步外的温氏母女,叮嘱道。
“是,父亲放心,”琬琰乖觉应下。
“公爷放心,妾身定当恪守身份,绝不做有失妇德,不顾礼义廉耻之事,琉珊也谨遵公爷的训导,”这话说的毫无疏漏,可落在琬琰耳中总觉着是若有所指。
“爹爹就放心吧,琉珊一定不会给爹爹丢脸的,”何琉珊小跑至何宏昌身边,亲昵的想要挽着爹爹手臂撒娇,却被何宏昌侧身一避,
“时候不早了,赶紧上马车吧,”说完,快步转身跨上了前面的宝马,留着何琉珊在原地嘟着小嘴满腹委屈。
“二小姐,您先请,”温氏推开一步,请琬琰先上马车落座,
“二夫人客气了,”没承让,琬琰越过温氏上了马车,落座于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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