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之没法解释。
一个女人不是单纯为了借种生子，的确不可能选择独自剩下孩子。
女人冒着生命危险生孩子要么是因为爱，要么是因为钱。
那个女人不爱他，也不爱他的钱。
他只能解释为她爱自己肚子里孕育的生命，舍不得拿掉孩子，为了肚子里的笑笑选择偷偷生下孩子。
苏朝暮一句接一句：“你连笑笑的妈妈都照顾不好，真的有能力照顾笑笑？”
顾辞之：“……”
平日里大家都叫他顾怼怼，现在反被苏朝暮怼得哑口无言，
他最憋屈的是，他不能说实话。
笑笑并非他的亲生女儿，但他想把笑笑带在身边当做亲生女儿养，就不能说他没有对不起笑笑妈妈之类的话。
这些指责，他只能一一收下。
顾辞之低头看着笑笑，揉了揉她柔软的黑发，轻声说道：“我欠她们母女的，我以后都会如数还在笑笑身上。”
笑笑觉得说不通，皱着小脸问道：“爸爸，你那么喜欢妈妈，为什么还会抛弃妈妈呀？”
抛弃？
这个锅，顾辞之无论如何都不肯背。
顾辞之说道：“我从来没有抛弃过你妈妈，是你妈妈不想要我？”
笑笑秀气的眉毛蹙了起来，“妈妈为什么不想要你？”
这话问到了顾辞之的伤口上。
他认识叶落的时候也算是小有名气了，长相更是国民初恋那一挂的，喜欢他的女孩儿多不胜数，叶落却根本看不见他。
他对她而言，只是众多寻常男人中的一个。
笑笑见顾辞之幽邃的黑眸深处蕴着低落，昂着白净的小脸关心地问道：“爸爸，你在难过吗？”
顾辞之没有回答笑笑新的问题，而是回答了笑笑之前的问题：“因为你妈妈有很多选择，我不是她最好的选择。”
顾辞之的回答惊呆了不少竖着耳朵听八卦的人。
顾辞之那是谁啊？
国民影帝，国民老公，帅气又多金，万千少女哭着喊着要嫁的男人！
他都不是最好的选择，这女人是天仙吧！
笑笑看着顾辞之问道：“爸爸的意思是，不是爸爸不要妈妈和笑笑，是妈妈不要爸爸？”
顾辞之点头。
笑笑偏着小脑袋问道：“妈妈都不要爸爸了，爸爸为什么还要笑笑呢？”
顾辞之愣怔住。
笑笑说道：“爸爸，如果你看见笑笑，就会想起妈妈不要你的伤心事，你可以不用对笑笑负责的。”
她有师父父，她有苏哥哥，没有爸爸也能继续过着开开心心的生活。
但她的爸爸如果因为养她，看见她总想起被妈妈抛弃的日子，感到伤心和难过，她也会跟着伤心难过。
她爱素未谋面的妈妈，也爱今天第一次见的爸爸，她不希望他们任何一个人伤心。
顾辞之看着天真无邪的奶团子，那双澄澈的眼眸里闪烁着认真的光芒，心头一软。
他抱住奶团子，轻声说道：“笑笑，爸爸看见你，只会觉得高兴。我和你妈妈的所有回忆，对我而言都是美好的记忆。”
奶团子软乎乎的小手回抱住顾辞之，脸蛋儿在顾辞之手臂上蹭了蹭，“爸爸，我会好好爱你，连同妈妈没能给你的爱，都一并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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