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之护女心切。
他看向程娟，“这群人不是拍摄的，而是来找茬的吧？”
他一开始其实想着忍的，自己女儿这绘画天赋委实超乎了寻常意义上的天才，但笑笑解释了确认了，对方还是固执己见，比他家那个顽固的老头子还要冥顽不灵，实在是让他忍无可忍。
程娟有点尴尬地替齐瑞安解释：“齐老师的意思是惊叹于笑笑的绘画天赋，认为这已经不能用天才来形容了。”
齐瑞安立即附和道：“对的，我就是这个意思。”
他一点儿没有因为顾辞之的误会而尴尬生气，而是两眼发光地看着笑笑，像是发现了珍宝一般激动。
顾辞之缓过神后，意识到自己过激了。
他傲娇地扬起下巴，嘚瑟地说道：“都一把年纪了，能不能别那么见识短浅！”
齐瑞安：“……”
蒋蓉皱眉，“你说话能不能这么难听？”
顾辞之看向蒋蓉好笑道：“你刚刚对我女儿说的那些话就不难听了？”
蒋蓉：“……”
她自知争执都是因自己而起，理亏在先。
发现镜头还在拍着，蒋蓉出于各方面考虑没有扭头走人，而是看着顾辞之说道：“我们的确欣赏你女儿的才华，也惊讶于你女儿那么小的年纪有那么高的绘画天赋。你要我怎么做，才能好好说话呢？”
顾辞之的答案很简单：“道歉。”
这个回答在情理之中，蒋蓉却抹不开面子张不开口。
齐瑞安知道自己好友是个爱面子的人，他看向顾辞之说道：“我为我的失言道歉。”
顾辞之却坚持看向蒋蓉，“抄袭在艺术创作领域是个什么样的罪名，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若是你被人污蔑抄袭，大约将对方祖坟挖出来的冲动都有。我只是让你向我女儿道个歉，有那么难吗？”
顾辞之不似之前破口大骂，句句在理，搞得蒋蓉越发地骑虎难下。
正如顾辞之所言，如果被冤枉的是她，她会立即将对方一纸诉状告上法院，赔偿各项损失并且要求公开道歉。
现在对方孩子父亲要求自己道歉，是再合理不过的诉求。
场面僵持，沉默中闪着噼里啪啦的火花。
笑笑有点害怕地抱紧了顾辞之，小声说道：“爸爸，笑笑没关系的。”
顾辞之没听笑笑的就这么算了，拍了拍笑笑的背，严肃认真地说道：“笑笑，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欺软怕硬，你退让一步，别人就会觉得你好欺负，不仅不会感谢你，还会变本加厉地欺负你。”
笑笑听了这话有点怕，怯怯地缩在顾辞之怀里成一团。
顾辞之拍着笑笑的背，“勇敢捍卫自己的权利，远比选择退让更有勇气。”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辈子护着笑笑，他得教会笑笑保护自己。
顾辞之和笑笑交流着的时候，蒋蓉慢慢也想明白了。
做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蒋蓉看向齐瑞安，见好友向自己点了点头。
她看向顾辞之怀里的笑笑，“小朋友，阿姨向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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