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倦手里提着柠檬水，把另一只耳机重新塞回去。
顾倦耳机里播的歌还挺有年代感的，他不是什么喜新厌旧的人，对隔一段时间火一首的潮流音乐不感兴趣，歌单里的歌也很干净，寥寥草草就那么几十首来回循环播放。
听的久了，就听腻了，再听就习惯了，有时候也不是为了听歌词，听曲子，听的久了，听的是那个熟悉的感觉吧。
职高的围墙不是实心的，由一根一根的铁棍组成的栅栏。
顾倦的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篮球场那边。
操场上的人很多，职高相对于他们一中这种重点高校来说，课程松，自由活动时间充足。
操场上各干各的，干什么的都有，旁边的篮球场上打篮球的，不像是私下里同学之间的玩玩，更像是正式比赛。
估计因为跟一中有比赛，在训练。
顾倦一边往回一中的路走，一边浏览着职高里面风景。
打篮球的有个穿着白色长袖的少年吸引了顾倦的注意力。
少年留着寸头，身形修长，在炎热酷暑的天气下，所有人都热的满头大汗穿着短袖，甚至有的男生光着膀子，可他却穿了件长袖。
看得出来少年很热，背后衣服被浸湿了一大片。
不过少年打起球来很猛，不给对方留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但凡是摸到数，没一个不进篮筐。
顾倦眯了眯眼，恍惚的把少年的身影跟脑海中记忆的那个人重叠。
又错开。
好像，但好像又哪里不一样。
顾倦停下步子，想看清少年的脸。
少年一直都是背对着他，直到训练结束回到休息室，顾倦都没能看到少年正脸。
顾倦垂着脑袋，盯了柠檬水两秒，指腹搓了搓袋子。
再不回去柠檬水该不冰了。
-
林书喝红牛已经第十二口的时候，发现红牛已经空了。
下节班主任魏铮的课，更不能睡。
看来课间又要麻烦耗子跑一趟了。
临下课前，物理课代表发了张试卷，林书手里转着支细长的碳素笔，漫不经心地做着试卷。
她做题的步骤不太规范，落在书面上的字能少就少，前面的题就在题干上用横线简单的托出已知条件，然后在空白处写个公式出来，后面难点的题才写一写演算步骤。
顾倦刚回到班就看到被靠着他桌子，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手里转着笔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试卷上画着。
顾倦坐回位置，伸出食指指尖戳了戳林书的肩膀。
林书没转头，视线依旧落在试卷上，敷衍的“嗯？”了一声。
“林同学，一杯冰镇柠檬水，换5000欢乐豆，平等交易，做不做？”
林书这才转身，看到顾倦坐在她后面手里提了杯冰镇柠檬水。
“什么？”
林书做题有点入迷，没太听清刚刚顾倦说的什么。
顾倦：“5000欢乐豆换一杯冰镇柠檬水，干不干？”
好像怕林书会拒绝似的，顾倦又补充道：“你不亏，帮我打几把斗地主的事。”
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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