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夫人您这话的意思是，这位姑娘不是您的孩子？”李涛奇怪的看着韩夫人，刚才介绍的时候，不是说这位也是他们的女儿吗？
韩天明接过话头：“当然是，我夫人的意思就是，像您这么德高望重的，为什么不找基础好的徒弟。”
“做我的徒弟，不一定要有精湛的画画技能，但必须要有自我意识的表达、独立人格的彰显。也就是说，我不需要能把实物还原的人，我需要的是，能自我表达的人。”
李涛说完，看向江小晚：“你叫什么名字？”
“韩楚希。”
“你愿意现场画一张吗？”
“老师，这里没有画布画纸，她画不了。”江小晚还没说话，韩贝贝就抢先一步说。
原本江小晚并不想画，因为现在的她，觉得此时不是学画画的时候。
但韩家父母和韩贝贝一直在打压她，谁还没个脾气了。
“我不需要纸笔。”韩楚希说完，忽然用手沾了沾茶杯里的水，在桌布上画了好几笔。
韩楚恒看着桌上慢慢晕开的水渍，觉得这就是她在画室里一贯的做法：随意洒脱的乱画。
她真是李老嘴里的那个江小晚？
韩家父母一脸尴尬，韩贝贝幸灾乐祸，等着看江小晚丢人现眼。
李涛一直盯着她画的那几笔，脸上没什么表情，却问说：“你真的是从未学过画画？”
江小晚摇头，这些都是她自学的。
李涛想了想：“你愿意跟我学画吗？”
所有人吃了一惊，尤其是韩贝贝。
“李老师，她就随便画了几笔屁都不是的东西，您就要收她做徒弟？”
韩贝贝觉得自己受到了空前的侮辱，她不知道这个韩楚希给这老头下了什么药，竟能让老头马上要收她。这个韩楚希先是在数学竞赛中耍诈压了她一头，现在她好不容易有机会拜师，韩楚希又跳出来搅合，这个女人就是故意的。
“她的观察力很好，在没有透视训练的情况下，可以用本能画出带有透视倾向的东西。你看的是寥寥数笔，但这数笔，已经画出了水墨画的空静远。”李涛毫不吝啬的夸道。
韩楚恒看了眼桌布上已经逐渐干掉的水渍，疑惑的看了江小晚一眼。
难道，她真的就是李老嘴里的那个江小晚？
江小晚站起来，给李涛鞠了个躬躬：“谢谢李老师的垂爱，我现在想把精力放在考大学上面，暂时没法跟您学画了，等我考上大学，一定登门拜师。”
所有人都愣了。
李涛也有些发怔，这是第二次被人拒绝，十年前，他是被那个叫江小晚的女大学生拒绝的，她的说辞都跟眼前的韩楚希差不多，说是要先把公司做起来，等公司稳定了，她再登门拜师。
可十年过去了，也没见她来。
不知是不是自己老了，他看着眼前的女孩子，她身上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总让他想到十年前的那个江小晚。
韩家父母没想到韩楚希会拒绝做李涛的徒弟。
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即便是他们韩家，这李涛因为脾气古怪，也没买他们的账，没收韩贝贝，可这韩楚希，说拒绝就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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