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晨在凤族兜兜转转。
最想去的地方不敢去。
能去的地方不想去。
真就作孽。
也许是他行踪确实太可疑了。
不然也不会惊动大长老。
九天玄女在路上截了他。
“圣子，你干什么呢？”
“随处看看。”
萧晨随口敷衍。
九天玄女似乎是要将他看穿一样。
“你都在这凤族转了一个上午了，怎么，有心事？”
萧晨看向九天玄女。
他确实有心事。
很大的心事。
可他不知道该不该和大长老说。
都说世界上的女人穿一个皮裙。
他这说了。
得不到有用的信息不说。
要是再让大长老给他数落一顿。
那可太糟心了。
九天玄女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萧晨，长辈一样笑着。
“一看就是有心事，不打算说说吗？”
见她是真心，也许真的有帮助。
萧晨就想着求助一下。
他思考后点头。
很是烦躁地坐在大殿外的台阶上。
“还是我师傅的事。”
玄女笑笑，不以为然。
她一猜就和女娲有关。
如果不是如此，也没什么能这么让圣子烦心了。
至少以前从来没有过。
玄女其实也目的不纯。
她之所以想听萧晨和女娲的事，就是想知道这两人到底怎么回事。
女娲才回来半个月。
是怎么做到相处这么好的。
比她这个一直在圣子身边的大长老都比了下去。
还是说。
他们在半个月内发生了什么。
这都是玄女感兴趣的事。
当然，玄女也不好表露的太明显。
要是直接让圣子察觉就不好了。
玄女也跟着他坐下来，像以前一样端坐。
她这样萧晨看了也安心。
果然，还是有个长辈靠谱。
“昨天大长老不是把师傅叫走了吗？”
玄女想想，确实有这么回事。
“所以这事，和我有关系？”
玄女想到很可能是因为自己导致了两人闹矛盾，竟然有些兴奋？
萧晨怕她误会自责，连连摇头。
“不是。后来我又遇到了青鸾。”
……
玄女沉默了。
事情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和青鸾又是怎么回事？
“圣子去和青鸾过夜了？”
“不不不，不可能！”
“我还没有这个机会呢，竟然被一个侍女抢先了？！”
玄女哪怕只是在心里想想就觉得可怕至极。
她噎了一下，尽量不表现出异样。
“所以，你和青鸾有什么吗？”
这句话问的平常。
平淡的听起来像是在问晚上吃什么。
听到问题的萧晨更是波澜不惊。
“没有。”
玄女松了口气。
“我只是陪着她睡了一夜。”
玄女又提心吊胆了。
陪她睡了一夜？
这叫什么都没有？
她已经嫉妒的不行了。
依然整理好慌乱的情绪问：“那圣子在顾虑什么呢？”
萧晨想想昨晚女娲说的话，更加过意不去。
哪怕是女娲不在这他都心虚。
“我昨夜和师傅约好的，毁约了。”
玄女就差把眼球瞪出来了。
所以，昨夜圣子本来要去给女娲陪睡，结果给青鸾陪睡了？
好家伙。
她后悔了。
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过来听这个足以致死的惊天秘密？
自寻死路啊！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
结果就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不不不，重点是。
圣子大人和她们已经发展到那个地步了吗？
那我怎么办！
我还没和圣子大人亲密过啊！
“大长老？”
“大长老？”
萧晨碰了碰玄女的手臂，略显担忧。
“您是身体不舒服吗？”
“也是，拉着您说这些实在是不好意思。”
萧晨说完就要起身。
被九天玄女一把拽了回去。
“圣子，你这事确实有失分寸。”
这种话，就不用再说了啊！
萧晨简直受不了。
这事做的不地道。
可没人比他再清楚了。
他现在甚至不知道女娲是不是在房间里等他。
结果他连门都不敢进。
九天玄女想着怎么安慰一下。
或者是。
趁虚而入！
“圣子，其实有时候，选择的未必就是好的。”
……
“你想，如果你认定了，就不会去和青鸾过夜是吧？”
……
“如果你认定和青鸾没问题，你就不会来问我了对吧？”
……
萧晨还真是一句都答不上。
这人说的真有道理啊。
都是些他早就想到的问题。
“所以，我想，你和她们都不合适。”
这句话给萧晨说懵了。
他总觉得。
这个话题好像脱轨了？
又或者说他们有误会？
九天玄女坐在一边，绷紧了神经。
她两腿紧紧夹着，两手撑在膝盖上也在微颤。
无论怎么看。
好像都不太舒服的样子。
萧晨还是决定不打扰了。
见他要离开，九天玄女也知道耽误不得。
“圣子，既然你和她们都不合适，那我…”
“宣儿！”
九天玄女的话被堵在嘴里。
女娲不远处的高声呼喊，让两人都傻在了原地。
九天玄女简直气的牙痒痒。
“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
而萧晨早就顾不上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怎样的大长老。
一头向女娲扎过去想着怎么解释。
“师傅，您醒了？”
他这话也是在试探。
女娲看上去有些虚弱。
平常冰冷的目光变得无神。
眼睛也像是睁不开的模样。
根本就不像是刚睡醒。
更像是……
根本没睡！
萧晨千算万算，最后还是栽了。
“师傅，我昨晚是有事耽搁了，实在不好意思。”
女娲勉强打起精神来。
一手掩着忍不住打哈气，小声道：“我现在不想说这些，和我回去。”
女娲说完就往回走。
萧晨二话不说就跟上。
都走很远了才想起大长老来。
他又特意返回来，歉疚道：“大长老，不好意思，失陪了，谢谢。”
九天玄女还没说话呢，萧晨就跑回了他师傅身边。
“我……女娲！你给我等着！”
九天玄女猛地一脚踩在地上，气的头晕。
回去的路上，女娲走路走着踉跄。
萧晨主动上前扶着。
知道女娲是为了等他一夜没睡，他就愧疚的不行。
如果昨夜是修行什么的还好说。
可他和青鸾共度一夜，早上还送她回去，这事是瞒不住的。
就算他不说。
他相信女娲肯定也清楚。
两人都不说算是给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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