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程伸手去拿，男人向前走了几步，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范程站在原地，双手插兜，朝着黎曼身边的几个人点了下头，“先绑住他。”
一五大三粗的壮汉朝着他扑过来，姿势笨拙不堪，南凌渊只是稍微侧了侧身，就轻松躲过了他的袭击。
那壮汉一时没有控制好方向，扑了个空。
又被脚下的水管绊了一跤，踉跄的摔在了旁边的杂物堆上。
除了一阵叮铃咣啷的声响，上头堆积的灰尘也放肆的扬了起来。
黎曼被呛得咳嗽，他们这伙人不是专业打家劫舍的，不会打架，漏洞百出。
那汉子起身的时候，感觉到衣服上有些湿润，像是被水给浸湿了。
他没顾得上看，后面某处的水就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水势不小，呈喷射状。
范程骂了一句，“你减减肥吧，水管都被你压爆了。”
南凌渊只觉得后背一凉，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前后不过是瞬间的功夫，他根本来不及躲，那水就大片大片的喷在他的后背。
他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他知道不能在这里待了。
南凌渊刚往外走了一步，范程就拦住他的去路，十分挑衅的推了一下他肩膀，“想报警啊？”
南凌渊的脸色比刚才更沉了几分，“让开。”
话音未落，身后一双黑色的羽翼就窜了出来，工厂内只有一盏昏黄的灯开着。
众人吃惊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只觉得是看花了眼。
人怎么可能有翅膀。
怎么可能。
他黑色的翅膀在轻微的煽动着，偶尔有抖落下来的羽毛。
这个景象是再一次的出现在黎曼的视线里了，上次车祸她见到过一次。
这次，她又见到了。
范程痴痴的愣在原地，没敢再阻拦。
南凌渊算着时间差不多，警方来了看见他，事情只会更麻烦。
他大步流星的走出这里，留下厂内的一众人目瞪口呆。
刚才那个壮汉半天回不过神，“程哥，他是什么人？”
范程也说不上话，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为了掩盖自己紧张的情绪，让人给小乙打电话，问他到哪了。
电话还没打完，外面就响起了警车的声音。
她得救了。
警方把这一伙人尽数带走，简单的做了笔录就把她送回了家，一路上还不断安抚着她的情绪。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都是会惊慌失措，但是从她脸上，却看不到任何紧张的表情。
黎曼的脑子里，全都是那个男人刚才的样子，以及他身后那一双黑色的翅膀。
她想赶快回去，想赶快见到他。
“……”
黎曼下车之后，连走带跑的来到房东的门前。
她喘着粗气，抬手敲了敲他的房门。
很快的，里面的人过来开了门，屋内还是如那日一般灯光璀璨，他这会儿换了身衣服，身后的翅膀也已经消失不见了。
黎曼努力的平稳下气息，问了声，“你，没事吧。”
“没事，这话你应该问他们。”南凌渊双手环胸，懒懒的往门框上一靠，唇边噙着一抹笑，“刚才那些小孩子应该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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