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华终于停下了手头的工作，便找了个地方与李大年坐下攀谈。
这位身材高大的黑面首领不带面具的时候，看上去倒是没什么威严，反而更像一个宅男式的科学家。
“引魂机的原理很难说，因为它与武道一样，本身就比较玄！”
“其实时至今日，科学与武道的界限还是很明显，虽然我们的武道有了基础理论，但仍然无法像科学一样去辩证研究，可以通过很严谨的实验来证明！”
“武道更多是靠武者自身的一种体悟，成就高低要看武者本身的天赋条件与资源支持！”
“讲直白点，武道理论上所谓的粒子，还是一种由人类本身意识与环境交互产生的臆想化粒子，并非真正的电子、原子之类的，所以武者虽然可以转换自然属性，但却无法造出一部手机。”
“这就是武道与科学的不同！”
“再回到引魂机上，它的构造与原理其实与发现上帝粒子的大型对撞机差不多，但规模肯定没那么大！它是靠粒子对撞产生一种震荡波，与我观测到的龙魂数据频率相同，所以在理论上可以实现远距离连接！”
“而龙这种传说中的神物，我之前一直也在研究它的真实性！在很久以前，我就勘察过金都龙脉的数据，的确发现了一些难以解释的时空扭曲现象，所以我得出一个结论，龙并非三维生物，而是一种不受时空限制的四维生物！”
“这也就解释了那个林宛如为何有打通空间的能力，当然能打通多大空间，或者说穿越多大范围，这要看龙魂本身的力量，而我认为，就林宛如现在掌控的龙魂来说，是不具备打通伏龙镇虎局的能力的，所以我推测，她收集五条龙魂的目的应该是……运用五龙合一的力量召唤出祖龙！”
“唯有祖龙，才具备连通另一个世界的力量！”
“祖龙这个词汇，你听说过吗？”
九华说了长长的一大截后，才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以至于正在消化这些话的李大年愣了一下，才笑道：“关于祖龙，可能没人比我了解的更多！而且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你的推测没问题！”
“祖龙是天地混沌初开时的产物，它天生具备桥接空间的能力，而且祖龙与我们认知的这些龙不同，至于怎么不同，我也没法具体形容，只能说祖龙才是真正的龙！”
九华略微讶异的眨眨眼道：“祖龙这个词汇是我在一本非常古老的文献中看到的，而这本古老文献只有我这个级别的人才能看到，可你是怎么知道的？还知道的这般清楚？”
李大年玩味一笑，“有些事恕我不方便讲！”
他自是不想告诉九华体内那只魔物的具体来历，也不是怕吓着他，而是想为自身保留一点秘密。
况且他现在对那只魔魇厌恶至极，也完全不想提到它。
但一念到魔魇，李大年就想起了每日例行的三字真言咒，于是又开始在心中默念。
那只曾高傲且不可一世的兰特格留斯之王便彻底化身为可怜虫，在体内空间不住的哭爹喊娘。
当然，李大年依然不会有任何的同情。
他只是继续与九华交谈道：“首领大人，既然你本质上是个科学工作者，那难道对于另一个世界这种事都不好奇吗？”
九华笑了笑道：“好奇，怎么会不好奇，如果有机会的话，我甚至想去另一个世界走一遭！但我所学过的知识又告诉我，打通两个世界的能量是非常恐怖的，想从这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的难度，不亚于人类穿越黑洞！”
李大年点点头又道：“那你既然知道林宛如的目的，为何一点不着急？甚至都没有向上汇报？”
九华道：“因为知道了也没用，在引魂机没有启动之前，我们根本没能力挡得住林宛如！以我的推断来说，林宛如的境界已超出了玄道，达到了一个更高的层次，而这个层次具体怎么定义我并不知道。”
李大年再次点头，并托起了下巴。
玄道之上有什么，也就是玄仙再往上突破后会是怎样一种境界，其实他也很好奇！
只是现存有关武道的所有书籍都对玄道之上的境界没有记载。
而玄仙似乎也是这个世界武者的天花板，自有武者历史以来，还从没有人突破过这个层次！
当然，像如来、老子这些大神们，武者从来就不敢将他们的能力归入武道范畴。
停了一会，九华像是总结似的喃喃道：“玄道之上，那一定是神了！”
李大年却是微微一笑，“我看未必！在没有成为玄仙之前，我还觉得玄仙是神呐，可现在到了这个境界，也感觉很稀松。”
说罢站起身，又道：“首领大人，这引魂机既然能召回龙魂，是不是也可以限制林宛如打通空间的能力？”
九华想了想道：“理论上有可能，不过还是要启动以后才能知道！”
“那引魂机什么时候启动？”
“最多两天，肯定赶在林宛如收服所有龙魂之前！”
“行，那我等你！”
李大年很礼貌的拱手告辞。
他现在也终于明白，为何黑面成员与老刘提起这位首领时，会用伟大来形容。
首先，作为一个能力出众的科学家，本身就足够伟大。
其次，九华能从一个科研工作者转换到武者，并实现武道与科学交互之间的零突破，这本身也具有里程碑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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