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黄牙与穆云水闻言，脸色皆为之一变。
轰隆——！
突然，三人脚下的整座山脉陡然间崛起，剧烈摇晃，空中的至尊禁制都复苏了，爆发一股璀璨炽目的光芒，无比耀眼。
一种威严的道蕴笼罩，整座山以石门为中心，彻底在空中裂开，一座染满了血迹的台阶缓缓从山中央升起，台阶有十层，上边的血迹虽以干枯，可却依旧残留一股上古的气息，十分摄人，来自上古真正的强者所留。
“这……这是什么？”老黄牙看得目瞪口呆，每一层台阶都有血迹。
隐约之间，他们甚至看见无数上古的强者在此处厮杀过，一道道虚影施展各种法诀，在他们眼前轰鸣着，撼动着他们的心脏。
“远古的一战。”穆云水花容已变，看着台阶惊声喃喃道。
辰凡面色一凛，体内热血翻腾，一种淋漓的战意在他体内埋下了种子，种子生根发芽，不断长大，他手中的利剑抖动起来，战意无比磅礴。
没错，这是他等待已久的一战，漫天诸强，嗜血一战，战出谁的法，才是仙道之法。
“可惜……”最终，辰凡缓缓闭上了眼睛，心中叹息，体内的战意渐渐平息。
这一战离他太久远了，远古时期，他远未出世！
就在这时，辰凡突然间感到一种来自暗中的窥视，从他身上扫过，仿佛他一切的秘密皆被看穿，甚至是体内的金色书页八·九玄功也暴露无遗。
不仅是他，穆云水亦有这种感觉，脸色微微一变，警惕的看向四方。
“怎么了？”老黄牙似乎并未觉察什么，反是对辰凡与穆云水的反应有些奇怪。
“你刚才没感觉到么？”辰凡问道，目光冷冷扫视四周，神识亦是外探，却没有发觉任何生灵。
老黄牙皱了皱眉头，疑惑道：“感觉到什么？”
“有人在看着我们。”穆云水沉声说道。
老黄牙闻言，顿时更加奇怪，皱紧眉头，接连四处寻望，最终还是摇头道：“奇怪，为何我没有这种感觉？莫非是老头我的境界太低？”
辰凡没有回答，他心中一凛，连天眼宝术都寻不出是谁在看着他们，但他有种感觉，对方很可能不是与他们一同进入古人墓，而是一直生存在这里的存在。
“小子，快看台阶之上，还存留一样东西。”这时，老黄牙突然指着台阶之上的顶端说道。
辰凡闻言转过身，放眼望去，只见一道刺目的金芒正在台阶之上绽放，闪烁出耀芒，宛若一颗点亮一切的明星。
与此同时，他体内的一篇法诀也突然得到感应，微微颤动，焚金篇的真元力想要溢出。
“那是……完整无缺的焚金篇。”辰凡心中一惊，他如今的焚天诀几近圆满，所缺的就剩焚金篇下篇以及那焚水篇，不曾想，这远古台阶历经多年，依旧残留下一篇法诀。
焚金篇上篇已被辰凡修至圆满，却也仅能保持在元婴期，而焚火篇、焚木篇、焚土篇以及焚气篇，却早已都达到了炼神初期。
“若能将焚金篇修至圆满，定有能力与分神期一战，可惜时间并不够。”辰凡双眸炽热，盯着那篇发光的法诀。
穆云水微微迈前一步，神情凝重道：“辰凡，这台阶很不简单，所有至尊禁制的力量都聚集在上边，最好不要轻易踏入。”
听到此言，辰凡才缓缓回过神来，他也已然发现了这一点，台阶出现之后，仅有他们所在这片区域上的至尊禁制被复苏，力量全聚集在台阶上，连绵不绝。
“这……”
老黄牙顿时哑然，沉声道：“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古人墓，倒像是个上古仙人历练的地方，除了仙人，谁能扛得住这至尊禁制的神威？”
“不对，这股气息不像具备攻伐！”辰凡摇头道，他之前刚经历过至尊禁制的追杀，死里逃生，很熟悉那种神威的压迫感，与现在完全不相同。
穆云水也点了点头，轻声道：“与之前相比，这股神威显得太柔和了。”
“那也不能贸然去试探，万一是个陷阱呢，看看这台阶上的血迹，每一滴都比我们体内流淌的血液要强大了无数倍。”老黄牙说道。
辰凡默然，确实如此，连上古强者都在此淌血，他们若是进去，很可能是十死无生。
“也罢，先取到至尊令再说。”辰凡冷静道，并没有被台阶最上端的无缺焚金篇所影响，他转身看向穆云水，问道：“那四块至尊令此刻到哪了？”
穆云水微微闭上双眸，细心感应。
然而这一次，她却是迅速睁开了眼睛，花容变得苍白，颤声道：“辰凡，快走。他们全都赶来了！”
“什么？”老黄牙顿时大惊，他已经了解过至尊令。
辰凡面色一凝，问道：“还有多远的距离？”
“仅有一万多里。”穆云水双唇失色，看着辰凡说道，眼中掠过一丝绝望，这一次可不止一位分神期强者，而是三位，甚至很可能是四位。
“完了，一万多里，对于分神期来说，这点距离只要……半柱香都不到的时间。”老黄牙也不由得叹息。
辰凡脸上逐渐变得凝重，他亦没想到那几人会如此快速聚集赶来，想来很可能是因为他这里集齐了六块至尊令，引起那几人的注意了。
沉默了数息后，辰凡看向穆云水，开口道：“云水，将你身上的至尊令给我，你与白镜前辈先离开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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