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这东西啊,我管它叫做花露水。”
陆修竹蹙了蹙眉:“为何会叫花露水?莫非你是用花露熬出来的?”
孟鸢一边用勺子轻搅药炉,一边摇头神秘道:“非也。”
“花露水不过是我为它起的名字罢了,事实上,它就是用井水与金银花薄荷叶熬出来的。”
现代人驱蚊子的办法有很多,甚至富裕家庭,根本不需要这种东西。
但在这架空的大瑞王朝,通常都是选用艾草来驱蚊虫。
那东西燃起来味道难闻不说,效果也不如花露水这般好。
所以,等她回头将剩余的金银花薄荷叶熬出来,拿到集市上售卖,说不准还能卖上一笔钱财。
陆修竹得知她的这个想法,眉头愈发蹙紧。
他称:“你既然说这并非是用花露熬成,还要用花露水的名字去售卖,岂非是在欺骗大家吗?”
孟鸢不知陆修竹为何这般固执,不过一个名字而已,这个世界没人用花露水命名,她怎的就不能用了。
现代世界里的花露水难道就是用花露做的了?
“夫君,你就莫要管了,待我卖出去时,会同大家解释的。”
她不仅会和大家解释,若是有人想知道这东西怎么做,她甚至可以将法子告诉他们。
左右,她又不打算靠这东西挣大钱,所以不怕被人偷师。
陆修竹听她这么说,表情倒是好了一点,也不再和她斤斤计较。
孟鸢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将花露水盛出来放在一旁晾着。
见状,她不经意笑道:“没想到夫君这般计较这种事情,按说寻常人根本不会想到这方面。”
“而夫君虽不理生活事务,懂得却比大多数人多,甚至我看,连王秀才都比不上你。”
“如此见识,我如何看,也不觉得夫君会是个默默无闻的逃兵。”
陆修竹侧眸看向她,脸上的表情平静如常。
他道:“那依你看,我会是什么?”
孟鸢故作沉吟,认真地想了想,道:“我觉得啊.”
“夫君最起码也是个总兵之类的,甚至是都督也有可能,总归不会只是一个小兵。”
陆修竹默了两秒,嗤笑道:“你想象力真好,莫不是想做都督夫人想疯了?”
半个月前,孟鸢试探着问起他的身份,届时便声称想做都督夫人。
陆修竹本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眼下见她提起,倒像是真把他当做本朝都督了。
陆修竹暗道一声“目光短浅”,便嫌弃地打破了她的想象。
“这辈子你大概是与都督夫人无缘了,且先将你的香肠嘴消肿了再说吧。”
果然,孟鸢一听他提起香肠嘴便不再追着这件事不放了。
她不满地瞪着陆修竹,气道:“夫君怎么能说我这是香肠嘴,还有,你怎么会晓得香肠嘴这个外号?”
香肠嘴明明是现代人才会的一个说法!
孟鸢自以为抓到了针对陆修竹的一个把柄,不料,却听见陆修竹道:“分明是你自己这两日一直在讲香肠嘴。”
“如何还能怪在我身上?”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顺势翻了个白眼。
孟鸢:“.!”
他甚至翻了白眼!
“你把话讲清楚,我何时讲过自己香肠嘴里?”孟鸢被那个白眼刺激到。
要知道,像陆修竹这种万事面前都是一副扑克脸、伪装极深且看重规矩的家伙,要他做出翻白眼这种动作,势必是无语到忍无可忍的地步。
孟鸢气得咬牙,极为强势道:“就算是我讲了,那也只能我讲,其他人不准讲!”
“就算是夫君也不行!”
陆修竹闻言,只觉得她在无理取闹,过于霸道。
最终他摇了摇头,也不再争辩:“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言罢,他便回了自己房间。
距离做午膳还要一段时间,在这一段时间,他都不想和无理取闹的女人讲话了。
孟鸢看着他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颇有种准备大干一架时却被对方忽视的憋屈。
末了,她在清理战场的时候,将熬花露水的药罐洗的咣咣作响,这才散了些火气。
待她将花露水涂抹在肿起的唇上,清凉的感觉又带走了一些。
约莫两刻钟后,她就已经逍遥地躺在摇椅上摇摇晃晃。
嘴里哼着不成曲调的歌曲,眼睑轻合,嘴角挂着愉悦的弧度。
陆修竹站在房间的窗前,看着篱笆院里无比闲适的孟鸢,轻嗤一句没心没肺。
眼底却闪过一抹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无奈笑意。
那天晌午,孟鸢气性来得快去得也快。
陆修竹评价她做的膳食不错,她便彻底将两人之间的不快忘却了。
下午时候,穆神医也来了。
孟鸢看见他时还是有些惊讶的。
她道:“穆神医,您孙子的事我听说了,节哀顺变。不过,我没想到,您这么快便接受了吗?”
穆神医出诊是因为有医德,事实上他现在依旧很生气,气得肝都快炸了。
却没想到孟鸢竟然知晓了这件事,不光知晓了不说,还这般光明正大地拿出来讲。
叫他这个老头子如何回答?
穆神医赌气着不肯说话,打开药箱,便开始给她的香肠嘴消肿。
孟鸢见他心情不好,猜测他应该还没接受这件事。
想了想,她自以为体贴地安慰道:“您也别太放在心上,现在的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便是有龙阳之好也无碍的,您可万不能像书中写的那般,给他娶得媳妇,这等于是害了人家也害了您孙子啊。”
孟鸢苦口婆心地说着,却没看见穆神医越来越黑的脸。
突然,穆神医拿着药膏在她嘴上重重一杵。
虽是不疼,却也叫孟鸢难受了好一阵。
她倒抽口凉气,捂着嘴震惊地看着穆神医,控诉道:“老头儿,你这是做什么?”
自己好心安慰他,却被如此狠心对待,还有没有天理了!
穆神医闻言,恨不得揪着她的耳朵质问:“你这是安慰吗?是吗!你这明明是在往俺老头儿伤口上撒盐!撒烧酒!”
孟鸢揉着发烫的耳朵,无辜道:“我何时撒盐撒酒精了,明明是一片好心.”
穆神医眼睛里闪过一抹狡诈,“好心是么?那老头儿我也告诉你一件事。”
“你家男人,他也是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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