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苦衷
太子以为他今日可以高枕无忧的，但是等到看见言奕辰之后，太子眼里的惊讶不比别人少，因为他确实很肯定，言奕辰得的是一种不治之症！
“五弟？”太子皱起了眉头。
对身边的侍卫发问：“他不是病重难愈吗？”
侍卫立刻感觉到了汗颜：“回殿下，晋王殿下本来是药石罔效的，后来是晋王妃成功把人给救活了，只是眼下晋王妃性命垂危，梅家这阵势，只怕是很难应付！”
太子的神色变得越发凝重，因为孔嬷嬷被文顺帝审问的因素，他一时间乱了方寸，但是自己并未插手干涉太多，只要不出意外，自己还是可以抽身而退！
“太子殿下，皇上唤您进去！”
常公公今日感叹，他今日当传话的人可以说是最多的一天！又再加上文顺帝被梅执允那个老家伙给冷嘲热讽了一番！
但是人家说话的语气处处都是反省自己的过失，来找文顺帝请罪的，可是这那里是请罪，分明就是来指责他为君不正，公然偏心太子太多！
以至于让兄弟捡的自相残杀放到了明年上来，传闻当时文顺帝胡子都气歪了，却还是要强打着精神来应付！
太子心里开始有些担忧，忙问道：“常公公，可是父皇一个人在里面？”
常公公看向太子的神色很复杂，颇有一种呆会你要看好戏的感觉，他提高了音量尖声说道：“晋王殿下也在里面！”
太子心里不解，一般来说这样的场合，父皇都不会让其他人出现的！
“有劳公公了！”
宣政殿今日的氛围，比当初言奕辰落狱的那一日都还要严肃，言奕辰跪在文顺帝前面，不过并没有卑躬屈膝的感觉，方才的一场好像是父子对峙！
“儿臣给父皇请安！”
太子转头看向言奕辰，精神抖擞，中气十足的样子，他都要怀疑前段时间的重病不治，都死一种说辞了！
“原来五弟已经好了，之前听闻五弟病重，为兄心里担心，还好你吉人天相，叫我心里落下来一些！”
言奕辰皮笑肉不笑的事，看得太子心里发怵！
“多谢太子关心，弟弟命大，好在病中三哥来看过，所以还是熬过来了！”
太子顿了顿，喉咙里面如梗在喉，但是文顺帝在一旁也没有阻止这一场唇枪舌战，只是一味的盯着这兄弟两个！
“太子，朕今日问你一个问题！”
文顺帝久久发生，语气里面透露出来的威严都让人不寒而栗！
太子立刻转身恭敬的跪下，
“还请父皇示下，儿子到底做错了什么，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文顺帝冷哼一声，好一个有则改之无则加冕，看来他还是在跟自己打马虎眼！
语气渐渐凌厉起来，盯着太子：“朕问你，你可知道孔嬷嬷的身份？”
太子心里蓦然一沉，他知道文顺帝早晚会问这一遭的，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文顺帝竟然会当着言奕辰的面问他！
从前文顺帝绝对不对这样不给自己面子，他可是北楚的储君啊？
“父皇，儿臣，不知。她不是从前贤母妃身边的人，五弟的乳母吗？”
文顺帝心里一口气控制不住，只感觉头疼又开始犯了，如今太子太沉不住气，轻易就做出这样的事情，难以让他放心！
“你不知道？”
文顺帝愤怒的反问：“既然你不知道，孔嬷嬷对晋王一片赤诚，怎的就会轻易听你的陷害她的主子？当初的事情若不是因为晋王妃，现在手足相残，暴戾成性的名声就会落到你的身上，你可知道？”
饶是文顺帝都把这一切打听了个干干净净，但是他心里还是打算咬死不认，当初自己不会轻易认输，现在更不在让文顺帝在言奕辰面前奚落细菌！
“父皇，儿臣愿望啊，儿臣一直都是兄友弟恭，对那位弟弟不尽心尽力，至于尚书一案，当初不是结了吗？是因为儿臣用人不善，才会让他背着主子做出这样的事情，儿臣绝对没有……”
太子的话都还没有说完，文顺帝头疼欲裂心里发火，走过去狠狠踢了他一脚，太子不防备文顺帝会动手，狠狠的打摔在地上！
言奕辰方才一直在旁边不动声色，就是看看文顺帝为了护着太子，会在另外一个儿子面前怎么交代！
但是很显然，这一脚踢得够狠，心肠也硬，从前文顺帝不会对自己的儿子动手！
太子心里深受打击，直勾勾又后知后觉的看着文顺帝，嘴角仿佛又甜惺的味道涌出来，这是父皇第一次这样狠的打他！
“父皇，你竟然打儿臣，儿臣可是储君啊，您怎会？”
“朕有本事给你太子之位，也有本事废了你，如今你还不跟朕说实话，身为储君却毫无担当，你当朕如何放心？”
文顺帝一通的数落下来，才是让太子羞愧难当，他知道自己现在若是再不从实招来，只怕下场就不是废掉这么简单了！
相当皇后这样看重的太子之位，想到他卑微的出身，太子开始慌了，连滚带爬的没有一点姿态，像极了从前在文顺帝身边求情的样子！
这一幕看得言奕辰十分鄙夷，四十来岁的男人了，竟然还没有他沉得住气，一听见要废太子就慌了！
“父皇，父皇儿臣知道错了，是那孔嬷嬷跟儿臣说了许多诽谤的话，这才让儿臣做了一些糊涂事，可是我也只是想着给五弟一个教训，绝对没有想要他性命的打算！”
文顺帝不语，怒目圆睁的看着太子，唯有言奕辰嘴角露出来一丝冷笑，当初他差点就没命了，现在自己的王妃还在那里躺着，这叫只是给他一个教训这么简单吗？
言奕辰对文顺帝拱手说道：“父皇，孔嬷嬷绝非搬弄是非之人，虽然当初她做了些错事，可是儿臣相信她是有苦衷的，还请父皇明鉴！”
太子一听见这话，就忙不迭的自证清白：“五弟，你不懂这老刁奴，她一心想着离间本宫和母后的母子之情，还有我们的兄弟之情，你别被他给蒙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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