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玖和姜灵儿如避蛇蝎一般躲开虎妖的扑抱，嫌弃地皱了皱鼻子，不满道：“说了你不行，就是不行！”
虎妖脸憋得通红，他是个男妖，而且身为虎族，那方面的能力更是杠杠的，接连被人说不行，虽然不是那个意思，但还是听得很不过味。
人家都说虎鞭补肾，足可见老虎是颇具雄风的，更何况还是一只得到的虎妖，虽然妖近暮年，但虎妖仍然不失雄风。
“我，我行的！”
虎妖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想要找回点面子。
小玖眉梢一挑，抬手就是一个爆栗，砸在虎妖脑门上，弄得虎妖呜呜直叫，一身妖气完全起不到抵抗作用，就像个普通猫咪一样被敲了一记脑门，一下子鼓起一个大包。
“本小姐说你不行那就是不行。废话怎么那么多，接下来本小姐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若是有一句欺瞒，你知道后果的。”
小玖瞪了一眼虎妖，做出撸猫的动作，虎妖立刻乖巧点头，再也不敢说话。
“本小姐问你，你为什么躲在自己洞府里，不去帮助姜公子？”
虎妖一愣，随即会意，明白过来小玖说的姜公子可能就是那个一年前突然出现在清淮河，收了何多宝的那个人类。
犹豫了一下，闷声闷气道：“仙女姐姐，那鬼修的实力你们也是看在眼里的，我老虎去了也是白白送死啊。”
“你的意思是，你的命比姜公子还来得珍贵？”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虎妖连忙摇头，这哪能说是，这少女明显很关心那个姜公子，以她的的脾气，还不得给他把毛都撸秃了。
他之所以如此惧怕小玖，是因为这一年来被小玖前前后后修理过不下十次，每次都是他想要有一些小动作的时候，现在都快产生心理阴影了。
见到小玖，就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威严凶狠。
这女魔头越来越凶残了，虎妖心中暗自磨牙，最开始还只是让他面壁思过，一个星期不许动不许吃东西，到后面就是暴揍一顿，让他一星期下不了床。
到现在更是变态，换了一种软暴力，要把他毛给撸光！
虎妖难以想象自己成为光毛光皮虎的景象。
“那你什么意思？”小玖冷冷盯着虎妖：“本小姐难道没和你说过，我不在的时候，一定要全力保证他的安全吗？”
“可是......”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和理由，我只看结果，结果就是你没有去帮助姜公子。”
小玖再次打断，小脸变得冷峭，没了先前的纯真灵动，反而像是个冰美人一样。
她把手中没吃完的紫玄灵果直接扔到了地上，一颗颗晶莹的葡萄粒滚落到虎妖脚底，虎妖暗自咽了口唾沫，一动也不敢动。
女人果然是可怕的生物，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刻还笑嘻嘻地吃着紫玄灵果，下一刻就变成冰山女王。
小玖抛出一把匕首，噔啷掉在虎妖面前，锋利的匕面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芒和血腥气味，饶是虎妖这个杀星，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四周的温度迅速降低。
“你自裁吧，以死谢罪。”
姜灵儿皱了皱秀眉，似乎对小玖的这般举动感到不适，记忆中小玖一直都是活泼开朗的性格，很少这样冷血。
都说爱情可以改变一个人。
小玖真的这么喜欢哥哥么？
因为虎妖没有主动保护哥哥，就要虎妖偿命，这种做法在姜灵儿看来，是不太能够接受的，虽然她年纪轻轻，实力就已是半步合一境，但心态上还是少女的心态。
见不惯，而且在家人的刻意庇护下，也很少接触世态炎凉，阴谋算计和杀伐。
换做平常，小玖可是连猎杀那些弱小可怜的妖兽都是不忍心的。
“小玖......”姜灵儿轻轻唤了一声。
小玖罕见地没有搭理姜灵儿。
虎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急忙道：“仙女姐姐，你饶了我这次吧，我，我可以戴罪立功，为你做一切事情，哪怕搭上这条老命，也在所不惜。恳求留我一命。”
虎妖说着就连连磕头，小玖一言不发，虎妖更是不敢停下，不断磕头，也不敢动用妖气护体，很快脑壳上就变得血肉模糊，那个王字也模糊不清了。
直到虎妖快要不行了，小玖方才开口。
“其他三个小妖呢？”
“我以为那鬼修是来找何多宝的，让他们去清淮河下游接应何多宝了，看何多宝能不能逃出来。”
“哦？你既然有此心思帮助何多宝，为何不直接出手帮忙？还要让他们三个去下游接应何多宝，如此画蛇添足之举，恐怕你有其他目的吧！”
虎妖脑袋伏到最低，不敢隐瞒：“仙女姐姐明鉴，那三剑客早就有了谋逆之心，想要取我而代之，但是碍于我的积威，迟迟不敢出手。
而我寿元将近，身体每况愈下，修为实力已是大不如从前。三剑客之所以敢称三剑客，就是因为他们擅长使用人族的剑类法宝，且擅长合击之术。
他们三个加起来，抗衡一般的凝脉境中期甚至击杀之，都不是问题。以我现在的状态，恐怕过不了多久，就将不是他们的对手。到时候如果他们出手......所以......”
“所以清淮河下游布置的那个杀阵就是你设下的？你说让他们去接应何多宝，就是为了借此将他们一网打尽，好高枕无忧？”
“是，是的。”虎妖不知道小玖问这些有什么目的，似乎和那个姜公子并无牵扯。
小玖改为暗中传音，对着姜灵儿道：“确认了，那个杀阵应该是这老虎布置的，不是我们两家的敌对势力暗中派人跟踪我们，我们的行踪目前没有暴露。”
姜灵儿松了口气，同样传音道：“那就好，不然就得向家族请求援助了。”
“我再问你，南江府那些凝脉境巅峰的强者都去了哪里，为何能放任你在此不管？”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好像牵扯到了很多势力，什白枫会，还有阴司逃离出来的大量鬼修，包括不久前爆发的僵尸潮，甚至人族内部都出了问题，在肃清叛徒。”
“还有呢？”
“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虎妖摇摇头。
小玖点了点头。
下一刻，只听噗的一声，虎妖首身分离，硕大的脑袋咕噜咕噜滚在地上，脖颈处削平如镜，鲜血却没有飞溅出来，而是被那匕首慢慢吸食，发出妖冶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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