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戴罪立功
张三当着季闻歌的面，将自己带来的毒药，放进了橙汁里。
“季总，您敬您一杯。”
季闻歌点点头，“多谢了。”
说着，她仰起头，将杯子里的饮料，一饮而尽。
张三看着，心下激动不已。
看向她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堆金灿灿的元宝。
然而。
他等了一会儿。
季闻歌还是好端端的站着。
他有点懵。
他已经看过了，季闻歌的衣服是干的，而且地面上也没有果汁的痕迹。
他是亲眼看着季闻歌将橙汁喝进嘴里的。
为什么到季闻歌喝了橙汁，还能这么若无其事？
这究竟是为什么？
没等张三想明白，就听见季闻歌问了一句，“张三，你没有后手了吗？”
“什么？”张三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季闻歌这话的意思。
季闻歌笑眯眯的重复了一句，“我是说，你除了给我下毒之外，还有其他的手段吗？”
张三：“！！！”
他终于明白，之前自己心底违和感是怎么回事了。
他满脸惊悚地看着季闻歌，“你知道我是谁？”
“嗯。”季闻歌颔首，“我不仅知道你是谁，我还知道你想做什么。”
说着，她顿了顿，眼中流露出一丝鄙夷，“你该不会真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吧？”
被季闻歌这么直白的指出来，他有些尴尬。
但他是不会承认的。
他满脸警惕地看着季闻歌，“你既然知道我是谁, 为什么不揭穿我？”
“我揭穿了呀。”季闻歌笑眯眯的看着他, “你现在不就是听我说了，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的？”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张三用充满愤怒的眼神，看着她。
季闻歌摆明早就知道了他的情况。
可却故意不说。
他这是什么意思？
故意拿自己开涮吗？
对上他充满恶意的眼神，季闻歌却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我不告诉你是很正常的呀, 我就是想知道，你除了找杀手堂和雇佣兵之外, 还能找谁来弄死我。”
顿了顿, 她眼神都多了几分嫌弃，“我原本以为, 你找杀手堂和雇佣兵, 就已经够……”
她似乎是不忍心如此直白的说出让他伤心的话，这才顿了顿，“没想到, 你居然还想对我下毒。”
张三表情很是难看。
他仅有的那么一点手段，全都被季闻歌给破解了。
季闻歌全都把危险解决了不说，连他的老底儿都给掀开了。
这种情况，他还能说什么？
他什么都没法说了！
对上他愤怒不甘的表情，季闻歌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她慢悠悠叹了口气，“其实你可以想开一点。”
“当年如果不是因为我刚出生，你或许连这些年的好日子都过不了呢？人还是要知足的, 至少，你因为我，已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好日子了。”
季闻歌的话，让张三听着只觉得十分扎心。
他的确是过了很多年的好日子没错。
可……
如果能过好日子，谁不想一直过下去呢？
季闻歌的身份要是一直隐瞒下去, 他可以一辈子都靠着这个秘密吃饭。
不需要他付出任何代价。
这不比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附加条件更好？
只可惜啊。
这一切，终究就只是他的奢望。
“我张三当年的确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可如果不是我，你今天根本就没有机会活着站在这里对我放狠话！”
张三甚至还能以季闻歌的救命恩人自居。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做过的事情, 那你就应该知道，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时候, 如果不是我，你早就已经死了。”
张三这话虽然不要脸了一点，但是从某个方面来说, 的确是这样。
当初, 张三接到了第一个任务，就是要杀了她。
甚至是以其次残忍的手段, 虐杀。
可就是因为他接到了第二个雇主的任务，这才没有直接杀了季闻歌，而是将她换给了黎家。
虽说季闻歌因此受了不少罪，可如果不是他，她甚至连受罪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死了。
对此，季闻歌只能呵呵了。
张三的确是阴差阳错的，救了她一命。
可这并不妨碍，张三原本就是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事实。
如果不是她命大，现如今她的坟头草都窜上天了。
不。
严格说起来，她可能连一座坟都不会有。
真不知道，究竟是谁对着一个刚出生的女婴，有那样的恶意。
如果是单纯的针对风家，那风家还有风听白。
虽说风听白已经几岁大了，想要直接杀了不太可能。
可就算是这样，拐卖绑架什么的，也不是做不到。
倒不是季闻歌丧心病狂的希望风听白被绑架什么的。
这只是合理分析。
由此可见，当初第一个给张三钱，让张三杀了她的人，针对的应该不止是风家。
严格来说，针对风家是一回事。
想要让风家的人痛苦，想让风家因此陷入绝望之余，或许对女孩儿有什么偏见。
当然，这只是季闻歌自己的猜测。
究竟是不是这样，还需要再确定。
张三知道季闻歌已经看穿了他，也就懒得继续替自己辩解了。
现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
他都无法挽回。
反正风听白已经把季闻歌的身份告诉风家人了。
风家人不日就能和季闻歌相认。
他再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他干脆放弃挣扎了。
季闻歌倒是有些诧异，没想到他说放弃就能放弃的这么干脆。
“你不在替自己辩解两句？”
张三面无表情：“没有这个必要。”
“我知道, 你不可能放过我。”他说着, 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反正说再多我也活不了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可不一定。”季闻歌循循善诱, “只要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可以饶你不死。”
“饶我不死？”张三嗤了声，“你也别跟我玩儿什么文字游戏了，你的确可能饶我不死，但更多的可能是让我生不如死！”
“我可没有那种好死不如赖活着的节操，既然活着都不舒坦，那还不如死了呢？”
张三这话，也不知道是在询问季闻歌，还是在征求自己的认同。
季闻歌看着他，却是幽幽叹了口气，“我原本还想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既然你不想要，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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