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枚静静的看了他半晌,似乎想要把他整个人都看透。
好一阵,才松了口。
“起来吧,既然什么都没有,那便不用紧张。云霓口中叫的是你的名字,想必在睡梦之中仍然有着牵挂。虽然本宫不知猜的是否正确,可现如今,本宫实在也没有别的办法。”郝枚脸上的冰雪稍稍融化,伸手指了指玉隐珏先前坐过的凳子。
“你在这儿陪着她,和她说说话,叫一叫她的名字。说不准,一听见你的声音,她便愿意醒过来了。”
说着,郝枚站起身来,走到冰盆旁边,拿了棉布包裹了冰块,再重新回来,亲手给云霓敷在额头上。
“来,你拿着这个,在她的额头,手心和脚心不断擦拭,看看能不能降降温。”郝枚轻声叹着,似乎有些有气无力。
“娘娘?这公主的脚心?”追风很是意外,女子的秀足,除了丈夫以外不能让别人瞧见,而今皇后竟然叫自己为公主擦拭脚心,这意思是?
郝枚只顾着云霓的病情,压根就没有多想,现如今看见追风吃惊的神情,才猛然想起来这个时代,男子是不可以随便看女子的脚的。
摇了摇头,毫不在意地说道:“别在乎那些虚礼了,现如今霓儿的身子比什么都要重要。”
追风一想,也的确是这样,若是真的在乎那些,也不会让自己照看公主了。
得到了皇后的首肯,追风便专心致志地做了起来。
他虽然是个男人,但手底下也细致。
郝枚站在边上看了一会儿,觉得甚是满意。
只见他一面轻轻的为云霓擦拭着,每整理一下包着冰块的棉布,还会用自己的手腕感知一下温度。
一边为云霓降温,一边轻声的呼唤着她。
“公主,公主,我是追风,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要是你能听见,就回应我一下,能说话吗?能睁一下眼睛吗?”
郝枚站在身后看了一会儿,静静的转身往门外走去。
玉隐珏就站在门外,见郝枚出来,便和她走到一旁。
“你就这么把云霓叫道那侍卫的手中?”玉隐珏有些诧异。
“从落水的那天我就看出来了,云霓对这个侍卫不一样,她看他的眼神,绝对不是看寻常的侍卫那么简单。”郝枚叹了口气,轻声说。
“但那毕竟是猜测,做不得准的。直到刚才,我听见霓儿口口声声喊着他的名字。在这样的时候,心里念的都是他的名字,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你的意思是,云霓喜欢上了那个侍卫?”玉隐珏有些吃惊,没想到小小年纪的云霓,竟然懂得了男女之情。
郝枚摇摇头,“也不确定是不是就喜欢了,但在霓儿心里,一定是有好感的。”
“你,可是,即便是这样,你就放心让他们俩独处一室,他毕竟是个侍卫,难不成,你还想成全他们不成?”玉隐珏震惊,不能够吧,毕竟是自己生养了十多年的女儿,难不成这么随便,都不挑一下亲家,喜欢就成?
皇家的公主,大都是和亲的。
不说对方那男人的品行怎么样,家世是一定要过得去的吧。
玉隐珏觉得震惊,郝枚却是一脸奇怪的看着他。
“想到哪儿去了?不过是让他照顾一下霓儿。霓儿在睡梦中都在叫他的名字,显然很是牵挂,倘若让他来呼唤她,说不定有奇效,现在对于霓儿,咱们大家都束手无策,所能指望的,也不过是这些无可奈何的法子。霓儿是坚强的,我相信她,她一定会好起来。”
说着说着,眼眶又开始泛红。
玉隐珏见状,连忙扯开话题。
“娘娘,现在云霓在病中,为了她好,你让那侍卫照顾她,可是等她好了呢?你有没有想过怎么办?倘若真的如你所说,云霓对那侍卫痴心,难不成,你还真的准备成全她们?”
“倒也不是不可以。”
“不是不可以?”虽然猜到是这个答案,但玉隐珏还是难掩震惊,“他可是侍卫,身份上......”
“若是别人说这样的话,我定然不会觉得奇怪。可这话从你的嘴里出来,我便有些不懂了,放眼这整个皇宫,最不看重身份的不就是你吗?倘若真是看重身份,怎么会好好的王爷不当,偏偏要去当个太医?”郝枚没有心情说笑,自然是不给面子的直接指出玉隐珏的痛处。
玉隐珏摸了摸鼻子,倒也没反驳。
“可皇上那儿......”
“他那儿不用担心,他不敢跟我犟!”郝枚转头朝着房间里面看去,心不在焉的说。
玉隐珏:“......”
倒也是!
云霓的病确实有些奇怪。
先前用药不断地泡着时,高烧不退,整整一天一丁点好转地迹象都没有。
可在追风这么慢悠悠,轻飘飘地照顾下,那吓人地高热竟然退了不少。
当郝枚再看见她时,脸上地潮红不见了,取而代之地是正常地面色。
郝枚很是开心,跟在身边的皇上也很是开心。
正要开口嘉赏追风,便看见云霓被他擦拭的脚心。
这一看,双条剑眉瞬间竖起。
“混账,公主乃是千金之躯,你什么身份,竟然敢触碰公主的双脚?来人哪,拖下去砍了双手双脚,再丢到宫外去让他自生自灭。”
皇上的怒火来得快,站在屋子外面的侍卫们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上一秒还在开心赞赏追风,下一秒就要砍人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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