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子哈哈一笑。
“钟兄说这话倒是妄自菲薄了,不过倒也不怪钟兄从没有闻过这种香料,盖因这香料所用的原料极其稀少,都是由我一家人种出来的。”
钟苍来了兴趣:“愿闻其详。”
然后钟苍终于从五公子的口中听到了他的身世,在他的口中,他们一家人世代生活在西域某处,以种植稀有药草为生。
“我家世代便善于培植药草,有些已经是在这世上几乎无人听闻过的品种,某些只留存于古旧医书中,某些则是根本连记载都没有。”
五公子的话里隐隐约约带了几分骄傲,似乎是对于自己的身份格外自豪。
钟苍心神一动。
“不知五公子是否知道淬月草?”
五公子坐在钟苍旁边的椅子上,一挑眉。
真没想到钟苍居然这么心急,又或者是没有想到炼药人,居然在这个时候就已经把淬月草的事透露给了钟苍。
可真是扫兴,五公子心中对炼药人稍稍有些不满。
他本来还想要藏着淬月草在手中,等到合适的时候再告知钟苍,这个东西可能对他医治眼睛十分有作用。
那个时候钟苍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会不会为了得到淬月草而对他说好话,试图讨好?
他简直好奇的不行。
“你居然也知道淬月草。”五公子话里话外都是震惊之意。
“我以为在这江湖之中能够知道淬月草这个名字的人都已经寥寥无几了,但是没有想到,今天却遇见一个识货的。”
五公子的话让钟苍讪讪一笑。
他本来以为自己的问话已经算得上是和五公子挑明了自己已经知道他和炼药人认识了,但是这五公子接话接得这么流利,反而让他有些犹疑,不知道这五公子是否真的与炼药人认识。
“曾经听我那同伴说起过,他说淬月草对于医治我的眼睛有奇效,还说等回去之后他会想办法为我弄来淬月草,给我医治眼睛。”
“他居然是这么说的?”五公子声音里面带了几丝愠怒,似乎是终于不打算继续在钟苍面前装模作样了。
“他以为他是谁,想从我的手里拿淬月草,我就会让他拿?这淬月草可是我家世世代代辛辛苦苦种出来的。”
“看来五公子似乎与我的同伴认识。”
钟苍语带嘲讽,因为这五公子对于自己的隐瞒而装模作样地不满。
五公子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钟苍的反应居然会是这样,他给自己灌了一杯茶水。
“这个……我也是奉命前来,就是听说你的眼睛……所以要我来看一看你的情况,好回去给你做治疗的准备。”
五公子撒谎的时候脸都不会红一分,说话时候的犹豫和坚决都恰到好处,将真实感拿捏的十分细致。
钟苍似信非信,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五公子继续说:“要给你医治眼睛,自然是需要用到许多珍贵药材,那些药材都是我辛辛苦苦种出来的,若是你不合我口味的话,我还真不打算给你用那些好东西。”
他的话让钟苍偏了偏头,仿佛是终于认识到了面前这五公子对于自己的重要性,于是好奇地问。
“那么五公子觉得我是否值得?”
五公子轻轻哼了一声。
“凑合吧。”
五公子的身份基本上就这样在钟苍的心里定了板,他说他只不过是一个负责种植药材的人物而已,那也怪不得炼药人对于他的到来有大反应。
毕竟炼药人不管怎么想都脱不了和种药材的人的交流,钟苍心下盘算着,算是暂时相信了五公子的说辞。
一个人回到房间里面生闷气的炼药人丝毫不知现在他的主子已经为自己变出了一个新的身份,仍旧躺在床上瞪着床幔,恨不得双眼冒出火来把床幔盯出一个洞。
这个钟苍,到底凭什么?
……
焚仙门总坛。
如今的焚仙门总坛早就已经人去楼空,除了仍旧驻扎在这里防止焚仙门有人卷土重来的江湖人士外,实在算得上是空空荡荡,荒无人烟。
前几日里,在这总坛之中还有浩浩荡荡如云般来去的江湖人士晃悠来晃悠去,不过此时他们却都已经聚集在了翁葫去世的那个山庄里。
今日正是翁葫去世之后的第七天,自从翁葫去世之后,掌门们就把在焚仙门总坛里的那些江湖人士都给叫了过来。
毕竟翁葫不管怎么说也是如今在江湖之中呼声最大的魁首,理应让这些江湖人士送他离去的。
于是总坛里就只剩下了为数不多的一些江湖人士在那里驻守而已。
这一日,山庄里到处都是啜泣声,纵然是平生都不相信什么牛鬼蛇神,不过那些江湖人士还是将一把一把纸钱往天上撒。
“老翁他带着我们将焚仙门余孽格杀,但是却没有想到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老翁居然会在深夜里受到反叛余孽的围攻,等到我们发现不对赶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在翁葫最后的葬仪上,几个掌门都是眼圈微红的样子,更有一些情绪比较激动的江湖人士已经骂骂咧咧起来。
或者说自从知道了翁葫的死讯之后,每天都有江湖人士在用十分肮脏的言语辱骂着焚仙门,恨他们实在是狡猾。
那一日刺杀翁葫的几个焚仙门使者的尸身自然是跑不掉的,都被那些江湖人士给收集了起来,他们身上穿着的衣服和佩戴的信物都是焚仙门的,无疑让翁葫的死亡没有了任何的悬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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