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大张旗鼓的来，必定是想让人知道她所为何事。”风寥寥道：“用不了多久，事情便会传开的。”
至少会传到太后您这。这话风寥寥没说出口，她不想与齐王府之事沾上关系。而且她觉得，说不定齐王妃从皇后处出来，会到太后这里来。
太后看她一眼，没说什么，眼神却是有些意味不明。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侍婢进来通禀：“太后，齐王妃在外求见！”
太后似乎也不意外，让人带她进来。
风寥寥默默起身站到了一旁，以她的身份，没有资格与太后对坐吃喝，有外人在，还是避讳一些好。
太后看她退到一旁，并没有说什么。
侍婢进来，身后跟着齐王妃。今日她身着一身蜀绣制的宫裙，淡黄绣银丝祥纹，整个人端庄淑雅，进来之后，翩然下拜：“拜见太后！”
嬷嬷拿过软枕，垫在太后后腰靠着。太后垂目打量她一眼，温声道：“起来吧，赐座。”
齐王妃谢过太后，起身抬头，才见到风寥寥站在角落里，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却也并未太吃惊，坐到嬷嬷搬来的绣凳上。
今日齐王妃面色微黄，略显憔悴，薄施粉黛，眉宇间愁云惨雾。可是脊背挺得却直，坐在那里，低垂着脑袋，坐姿端正挺拔。
风寥寥唇角微微闪过一丝笑意。
她知道齐王妃此时一定高兴极了。
她的憔悴是真的，被商云晚欺压这么久，定是心力交瘁，随便扑点脂粉就进宫来，任谁看了都会觉得，齐王妃是为了王府之事忧思成郁。
“听说你去见了皇后，”太后问道：“出了何事呀？”
“回太后，确实是王府出了件事。”齐王妃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王爷前些时日宠幸一个女子，如今那女子怀了身孕，能为王府开枝散叶本事件好事，谁知……”
太后接了她的话头：“那女子有问题？”
“太后英明！”齐王妃道：“王爷有意纳那女子为侧妃，我便让人核查其户籍身份，谁知竟查出她患有疯病，曾被关在疯人塔中。”
太后眸光陡然一凉：“竟有此事？”
齐王妃颔首：“不敢欺瞒太后！”
本来太后还在为即将多一重孙欢喜，突然听闻商云晚有疯病，心中又是希望，又是愤怒。
“疯病可能会遗传给她腹中孩儿，王爷的子嗣是皇家血脉，万一生出来的孩子真的有疯病，可如何是好？”齐王妃说得有些激动。
太后脸色阴沉得骇人，手里的玉佛珠捏得“咯吱”作响：“事情可查实否？”
齐王妃点头：“疯人塔有她的画契。言府也承认送她去过那里。”
“言府？”太后讶异道：“此事与言府有何关系？”
齐王妃道：“听说此女早前一直住在言府，好像是大夫人的远亲，与言大少爷……关系匪浅，当初犯了疯病，往煜王殿下汤食里下毒，险些害了煜王殿下性命，这才被言府送去疯人塔关了起来。”
太后脸色越来越差，听到最后，重重地一拍榻上小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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