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颜回头对言兰芷道：“你别理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是嫉妒你才这么说的，她自己坏了名声嫁不出去，到处诋毁别人……”
言兰芷沉着脸，转身往前走去。
风寥寥急忙跟了上去。
慕颜莫名其妙地，想叫住她，却被萧明允拦了下来：“让寥寥陪她待一会儿吧！”
慕颜叹了口气，点点头。两人原地找了块石头凳子坐下歇着。
“言五小姐性子柔顺，人也善良，是个好姑娘。”萧明允望着湛蓝天际说道。
“嗯！”慕颜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你怎么想的？”
慕颜僵着脑袋转过脸：“什么，什么我怎么想？”
萧明允望着他不说话。
慕颜翻了个白眼，扭过脸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萧明允也收回目光，淡淡道：“按说你年纪还小，不必这么早议论婚嫁之事，但言五小姐情况特殊，很多事情由不得她做主，更没机会等。若是不小心错过了，便无可挽回。”
慕颜垂下眼睛，若有所思。
……
言兰芷走着走着便慢下脚步，她知道风寥寥在身后跟着，不想让她担心。自己平复了些情绪，便想着让别人安心。
风寥寥看她似乎平静了一些，便快步赶上来，在她身侧陪她慢慢往前走。
她们已经走到了湖水旁，偌大的碧波湖，湖面薄冰在阳光下晶莹闪光。
“我不知该如何开解你，”风寥寥实话实说：“我这人挖苦别人还行，安慰的话实在不会说。”
言兰芷笑了出来，转头望着她笑眼明亮：“你很会安慰人了，谢谢你默默陪我走了这么远。方才我真的不想说话，也不想听任何话，你在我身后让我很安心。”
风寥寥握住她的手臂，相视一笑。
来观赏冰雕的人有很多，三三两两结伴，沿湖岸散步。远近冰雕林立，到处都有人穿行其间。
风寥寥和言兰芷也沿着湖岸慢慢走。
“你可能觉得我很奇怪吧，因为孙小姐几句挤兑，就这么大反应。”言兰芷低声说道：“更何况她其实并未说错什么。”
风寥寥转头看她。
言兰芷苦笑一下：“只是有些事你并不知道，她也不知道。其实我的情况比她说言还要不堪百倍，我连个做人填房，妾室都不配。”
风寥寥知道她说的是当年那件事，这可怜的姑娘一直走不出阴霾，拒绝所有好意，原来是已经被给自己画地为牢了。
言兰芷抬头看了眼风寥寥的神情，扭过脸去：“不要问我原因，我不想说。”
风寥寥微微一怔，这才想起来，她是“冯寥寥”，不是“师荌荌”，她理应不知道那件事，差点露馅。
此时，不远处的冰雕后，孙秀秀偷偷探头朝风寥寥她们那边张望。她身后站在沈凌月。
她们二人惹了一肚子气，打算离开时又觉得不甘心，所以又偷偷摸摸绕回来，打算好好教训一下言兰芷和风寥寥。
“你有什么主意？”沈凌月站得笔直，有些鄙夷地垂眼看孙秀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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