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女儿国国王的话，张不凡一时没想通这个女儿国国王的审美到底是哪儿不太对。
虽然自知自己那张脸算得上是难得一见，生怕这女儿国国王看上自己，张不凡这一路上可以说是拈花惹草，从女儿国那么多女子身边走过，身上都带上了些许香味，还有身上七零八碎挂着的各种各样的女子的定情信物……
总归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国国王该看中的王夫的样子。
张不凡又偏过头去看了一眼唐僧，虽然在听见女儿国国王并没有看上他后，眼中带了些许失落，但这仍旧不影响他身为一个圣僧该有的温文尔雅，张弛有度，多么适合当一个王夫！
可能是这女儿国国王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认错了？
因为张不凡这一时间的沉默，上面的女儿国国王反思了一下自己刚说的那句话有什么不对，然后忽然顿悟。
迎着张不凡期待的目光，女儿国国王的声音顿时更加柔媚了几分，重新开口道，“张长老，可否愿意留下陪同朕一起打理这女儿国？”
“……”张不凡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所以这个女儿国国王说了半天，就把他的名字从“张公子”变成了“张长老”？
不对，长老？这一路上不都是称呼那些佛教的僧人们，才如此称呼吗？
感情这女儿国国王是把他当成个和尚了？
张不凡摸了下自己的头发，眯了眯眼，抬手支住自己的下巴，看向女儿国国王，“陛下，我们出家人都是不近女色的。”
女儿国国王面色一僵，但对上张不凡微微打量的目光，“朕知晓张长老一心向佛，但红尘逍遥，朕愿意等张长老还俗之后再行成亲。”
你在想屁吃。
张不凡面无表情收回视线，心中想着，这女儿国国王还真把他当成是佛教中人了，那他一开始的算盘可就打错了。
本想着让女儿国国王看上唐僧，然后把唐僧留下来做王夫，但最后唐僧必然是要继续西天取经上路的，女儿国国王伤透了心，自然同样就对佛教厌恶至极。
结果没想到，这女儿国国王竟然看上了他？
那这么看来，如果想让女儿国彻底厌恶佛教，就只有让佛教做个棒打鸳鸯的混账了！
想到这里，张不凡在女儿国国王灼热的注视下，似有若无地轻轻叹了口气，带着十二万分的惆怅，又带着几分纠结，抬起头含着难以言说的深情看了一眼女儿国国王。
就这么一眼，女儿国国王顿时心跳加速，几乎清晰地在张不凡的眼中清晰看到了爱慕和欢喜，但是下一刻，就见着张不凡偏头为难地看了一眼唐僧，然后轻声问道。
“师父，我们出家人是不是从来不近女色?”
唯二坐在张不凡前面的唐僧和孙悟空，孙悟空是属石头的，对张不凡那般复杂的眼神，根本转不过来也看不透，甚至还当张不凡是不是被风沙迷住了眼。
而此刻的唐僧一心欣赏才见到的女儿国国王的盛世美颜，甚至心中有点自己不如徒弟的失落，也没仔细看张不凡，听到他说的话，也不像是有什么问题，当下是点了点头，信口道。
“这是自然，出家人四大皆空，尤其是戒酒戒色，从来不碰。”
许是当了这么多年和尚，唐僧早已经有了下意识回答的反应，完全顾不上女儿国国王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说得振振有词，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甚至在发现女儿国国王将视线落到自己身上之后，十分有表现欲的唐僧还差点就着某本佛经大讲特讲起道理来。
张不凡对此只能再次若有似无甚至是十分惋惜地轻叹了口气，低头默默吃着斋饭。
通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我也无可奈何的悲伤。
一直在张不凡后面坐着的白龙马，看着张不凡唱念俱佳地将女儿国国王的恼火都栽到了头上，忍不住咂嘴。
“这真是一场大戏。”
因为唐僧的表演欲太强，女儿国国王就算再喜欢张不凡，也不能完全不顾国王的尊贵和矜持，不好打断了一脸和善的讲经的大唐御弟，可实际上心里早已经恨不得将这和尚给千刀万剐。
将女儿国国王的表情尽收眼底，张不凡借着吃饭的姿势，唇角一勾。
用过饭后，便有宫女将他们带到晚上暂住的地方，靠近花园，环境不错，推开门就能瞧见花前月下的美景。
张不凡不觉痕迹地往后退了两步，争取和白龙马一排走，“你看这个优秀的环境，你觉不觉得女儿国国王想泡我？”
白龙马瞪圆了自己的硕大的眼睛，“难道不是你在晚宴之上，先对着女儿国国王搔首弄姿得吗？”
“……”张不凡看了一眼白龙马，“有机会好好学学成语，我那不叫搔首弄姿，顶多是……最佳影帝。”
“？”白龙马听不太懂，也懒得多问有关文学上的造诣，“可是你最开始不是想撮合唐僧和国王？现在怎么办？”
“现在我还是想撮合他们。”张不凡看着前面直勾勾盯着旁边宫女看的唐僧，“所谓的在一起，也不一定要灵魂相合，不是？”
有时候，只需要肉体上有足够的接触那就够了。
白龙马犹豫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唐僧，十分嫌弃地别过了马头。
夜半，皇宫已经一片寂静了。
张不凡听着远处的动静，穿好衣服，推开房门，走到了花园里，淡定地站在花丛边。
“呀，张长老，未曾想到，这夜半时分了，你竟然还未睡觉吗？”身后传来女儿国国王故作惊喜的声音。
这位国王大概没怎么演过戏，戏感着实不太好，表演过于浮夸。
但张不凡还是适当挑起一抹惊喜的笑容回过头，然后又有礼地往后退了两步，“想着事情，睡不着出来散散心，不太好打扰了陛下，贫僧就先回去了。”
为了巩固自己的佛门形象，张不凡适当地挑选了“贫僧”这个称呼。
眼见张不凡越走越远，素来温柔的女儿国国王，忽然做出了个大胆的决定。
“长老！朕知道你也喜欢朕，今日的提议不如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明日晚上，朕在御书房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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