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
这个孩子的下落，的确是张不凡现在最想从这琵琶精身上得到的东西。
如果能拿捏着这个孩子，张不凡就像是拿捏住了如来最大的把柄，他随时都可以把这位万丈光芒的佛祖给拉下神坛。
但对上琵琶精这种人……
张不凡懒散地扫了她一眼，“没什么太大兴趣。”
“不可能！”琵琶精直直地盯着张不凡，“你和佛门之间不是有着深仇大恨吗？这可是如来的最大的把柄。”
“我何必骗你？”张不凡冷笑一声，“就算是我现在知道了你儿子的下落，又能怎么样呢？抓住那如来的儿子？然后直接到大雄宝殿去闹？我孤家寡人一个，到时候只怕我会先死吧？”
琵琶精一噎，“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好奇？”
张不凡不耐烦地看着她，“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见到张不凡真的对此一点都不感兴趣，琵琶精只觉得自己手中最大的砝码已经没了，她还是尽量平稳着自己的心绪跟张不凡谈条件。
“我想要和你再做一笔交易。”
张不凡皱眉看她，脸上的不耐烦更加明显，“什么交易？”
这副模样就像是等着琵琶精说完，然后他直接拒绝离开一样。
琵琶精心中的不安更浓，但还是兀自镇定着，因为她现在正十分迫切地需要着那个东西。
“我会将我儿子的下落给你，你可以拿它去对付佛门。”
这么轻易地就把自己的儿子交出去？这琵琶精未免性情也太过凉薄了一些，这哪儿有一点做母亲的样子？
张不凡倒是更加好奇，“你究竟想要什么？”
琵琶精现在生怕对此没有半点兴趣的张不凡直接拒绝自己，抬眼就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我要一根凤凰翎。”
凤凰翎？凤凰的尾羽？
这可是凤凰身上最珍贵的羽毛。
张不凡一眯眼，“你倒是还挺会狮子大张口，现在凤凰都避世不出，你还想要凤凰翎？”
琵琶精看着张不凡，“反正你不是都要去见凤凰一族吗？对你来说，不过一根凤凰翎而已，应该并不难吧？”
这太上老君也是刚刚给他请柬。
转眼之间，这琵琶精就知道他要去参加凤凰一族的宴会了。
这消息未免也太灵通了些……
张不凡直接拒绝，“你觉得我会为了一个我根本不在意的消息，去凤凰族涉险吗？不过，我倒是疑惑了，你要凤凰翎做什么？”
“凤凰翎是凤凰身上最华美的羽毛，常年艳丽诱人，有驻颜之效。”琵琶精摸了把自己的脸，“身为妖精，我现在的修为逐渐跟不上我的年纪，我需要这些东西，十分之迫切。”
这女人为了自己的脸，倒是的确能做出很多事情。
对此，张不凡觉得情有可原，倒也就没那么惊讶了，“这笔交易，我会考虑。”
说完，张不凡转身就打算走。
琵琶精再次迫不及待地伸手就要去抓张不凡，张不凡转身伸手就要直劈向琵琶精的那只手。
“嘶！你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琵琶精被连番拒绝，也忍不住地有些恼怒，但想到自己现在已经失去了主动地位，刚想好言好语地求两句，忽然看到张不凡身后的人，眼睛一亮。
“张不凡！你最好答应我！否则，小龙女可就要再次误会了！”琵琶精将手按在了自己的腰带上，大有当场宽衣解带，要让张不凡的心上人误会的架势。
张不凡翻了个白眼，转身朝着小龙女招了招手。
小龙女弯眉一笑，几步走了过来，将手里头的酒壶递给张不凡，“过来看看你，给你带了龙宫的好酒，不过看起来，你们好像是正在谈事的样子，需要我回避一下吗？”
“没什么事要瞒着你的。”张不凡牵住小龙女的手，扫了一眼琵琶精，声音瞬间就冷了下来，“如果想跟我交易合作，你最好能再拿出点有价值的东西来。”
言罢，张不凡带着小龙女直接转身就走。
小龙女回头看了看脸色难看的琵琶精，“她好像很生气？”
张不凡倒是真没什么好瞒着小龙女的，三两句将她的来意说了清楚。
知道如此巨大秘密的小龙女当场震惊。
“这个琵琶精的心太大，而且手段也不一般，消息灵通得过头了，我是得好好查查她背后的人了。”
张不凡皱了皱眉，看向小龙女，“你这段时间也要注意安全，别多同她接触。”
“嗯。”小龙女乖觉地点了点头，“不过，我后日也要去凤凰一族参加宴会，龙族与凤凰族千百年来如此交好，我也收到了请柬。”
古语都有龙凤呈祥了，也可见而知这上古两大血脉之间的深情厚谊。
张不凡眸光动了动。
小龙女挑了挑眉头，“但是你也去参见宴会的时候，可有准备好前去的贺礼？需要我帮你备上一份吗？”
“不用了，一份贺礼，我还是有的。”张不凡笑着看了一眼小龙女，“不过既然都要去宴会，不如我们一起去吧？”
小龙女眨了眨眼睛，笑着点头。
就在她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被两人落在后面的琵琶精忽然几个箭步冲了上来，“扑通”一下直接跪在了张不凡面前，脸色惨白。
“求你帮我！”
“如果我拿不到凤凰翎，我会死得很惨！”
“求求你了！”
琵琶精跪了下来，不停地磕头，脑袋磕在地面石头上，很快变得一片红肿，血迹斑斑。
小龙女皱起眉头，“你要凤凰翎不是为了你的脸吗？怎么忽然就变成了你的命了？”
“不能说！我真的不能说！”琵琶精不停地摇着头，神情看起来有些崩溃的样子，脑袋上已经磕出来个巨大的伤口。
这模样的确不像是想靠凤凰翎来保住自己的脸的。
张不凡和小龙女对视一眼，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何人逼你？”
琵琶精依旧是那三个字，“不能说！”
但却并没有否认，可见这琵琶精背后的确是有人在指使捣乱的。
“那你说的如来的儿子的消息，又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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