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慕芊雪
冷月曦拿起茶壶给二人倒茶。
灭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冷姑娘，在下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冷月曦道：“请教不敢当，有什么问题灭公子尽管问就是了，小女子一定知无不言。”
“冷姑娘可认识慕怀这个人？”灭斩说道。
听到这话，冷月曦原本给自己倒茶的动作微微一滞，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微笑道：“这人是谁？小女子不认识，听都没听过。”
“哦？是吗？”灭斩问道。
冷月曦道：“请灭公子见谅，小女子确实不认识此人。话说回来，公子为何要问我这个青楼女子呢？”
灭斩：“没什么，就是在下的一位长辈说姑娘和慕怀长得很像，在下忍不住好奇心所以就前来询问一下姑娘，倘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姑娘海涵。”
冷月曦道：“公子这是说的哪里话？只是一个问题罢了，何谈冒犯不冒犯的？”
灭斩：“姑娘不介意就好。好了，琴也听了，茶也喝了，我们也该走了，姬子。”
一旁的慕姬点点头，表情有些不同寻常。
冷月曦道：“那小女子送二位。”
灭斩没有拒绝，他和慕姬一起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冷月曦也站起身来相送。
三人走到门口，灭斩打开门，作势要和慕姬一起出去。可就在这时，令人始料未及的一幕发生了，灭斩突然转过身，抬手向冷月曦劈去。
冷月曦下意识的向后退去，速度之快根本不像是普通人能拥有的速度。
灭斩一击不成, 立刻向冷月曦追去, 一记附带了气血之力的拳头打出。
冷月曦手掌被白色光芒所覆盖，和灭斩对了一招。她又向后退了几步，一直碰到桌子才停下来。
“灭公子，您这是干什么？小女子可曾得罪过您？”冷月曦故作惊讶的说道。
灭斩甩了甩手, 道：“事到如今还有必要装下去吗？郡主, 不，应该叫你慕芊雪才对。”
听了这话, 冷月曦一改以往柔弱的模样, 她笑了一声：“没想到灭公子早就知道了啊，我还以为我藏得天衣无缝呢。”
“要想人不知, 除非己莫为。”灭斩淡淡的道。
慕姬眼神复杂的看着冷月曦, 不，现在应该叫她慕芊雪了，道：“没想到真的是你,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慕芊雪道：“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我父王和江王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报仇雪恨了。”
慕姬道：“当年江王为了得到皇位杀了多少无辜之人？他的死也是罪有应得的。你就算是要报仇，可这又与凌都的百姓们又有什么关系？你又为什么要牵连他们？”
慕芊雪哈哈笑了两声，道：“是没关系，但我要拿回属于我父王的东西，不得不拿他们当棋子。”
慕姬一愣：“你想登基做女皇？”
慕芊雪：“不错，我原本想等你们一家人都病死之后再治好凌都的时行，赢得民心, 然后再曝我皇室子弟的身份，一步步的登上至尊之位。只可惜你们阴错阳差的找到了治愈时行的方法，唉！这也许就叫天不顺我意吧。”
慕芊雪把目光转到灭斩身上，道：“灭公子，我很好奇, 我隐藏的这么好，你又是怎么发现是我的呢？”
灭斩道：“你的确隐藏的很深, 但终究百密一疏，我在噬蛊盘上闻到了一股胭脂味, 经过调查，这种胭脂是城内的一家胭脂铺专供给江香楼里的风尘女子的, 而这些女子里只有你是新来没多久的，所以你的嫌疑最大，我刚才只是试探你一下, 没想到还真是你。”
慕芊雪冷笑一声：“想不到灭公子目不能视, 鼻子倒是那么的灵。”
慕芊雪这话明夸暗骂，但灭斩却不恼, 道：“你本有机会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可惜你放弃了它。”
慕芊雪突然大笑了两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道：“平平安安？当年要不是忠于我父王的一些将士拼死把我和我母亲救出，我们母女早就和父王一样，成了刀下亡魂了，你知道我是怎么长大的吗？从小到大我就在害怕中长大，害怕某一天朝廷的杀手会突然找上门来，我母亲直到去世的前一刻都还在担心着我会不会被朝廷的人发现。”
慕芊雪说著说著就流下了泪水，道：“如果不是过着这种成天隐姓埋名，东躲XZ的日子，我母亲也不会这么早就去世！”
看着慕芊雪的样子，慕姬暗叹一声，她本来想告诉慕芊雪当年她们母女逃脱的真相的，可是慕芊雪现在这样，就算告诉她当年是慕霄有意放了她们母女一马她也是不会相信的吧？
慕姬心一横，道：“灭哥。”
灭斩明白她的意思，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递给了她。
慕姬接过匕首，走到慕芊雪面前，道：“你是我堂姐，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自我了断吧。”
慕芊雪笑了笑，拿过了匕首，道：“自我了断吗？是个好选择，毕竟如果落在夜行卫手里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呢, 多谢公主殿下给了我这条路。”
慕姬退到灭斩身边，闭上了眼睛，不忍去看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幕。灭斩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
看着他们的样子，慕芊雪道：“殿下，坦白说我真的很羡慕你，不是因为你是公主, 而是羡慕你身边有一个能够让你完全放下心来，全心全意爱你的人。”
听了这话，慕姬没有睁开眼睛，但嘴唇已经抿的紧紧的了。
慕芊雪笑了，带着几分释然，道：“殿下，软心肠可不行，以后改改吧。好了，我也该上路了。哦对了，你们要小心……”
慕芊雪话还没说完，声音就戛然而止，她的嘴角流出鲜血，倒在了地上。
在慕芊雪声音戛然而止的同时，灭斩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他一个闪身，来到窗户前，将气血之力向外面铺去，果然发现对面的酒馆里有个人在透过窗户看着这里，那人看到灭斩奔到窗户前，不屑的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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