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有那么委屈吗?”
楚大人满脸不屑,觉得有些瞧不起自己的这个外孙,不管怎么说都已经是那么大的人了,这么哭哭啼啼的,实在丢人。
“父亲,焓儿毕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心疼他难道也有错吗?”
楚嫔哭喊着,替自己和宇文焓感到心疼,也为父亲的狠心感到难过,“您以前是对焓儿最好的,现在怎么如此不讲情面?”
“你醒醒吧,他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你这不是在帮他,是在害他。”
楚大人疾言厉色,这对母子的所作所为简直让他无语至极,“难道你非要看着他去死你才能醒悟?”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是不是还有两全其美的方式。”
楚嫔弱弱的开口,回应她的却是楚大人的呵斥,“天底下哪来的两全其美,不过是人的妄想罢了,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免得炽儿察觉不对劲。”
“别,母妃您别走,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宇文焓拉着楚嫔的手不放,哪怕跟他们多待一会也是好的。
“父亲,要不然就让我在这陪焓儿一个晚上?”
楚嫔终究是对宇文焓心软的,“只是一个晚上,应该无妨的。”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又把这里当成什么?若真让你待一个晚上,恐怕明日要救的就不只是宇文焓一个,我聪明一世,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蠢才?”
楚大人怒不可遏,先前只是觉得楚嫔关心则乱才失去理智,但是现在看来,她根本就是疯了才会这样。
被斥骂的楚嫔只是乖巧的听着,并没有反驳她也无可反驳,“我知道了,我回去就是。”
宇文焓见此也不敢继续说什么,松开楚嫔的手,自己缩回角落里蹲着。
楚嫔依依不舍,一再回头去看他,楚大人愣是看不过,扯着她走了,“别在这丢人现眼。”
……
“父亲方才是不是太过分了?您明明也很心疼焓儿。”
一从牢里出来,楚嫔就有些忍不住了,来之前好话说尽,怎么一进到牢里说的话就不一样了。
对于这件事,楚大人有他自己的解释,“这件事我还没找你算账,焓儿已经堕落成这副模样,若是再不给他点颜色,恐怕他这辈子就完了。”
“那也没有必要这么狠心吧?”
楚嫔撇撇嘴,对于自家父亲的狠心很是不满,“人都已经在牢里待了那么多天,好不容易见着我们,为何不能对他好一点?”
“那要看你究竟是想短暂为他好,还是要把他救出来。”
楚大人拍了拍楚嫔的肩膀,“焓儿是我最看重的外孙,我不会不管他,但从现在开始,咱们要换一种方式。”
“父亲,女儿不懂。”
楚嫔摇摇头,露出茫然的神情,“女儿真的不懂,焓儿他不过是为陆明昌说两句话就沦落到这个地步,可那个陆思莞,她是陆家嫡女,为何可以安然无恙?”
楚大人没好气的怼她,“人家巴不得自己父亲去死,能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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