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商帝还没说什么,齐夜倒是也忍不住了,冲着傻站在原地的那些人怒吼。
楚嫔就像是疯了一样的冲上去撕打齐夜,手脚并用,恨不得将她给生吞活剥了。
“齐夜,本宫是何处得罪过你?你要这么残忍?”
齐夜防不胜防,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狠推了一把,直接推倒在地,她缓缓爬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楚嫔,“娘娘稍安勿躁,属下也不过是听命行事。”
此时太后已然离开正殿,有皇帝在,她不愁控制不住局面,反正今日无论怎样,宇文焓都逃不了一死。
楚嫔也正是清楚这一点,才会如此疯狂,不顾一切想要为宇文焓争取什么,但在太后看来,这一切都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太后,您……”
身后扶着太后的小宫女想要说话,却碍于太后的脸色,欲言又止。
太后斜睨了她一眼,瞧不出什么情绪,淡淡道,“想说什么就说,不需要这么憋着。”
小宫女听着,脸上一白,连忙道,“太后,奴婢绝没有这个意思。”
“是什么意思都好,哀家无所谓,说吧。”
太后就连对自己身边的小宫女都比对宇文焓这个孙子要强,想来也是悲哀得很。
小宫女听太后这么说,多少松了口气,“奴婢只是觉得,楚嫔娘娘似乎来的太快了。”
“你也发现了?”
太后挑眉,转头看向小宫女,“哀家觉得不太正常,打算让齐夜去查一查,这中间肯定有猫腻。”
“要不要奴婢现在就把齐姑娘给叫过来?”
小宫女倒也是聪明伶俐的,听见太后这么说,立刻就知道举一反三,不过太后却并不买账,摇了摇头道,“不必了,等事情结束,她自然会回来找哀家,现在这种情况,她还是在场的好。”
“太后是不相信陛下?”
小宫女愈发的大胆,既然太后说可以问,那她也没有多客气,反正问到了就是赚到了,对她而言就是这么想的。
太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佳想找个人说说话,对于小宫女的逾矩并没有计较,反而耐着性子跟她解释,“哀家不是不相信皇帝,而是觉得皇帝太过于心软,他毕竟宠了楚嫔那么多年,恐怕禁不住楚嫔软磨硬泡的哀求。”
“原来是这样,还是太后您想的周到。”
小宫女拍着马屁,太后不太在意的笑了笑,“哪有什么想的周不周到,不过是不愿意节外生枝罢了。”
“太后还是不忍心的?”
小宫女看出太后脸上的悲伤,“为何您还要……”
“还要赶尽杀绝对吗?”
太后将小宫女没有说出口的话说出来,小宫女犹豫了一瞬,到底还是认同的点头,“没错。”
“哀家固然不忍心,可既然要做选择,就没有什么忍不忍心的,历代皇帝,哪一个不是尸山血海的闯出来,既然炽儿不忍心,那就让哀家来下这个狠心吧。”
“可是您心里过不去,不是吗?这样的委屈自己,让陛下和楚嫔娘娘恨您,对您并没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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