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我们之前点的，你想吃什么，可以加。”厉司衍将菜谱递给她。
顾言晚拿起筷子，“不用了，我刚刚在下面已经吃了不少，随便吃点吧。”
厉司衍看着顾言晚，觉得自己时常猜不透她的想法，不知道她想干什么，有点苦恼。
“你接近陆启寒是为了什么？”厉司衍皱眉问。
“接近这个词，用得不太恰当吧？”顾言晚淡淡道，“我跟他只是普通往来，有何不妥？”
厉司衍觉得如果一直在这个问题上掰扯，肯定又会产生新的矛盾，于是直接把这个问题略过了。
“尝尝这个。”厉司衍烤好了一块牛舌，夹到了顾言晚的碗中。
顾言晚试了一下，味道不错。
之后基本就不用顾言晚动手了，都是厉司衍在烤，她在吃。
厉司衍突然想起一件事，对顾言晚道：“忘了告诉你，叶勇已经判刑了。”
顾言晚拿筷子的手一顿，“判了几年？”
“五年。”厉司衍说。
五年还算是比较合理的吧。自从那条信息之后，叶琴就再无动静，希望她已经想开了吧。
夜色渐浓，烧烤店的客人逐渐散去。
和帷坐陆启寒的车离开，突然道：“我总觉得顾言晚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以前在哪里听过。”
陆启寒对此反应平平，“都是一个圈子的，就算没一起玩过，也或多或少听过对方名字。”
“不是这个。”和帷苦恼地想了一会儿，“反正就好像在哪里听过。而且她的性格跟传闻中不一样，不是说厉司衍很讨厌她么？今晚一看，我觉得是爱惨了她吧。”
性格跟传闻中不一样这一点提醒了陆启寒，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听见顾言晚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曾有过似曾相识的感觉。
回到家，陆启寒直接去了书房，翻出以前爷爷留下来的遗物和书籍，几乎将每一本书都翻遍了，最终在其中一本泛黄的书找到一张照片。
照片是黑白的，由于年代久远，已经有些模糊了。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倚在栏杆上，头发挽得很整齐，柳叶眉，大红唇，戴着珍珠耳环和项链，是一个风情万种的民国佳人。
她坚毅的眼神尤其让陆启寒想起一个人。
顾言晚。
他将照片翻转，看到背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字：摄于梨棠院。晚。
这个晚，指的好像就是顾言晚。但此顾言晚非彼顾言晚。
陆启寒依稀记得，很久以前偷看过爷爷的日记，里面提到过一个叫顾言晚的女人，是他喜欢的人。
明明是两个长得完全不像的人，但不知为何陆启寒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总觉得这个顾言晚跟那个顾言晚，存在着某种关联。
也许有必要好好调查一下，有关顾言晚的事情。
回去的路上顾言晚睡着了，厉司衍趁机直接将她带回了厉家，将她从车上抱下来，抱回了房中。
顾言晚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厉家的房间，愣了好一会儿。
她昨晚似乎在车上睡着了，一定是厉司衍趁她睡着了，将她带回来的吧。
顾言晚盘算着将行李搬回去的事情，下了床，进入卫浴间洗漱。
下楼的时候，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很陌生，但是却充满了温柔。
“晚晚，你醒了，快过来快过来！”厉老爷子第一个看到顾言晚，笑着朝她招手。
顾言晚笑了笑，慢慢走过去，才看到厉老爷子身旁坐了一个穿着白色套装裙的陌生女人。
她五官小巧精致，身材也娇小，乌黑的长发整齐披散在肩，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温柔知性的气质，温婉且优雅，但一举一动又显得落落大方。
在顾言晚看向她的时候，她也朝顾言晚看了过来，脸上虽然带笑，但却给顾言晚一种不怎么友善的感觉。
“来，爷爷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陆沉珂，沉珂是我一个好友的孙女，自小就跟司衍认识，之前一直在国外留学，昨天才回来，就迫不及待来拜访我了。”厉老爷子笑眯眯地介绍。
陆沉珂，不就是厉司衍那位初恋女友？
顾言晚下意识地看了厉司衍一眼，发现他坐在另一边沙发上，手里拿了一本杂志，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显得很冷漠。
故意的？通常摆出这种姿态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真的不在乎了，要么是还在乎，所以故意装作不在乎的模样，他会是哪种？
“你好。”顾言晚淡淡地跟陆沉珂打招呼。
厉老爷子又握着顾言晚的手，跟陆沉珂介绍：“这位是顾言晚，晚晚，是司衍的未婚妻。”
陆沉珂神色并未有什么变化，笑着说：“之前就已经听说过顾小姐的大名了，今日一见，果然人如其名，都那么不简单。”
这句话可以算作嘲讽，也可以算作夸赞，顾言晚就勉强当做是对她的夸赞了，淡定地点头，“谢谢。”
这句简短的谢谢，令陆沉珂嘴角的笑容微微凝滞。
厉成玦坐在一旁，一会儿看看厉司衍，一会儿看看陆沉珂，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可他又不敢多说什么，唯恐被厉老爷子骂。
因为沙发其他地方都被占领了，顾言晚自然而然在厉司衍身旁坐下。
这令陆沉珂有些在意。她下意识看向厉司衍，以他冷淡的性格，通常都会起身离开，要么不客气地让别人离开。
可现在他不但没有，反而还转头低声跟顾言晚说话。
陆沉珂的手下意识攥紧了衣角。
厉老爷子倒是对厉司衍拎得清这点十分满意，余光瞄了小两口一眼，笑着对陆沉珂道：“沉珂啊，好久没见了，一会儿留下来吃了饭再回去吧。”
“好的爷爷。”陆沉珂笑道。
厉司衍在顾言晚耳旁低声道：“不是我让她来的，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了。”
顾言晚喝了口茶，“这些事情我并不关心。”
闻言，厉司衍微微皱眉，看了她一眼，“你就没有其他感觉吗？”
“什么感觉？”顾言晚依旧那样稀疏平常，“我还没问你，为什么把我带回来厉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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