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但对于猜测厉司衍的想法，她没什么把握。
“老规矩好了，你开，我的要求已经提出来了。”作为讲价的那一方她可就擅长了，厉司衍怎么也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狮子大开口。
有失他身为厉总的风范。
“这份合同是做什么的？你要跟顾家开诚布公的谈股份？”厉司衍挑眉问。
“还不至于到那一步。”她无奈一笑，虽然她手上应该也有顾氏的持股，但还不清楚有多少。
“顾原山和顾思晴引狼入室，要跟昌盛签合同，我觉得有诈。顾氏的内部情况混乱，迫不得已只能求助厉大总裁了。”她试图用漂亮话哄着厉司衍。
他似乎也是吃这一套，视线落在她讨好的表情上笑了笑，“你聪明，可你还没混到顾氏的总裁位置上，你想指点风云，顾原山怎么想？还有那些股东们。”
“顾原山那边我已经征得同意了，合同也能够保障顾氏的利益，这点他不会说什么的。”顾原山的脑子，也就是时灵时不灵的。
在这点上，顾思晴应该是遗传。
“关键还是要看厉总愿不愿意帮这个小忙。”来之前她已经给自己打了包票，厉司衍一定会答应，但是现在来了，她却反而有些拿不准了。
万一厉司衍不答应怎么办？
她的朋友都已经老的半截身子埋黄土了，有的说不定还已经被火化进了棺材，她总不能去把人给挖出来。
人脉这方面，着实令她无奈，否则也不会连重振一个顾氏都要依赖厉司衍。
再不构建起自己的关系网，以后只能把厉司衍奉成爷好好待着了。
“小忙的话，为什么不找别人？”厉司衍好像在故意戏弄她，“我不觉得这是小忙，在业务上面，厉氏要价很高，所以……”
“所以我说了你尽管开。”她咬着牙，叹厉司衍翻脸真够快的。
他笑了笑，“但是这件事不能用作公事立场，算我和你之间私下的交情，这个情是你欠我的，不是你欠厉氏的。”
这话的意思她懂。
也就是她无需想着该怎么给厉氏送钱打折扣，还是得哄好他厉司衍。
“那爷您今天想怎么安排？我给您安排个按摩和高尔夫？”她皮笑肉不笑的牵起嘴角，算下来求他办的那些事，人情也全在他身上。
都这么多次了，办会员卡都该打折了。
“庸俗。”厉司衍站起身，“来求人帮忙你就这个态度？带的还是我不喜欢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你不喜欢吃蛋糕，你想吃什么我现在给你点外卖？”她拿出手机晃了晃。
“我对那些东西没兴趣，你要想想这个人情该怎么还我，不要再用请客吃饭这种通用手段了。”
他这个‘通用手段’不禁让她想起来了每回都对陆启寒说的请你吃饭……
如果人身上有词条，她身上最多的词汇应该是请你吃饭。
“那我给你买块表？”她有些头痛，实在是不知道该给男人送什么。
为了不让顾氏赔钱，赔的还不是她的钱，她还得出钱又出力，混个里外不是人的……
把顾氏推了重建算了。
“市面上能找到的款式，我都有，你想送什么样的？”他整理衣服，重新扣好西装上的扣子，目露戏谑。
顾言晚不禁咂舌，真够骚包的，“厉总，帮忙就帮忙，不耍我了行不行？不然我只能……”
话还没说完，厉司衍修长的手忽然就伸过来捏住了她的下巴，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不然就怎么样？”
顷刻间他们之间的距离被拉近，两个人的鼻尖几乎仅隔着分毫的距离，只差一点就要吻上了。
她的瞳孔骤然放大，办公室四周还是雾玻璃，来往的人或许都能看到他们这隐秘又暧昧的姿势。
咫尺距离下，厉司衍整张脸被放大百倍，却仍旧没有瑕疵。
长而卷翘的睫毛，挺立的鼻梁，还有颜色极浅似笑非笑的薄唇。
她突然就吻了上去，只不过蜻蜓点水一下，又趁厉司衍愣神时摆脱了他，“这样够不够？”
不仅厉司衍没回过神来，她也因为自己的头脑一热开始连脸和耳朵都发烫了。
糟糕的念头已出现她就做了，现在在局促的环境下真是后悔莫及！
但愣了一下后，厉司衍放下手，兴致勃勃看向她勾起了唇角，“不太够，至少要翻一番。”
“厉司衍，你别得寸进尺。”她咬着牙，眉头突突直跳。
刚刚失控的那一下已经够她怀疑人生的了，还要翻一番？
“哦。”他毫无情绪的应了声，抬脚靠近直接将她压在了冰冷的墙面上。
厉司衍手臂撑在墙上，低头靠近她耳边轻声问道：“你指的得寸进尺是这样吗？”
“你……”她的脸已经热的发烫，下一刻唇上又是一片柔软。
他又一次吻了下来，很单纯的吻，没有深入也没有多余的动作，而且也……确实是只在时间上翻了一番。
“行了，我答应了，需求告诉我，我会找人帮你办这件事。”
他心情颇好的转过身又回到了电脑边，矗立在落地窗前的身影高大笔挺。
“谢谢。”她迟钝的应了一声，大脑是前所未有的放空和茫然。
她真是……堕落了，为了顾氏那点破事，竟然连吻都出卖了。
厉司衍这个不要脸的流氓！
“晚上再请我吃顿饭吧，不然便宜你了。”他伸了个懒腰坐下，笑着说道。
“还吃饭？”她好笑的也走过去，手撑在桌面上，“便宜都占完了，你还好意思吃饭？”
“不吃饭也行。”厉司衍看着她，椅子陡然靠前又一次拉近了距离，“不想吃饭的话，吃豆腐？”
“滚。”
流氓。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送给他，掐着手机转身就走，心跳快的她只感觉自己的胸腔都在震动。
这种诡异的感觉她前所未有过，被人占了便宜竟然还有点……
她真是最近被顾氏的事情烦的昏了头了。
门口等着的厉成玦刚吃完蛋糕，看她出来又白了她一眼。“今天是特例，以后你要是再敢来骚扰我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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