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媚那边一下就炸了锅了。
感叹号和问号分不清的发过来轰炸她，手机接二连三的响声和震动都让她的手有些发麻。
她一个电话打过去，又挂断，秦媚才冷静下来。
‘你和陆沉珂不是不对盘吗？陆沉珂还喜欢厉司衍，你不会决定参与这场战争吧？’
‘我赌你一定能赢，能够让厉司衍亲自来接，你这分量不容小觑。’
‘你还没告诉我呢，厉司衍去接你做什么了？’
‘快来分享分享。’
她望着手机上的的消息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确实，能叫动厉司衍也算是一种不可多得的本事，但除了让旁人眼红，还有什么意义？
不过这就够了。
她唇角噙起笑容，‘看要给陆沉珂的礼物。’
秦媚先是打过来了一串省略号，又不死心的追问道：‘就这？’
‘送了我个…镯子。’她沉默了一下，看了一眼手上正戴着的羊脂玉镯子。
挑选的时候她走了神，这个镯子值多少钱她还不知道，未必有那一套彩宝来的贵。
‘多少钱的？什么镯子？这种人不得送个钻石的？’秦媚又一次激动起来。
她拍了张照片过去，‘成色还行。’
这一次秦媚没着急回消息，沉默了好一会回来，又给她扣了个感叹号过来。
‘这哪叫还行，我找朋友问了下，这可是市面上最白的了，保守估计七位数起步。’
顾言晚的手哆嗦了一下，不禁有些头疼，也是，这个成色怎么可能便宜了去。
不过付款的人是厉司衍，她也没有多想。
现在手上一个镯子的重量忽然压得她的手有些沉甸甸的，‘具体多少？’
‘大概有大几个，具体的不好说。’这一行有的时候利润大的离谱。
就算是懂行的人，也未必能够摸得清在卖家手里膨胀了多少。
她皱了皱眉，无功不受禄。
放下手机她又进了厉司衍的房间，闷头就撞上了刚从浴室里出来的厉司衍。
他整个人刚冲过澡，身上还有湿淋淋的水珠，这一撞她的鼻子又有些隐隐作痛。
“没人告诉你，进门要敲门？”厉司衍把浴巾围在下半身，挑眉看着她，“还是说你就是进来占便宜的。”
她的视线还是没忍住扫了一圈，“看过好几次了，算什么占便宜。”
精壮的身体完全符合她的审美，她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这个镯子，买的时候花了多少钱？”
她晃了晃手上的镯子，柔白的玉镯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
厉司衍定睛眯眸看了看，“你有换钱的打算？”
“怎么没有。”她一愣，“你当你在包养我？”
“难道不是吗？”他把湿发向后拢起，刚刚出浴的模样别有种野性。
花钱的钱，用他的车，住他的房子，借他的人。
仔细反思了一下，顾言晚的腰杆也没那么硬了。
她沉默了片刻，“有钱一定还你，现在就当我借的。”
可提到钱，她又有点底气不足。刚刚走出去一步，又退了回来面露局促，“我确实有有件事想要跟你商量。”
“说。”厉司衍自顾自到沙发上坐下，浴巾松垮垮的挂在下半身，头发上的水珠不时滴在小腹流畅的曲线上。
她又一次移开视线，“我出钱，借厉氏的仓库屯一批原料。”
“你担心昌盛在市场上动手脚？”他头也不抬，打开了手机。
“想要不违背合同又能让顾氏先出局，从市场上做手脚是最方便的。”这也是她考虑了几天才做出来的决定。
她还是想要保住顾氏的，只是如果事情要走到那个地步，无论如何顾氏都要到她的手上。
“只是个不时之需，如果到时候没有意外发生，还可以再转手，总不至于亏太多。”
厉司衍看着她，沉默了一会，“你这是打算用你自己的钱去补贴顾氏？”
“不然呢？”她目露无奈，顾原山志在必得，现在没有囤原料的打算，为了保住顾氏她总得需要费点心。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能帮他们一次两次，你以后的打算又是什么样？”他的话像是在给她敲了一个警钟。
又回到了她之前的想法。
“如果这一次顾原山涨不了记性，那我只能勉为其难试试做总裁的滋味了。”她耸了耸肩。
“计划呢。”厉司衍淡淡开口，“顾老太太不在，你想要从他的手里拿到顾氏，最后会落得什么名声你清楚吗？”
她在顾氏里要面对的人不仅仅是顾原山一个，更棘手的问题是现在在顾原山背后操纵的人。
有的人光是在暗处就能够轻而易举的挑唆一切。
她在光明下，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眼睛里，不占任何优势、
厉司衍说的没错，关于这件事她需要着重考虑。
“不管现在有没有在我的手上，要先保住才能谈以后。”她眼神落定在他身上，“这个忙，你能帮吗？”
“你打算把你全身家当掏给我？”厉司衍一问，她的心又有些隐隐作痛。
她现在身上所有的家当加起来还不够买一个镯子的，还要寻求他的帮忙，哪有什么颜面说要换钱给他。
“也勉强够了，你不要？”她咬了咬牙。
“要。”厉司衍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一会卡号发给你。”
等到办完转账，她手机里的余额自己看着都糟心。
顾言晚的身份好歹是个富二代，操心劳力活成这样……
不对，她还有东西才对。
想着，她又给厉司衍发过去了一条消息，“我的房子，你就那么拆了?”
那套房子如果不是因为被拆迁，现在她也不至于寄人篱下。
‘建成以后的预估价要比现在出手的价格贵三成，你打算现在出手？’
那里的房价本就不便宜，均价二十万又占地数百平，这里面差出来的三成的价格不是小数字。
‘等盖起来，我人都化成灰了。’
她忍不住吐槽，厉司衍又给她发来了一笔转账。
外带了一句转账留言。
‘按日计息，银行利率。’
……也不是不行。
总比她混到要去向银行借钱来得好。
她点了收款，心里忽然就充实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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