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进了东宫，却没直接去见太子，而是跟着宫人一起到了一处小院子。随着院门的打开，眼前就是四皇子眼中的地狱。
进了院子的四皇子，整个人的精神气好似一下子就没了。被人伺候着沐浴擦药，再沐浴，上妆，盘发，更衣，刚刚的四皇子整个人变成了一个小娘子。
被擦下药水的四皇子，浑身的肌肤如雪，脸上精致的妆容，再看不出这是个郎君。那双平时阴郁的眼睛，也不再有任何的神采。像个空洞的娃娃。
“孤的小四今儿又去南城的宅子了？”
听到太子的问话，四皇子忍不住身上一抖。还是忍着害怕回答。“嗯，今儿心里不好受，去纾解一会。”
“怎么就学不乖呢？就那么恨孤？是不是用鞭子的时候，把他们当成孤在抽啊？”太子戏谑的抬起四皇子的下巴。强迫与自己对视。
“奴只是忍不住，不敢恨主子。”太子嗤笑一声，不在意老四是不是恨自己，一个玩意儿罢了。起身带着四皇子进了暗门，下到了暗室。
“喜欢玩鞭子，孤今儿也陪小四儿玩一会。孤也需要纾解呢。四儿说对不对？”说着就拿起了鞭子，向四皇子身上抽去。
不一会，四皇子身上的妃红蹙金海棠花鸾尾长裙就被鞭子抽的七零八落，本就轻薄的裙子上，也染上了点点血痕。
听着四皇子叫声越来越惨，太子反而兴奋起来。抽的愈发起劲。好一会抽的累了，才把鞭子扔掉，靠在旁边的软塌上。
小太监赶紧递过湿帕子给太子净手后有拿了杯梅子酒。慢慢品尝。“小四儿，还能动么？”太子的声音温柔缱绻。一点没有刚才挥动鞭子的疯狂劲儿。
四皇子艰难爬起，跪在太子脚边，“奴没事，谢谢主子赏赐。”听声音，也只比小娘子的声音暗哑了些，和平日说话一点不像。
太子用脚抬起了四皇子的下巴。笑的玩味。
“小四儿小时候长的就好看，孤那时候就觉得，你要是个小娘子多好。可惜了，再怎么打扮，也只是个样子货，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一脚又把四皇子踹到了地上。把酒壶里的酒缓缓倒在了四皇子身上。
本就血淋淋的鞭痕，被酒泼过，四皇子忍不住浑身颤抖，一点不敢压抑的痛呼出声。他知道，太子就是喜欢这样，四皇子只敢按着太子的喜好表现。
“那老东西就要给你赐婚了，你那个好母妃吹了不少枕头风呢。”太子抬起四皇子的下巴，轻轻的摩挲着。
“不过你又享用不了小娘子。可惜了。”太子笑的非常开心。他就是喜欢看小四隐忍怨恨却又不得不顺从不敢反抗的样子。这是太子在宫里少有的乐子。
小太监忽然走过来，跟太子耳语皇上有请。太子可惜的瞧了眼四皇子，抬脚就走。
“给他把药上了，孤待会回来接着玩。”
四皇子无知无觉的被小太监扶起，太医把了把脉，又拿出了一粒药丸喂四皇子吃下。小太监就扶着重新收拾好的四皇子到床上休息。
四皇子双目空洞，思绪飘远。为什么会成了今天的样子？忍着浑身上下的刺痛，脑子里也一抽抽的痛。还是努力的回忆。
自己七八岁的时候，太子早已成年，鲜少和他们这些年幼的皇子接触。第一次注意到自己，是在外祖父的寿宴上，太子像个好哥哥一样，抱起自己，夸自己长的好看。就那么一直把自己抱回了东宫。
四皇子当时不懂太子眼睛里的深沉。只知道自己被太子喂了五年的药。自己的皮肤越来越白皙。长的也越来越精致。未变声的童音，跟小娘子没有区别。
在东宫的暗房里，太子对自己一直很好，给自己打扮成小娘子的样子，一直到十三岁，第一次开始用鞭子抽打自己。那时候太子说自己中看不中用，四皇子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太子哥哥不是一直最喜欢自己么？
第一次被打后，在东宫暗房里关了半年。暗房里只有自己和一个负责管教自己的老太监，他教四皇子该如何取悦太子。太子那半年里，只偶尔来过三四次。每次都对四皇子极其温柔亦如一个好哥哥，慢慢的，四皇子觉得自己就变成了个没有灵魂的怪物。
出去后，才知道外面一直有四皇子，可自己明明在暗房。看到另一个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皮肤偏黑的四皇子后，自己什么都懂了。
自己就是太子的玩偶。想玩的时候，就叫来玩上一阵子。鞭打，折磨。等自己母妃派去教导人事的宫女的时候，自己懂了一些事情。可那晚，自己就被太监看着，在床上人看不到的角度，目睹那个假的四皇子行事。
那之后自己知道，自己做不成那事，也知道了这些年太子给自己吃了什么。自己除了身量还在长高。其他的，几乎就不再发育。四皇子觉得自己变成了怪物。
四皇子想过好多次想死。可太子用母妃威胁自己，用外家威胁自己。用自己在乎的一切。也告诉自己，要是自己敢自戕，那太子救回他就会让他去楚风倌，还有自己的母妃。也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四皇子不敢赌。平日装作冷漠的自己，是怯懦的，不敢反抗太子。那半年的日日夜夜，那老太监的每一个表情，都深深印在了四皇子的心里，丝毫不敢起反抗的心思。偶尔太子的看望又像是黑暗里唯一的光亮，自己怕太子，又希望太子出现。
四皇子不明白自己于太子算什么。**？不是，尽管老太监什么都教了，四皇子也什么都懂了，可太子从不真对自己怎样，只发泄似的施以刑罚，有了兴致之后，就会叫来小娘子伺候。
四皇子知道，父皇可能没两年了。太子给皇上下了药。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药。但总归活不久了。可笑母妃还想让自己争皇位。
可自己什么都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真是懦弱啊。四皇子非常瞧不起自己。偶尔脑子清楚的时候，想了结自己，或者了结了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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