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肯定不值，以后说不准。”唐远航说道，他把相信原九一人品的说辞也如实告知。
“九一人品自然没得说，前段时间还和司文这姑奶奶一起去消防队慰问演出了。”李绍辉露出笑意。虽然去慰问演出看不到任何经济效益，可这种私下里不带记者事后也不主动曝光去演出的行为，总会让人高看几分，要不是魔都广电领导提起，我也不知道。
至少这人的品性是可以信赖的，可以放心结交。
“不过，这是100亿，不是100万，把钱寄希望于人品，我更相信市场调研、合同。”
“除非他签对赌协议。也不让他吃亏，只要他承诺5、不，还是7年吧，7年以后黑莓可以随时拿回资金，不然就要拿走他目前为止全部作品的版权。当然，期间给黑莓的分红都可以抵扣注资的钱。总而言之一个目的，给他加把锁，10个亿的资金不能胡来。”
李绍辉的意思唐远航听明白了，说是对赌其实只是一个约束。
假如，黑莓娱乐10个亿投资大自然工作室七年，七年中黑莓一共获得分红三个亿，那么七年后如果黑莓撤资，原九一只需要归还七个亿就可以，连着几年的利息都不用付。
不过真要是七年分红三个亿，那也就意味着那小子七年赚了三十个亿，傻子才会想着撤资。
总的来说这项对赌协议相当仁慈友善，跟没有一样，前提是原九一不是个败家子，比如某个美丽的国家军费里有一项，600多万dollar空运了9只山羊。
“好吧，我可以再去试试。另外，我已经找了专业的数据机构，推测一下网络小说的前景，还有《斗破苍穹》这本书潜力如何。”唐远航说道。
“做的不错，董事会上需要数据支持。”李绍辉赞了一句，问道：“怎么不把《诛仙》也分析下？那本《斗破》我看不进去，想必稿费一般吧。”
“按九一的说法，《斗破》这个月稿费有100多万，字数多了以后估计能到达5、6百万一个月。至于《诛仙》，这是他下一本小说，还没有正式发布。我让他把存稿打印出来，抹去作者名后再找人分析下。”
“5、6百万？那分给公司就是每个月60万，没什么意思。”李绍辉算了下分红，有些瞧不上眼。
这就开始考虑分红的事了？
可不止一本书啊。
唐远航觉得李董考虑的过于超前了，还不知道那小子愿不愿意签对赌协议。不过他到没有点破，继续说道。
“而且，他还不想让别人知道‘原九一’等于网文作家‘高压锅炖排骨’，怕的就是‘碧瑶死了’被读者寄刀片。”
“呸！怕被寄刀片就不要这么写，死文青。”李绍辉啐了一口吐槽道，“九一小说里人物起名可以啊，张小凡、林惊羽、万剑一、碧瑶、田灵儿，名字里都包含了人物性格。他自己的作者名怎么那么烂。”
唐远航“嗯”了一声认同这个说法，然后告辞。他出门让董事长秘书打扫一下办公室，两个人在里面抽了一天的烟，午饭都是在办公室里解决的，人类宜居指数为负。
唐远航没有直接去找原九一，而是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在办公室门口的走廊，他看到张红百斜靠在墙上玩手机，身边还放着一个大大的黑色箱子。
里面应该就是那五份纸质《诛仙》了。
“等了多久？怎么不交给周豪？他有我办公室钥匙的。”唐远航打开办公室大门问道。他没让张红动手，自己双手抱起箱子进屋，不算太沉，感觉十七八斤的样子。
“九哥说要保密。”张红皱了皱鼻子，唐总身上烟味好大，还是九哥好，从不抽烟。
“做的不错，辛苦了，九一没走吧。”
“没有，在写小说。”
“那你回去忙吧，我一会儿过去。”
他知道原九一讨厌烟味，又在烟油子里呆了一天，自然要准备一下。
唐远航回屋关上门，简单冲澡，取出一套备用衣服换上就来到大自然工作室，如实说了李绍辉的看法，以及那个在他看来近乎于没有约束力的对赌协议。
七年以后随时可以撤资？
意味着第七年开始工作室账上随时要有几亿的现金么。
这就是不要让我钱花的太随意？
原九一仔细想了想他自己的爱好，看小说、玩游戏，豪车、妹子啥的统统不感兴趣，也没有不良嗜好。
就算以后钱多的没地方花估计也就买套别墅啥的，十个亿可劲糟蹋也花不了多少。
昨天8000万的时候说不用签对赌协议，今天十个亿就必须签。
还是实力不足啊。
我要是把李白、苏轼的诗词抄出来，一些名篇都不用从系统买，本身就会背，黑莓的股东们会不会惊为天人，直接送我十个亿。
算了，太尬，原主这学习经历压根不具备写出诗词歌赋的基础，被别人问几句写作感悟就要穿帮。
想想李董和唐哥两个人也够可以了，《斗破苍穹》和《诛仙》都是半本，竟然答应了100亿的估值，只是加个不痛不痒的约束。
好像还可以。
原九一做出决定，说道：“我需要和林律师讨论下。”
“慢慢谈，不用急，这不是短时间就能确定的事。”感觉原九一并没有反感对赌协议，唐远航松了口气，说道：“对了，《诛仙》不走网文怎么样？我感觉这本书的文风偏实体一点。”
确实，《诛仙》文风偏实体，是“萧鼎”在2003年写的。和《飘邈之旅》、《小兵传奇》并称为“网络三大奇书”，可它读起来不太像网文。
主要是因为最初能在网上连载小说的人都对自己的文笔比较自信，文学素养也更高，可苦于没有发书渠道，不得已走了网文。
原九一想了一会，还是否定了这个建议，说道：“我并不想暴露，那么就没有任何读者基础，想要靠口碑打开销量，扩大影响力不知道要多少年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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