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什么？”皇后很有耐心。
还是……还是不要了吧……
橘爻憋红了脸，欲说不说。最终，还是没能把拒绝的话说出口。
可是，橘爻也没有把此事，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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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外，三大丫鬟各盘算了好话安慰皇后，但宫令女官橘爻在席居上，同皇后搭话。于礼，并没有她们大丫鬟说话的分。
恰好，客雨已煮好红糖水，端着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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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这机会，水云憋不住了，赶紧插话。“还是别了吧，皇后娘娘。”
皇后蹙了一对柳叶细眉，“为何？有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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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道：“橘宫令那发小，娘娘是不知道，天王老子来了，都未必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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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真的。虽然奴婢没见过，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的。”水云一本正经地瞎用俗语。
珠霰急得直叹气，频频拉水云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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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说上了头，哪里肯停，“这发小，从前专去橘宫令家蹭吃蹭喝。嘴又刁，吃一口就扔，橘府的厨房，不知道被她吃空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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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手舞足蹈，“娘娘，她要是来了，可不得把咱们白夜宫给吃空了？”
皇后轻轻一笑，不置可与否。
她看出些端倪，拢了橘爻的一对手，慢柔柔道：“吾见这发小，会让你有不便吗？”
“嗯……也不能说是不便。”提到千江月，橘爻下意识就头疼。千江月那般见风是雨，到宫里来，不守规矩，万一惹了麻烦，宫里不比宫外，她和哥哥可怎么救。
皇后转忧为喜，“那就是方便见了？”
“啊？”橘爻发觉，自己好像落入了皇后的套，怎么感觉皇后用温柔，以退为进地把她套进去了呢。
不等橘爻回答，皇后握紧她的手，一脸欣慰，“那就说定了，小橘子。”微整好衣裙，皇后随后就起身，准备离开偏殿。
橘爻忙站起来，要替皇后拾裙角相送，皇后摆手道不用，让她好好休息。
橘爻在原地愣了半晌。她瞧着皇后远去的曼妙背影，紧咬着嘴唇，话都说不出来。
水云、熏风等人都站起来。
见橘爻在发呆，水云伸手她眼前晃了晃拍，“橘宫令，怎么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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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不理她还好，一理她，橘爻就咬住的嘴唇一松。转瞬就泪眼婆娑，“我怎么觉着，我好像又被娘娘给整了呢？”
“不会吧。”水云揉着跪疼了的膝盖，“橘宫令，奴婢刚刚可尽力了，够义气了。可是皇后娘娘不好骗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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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她们四个丫鬟，比起皇后，总归与橘爻处得更多，私底下更亲近些。刚看出橘爻不愿答应，水云才结合平日停橘爻提的几句话，添油加醋，抹黑橘爻那发小，想替橘爻解围来着。
珠霰捅了一记水云的肋窝。“还提呢。小妮子一气儿瞎说，白惹皇后娘娘笑话。”更害她白担一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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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没笑我。珠姐姐又欺我。”水云一溜烟跑到橘爻身边，躲在橘爻身后，“橘宫令替我做主！”
橘爻自己又哭又委屈，瘪着嘴，闷闷不乐。
熏风递给她帕子擦泪，问：“奴婢看娘娘，是想逗逗橘宫令您，并无恶意。橘宫令，莫要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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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精。”珠霰埋怨了一句。但她也知道，熏风所言不错。
皇后哪能对一个素昧平生的平民如此上心？不过是看橘爻犹豫，她们四大丫鬟也出来救场，皇后觉得好奇，顺便也想逗橘爻玩一玩，才这样强行要橘爻带发小来宫里头玩。
客雨抱住橘爻的肩。“熏风说得没错。可别放在心上了。”
“你们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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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爻大反常态，一跺脚，就往自己的偏殿跑去。
一路跑，橘爻一路想：出了这样的岔子，哥哥可得怎么怪罪她啊？
哥哥曾经百般嘱托过她，不可在宫廷里提起千江月。她想着，左右不过是哥哥嫌千江月的家世低微，就没放在心上；谁知上次回家，她无意中说漏嘴，自己与几个丫鬟常谈千江月，哥哥大发雷霆，至今还没原谅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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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爻听见秋雨再起，凉意袭人。来源长佩文学网（https://www.gongzic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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