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江月满口大话，“没有。我不会输的。”
转而又问，“娘娘，赌输了的，要罚什么啊？”
皇后忍俊不禁，“罚银卖身。”
千江月擦了把额头的汗，“这不好吧。娘娘银子虽然不少，毕竟一国之母，卖身给我，我消受不起。”
“你倒是笃定自己会赢？”
“那是。”
千江月前脚还在吹牛，后脚就追上了那传信人，偷偷塞了银钱，各种使眼色。传信人莫名其妙，不懂她要做什么。千江月气得跳脚，继续狂挤眉弄眼。那传信人恍然大悟，“月宫令是想作弊？”
千江月狂点头，转瞬反应过来，又狂摇头，“我没有，我不是。”
传信人把银钱还给千江月，“月宫令，不是小人不帮你，那……那跟您赌的，可是皇后啊。”他一个小小的传信人， 查出来，可惹不起。
“帮什么呀？”皇后笑盈盈地走过来，“吾也听听？”
千江月连推带搡，把传信人给推走了。讪笑，“没什么。”
“没什么？吾怎么好像听见……有人要作弊？”
“有吗？”千江月一脸惊疑，“太可耻了。”
皇后不曾拆穿她，要她陪着一起走，去勾月殿逛逛。千江月拣着台阶就下，走在前头带路。冬末初春，春风过处，冰雪消融。在渡廊上走着，千江月天生的细腰，款款摆动着，那腰际的浅蓝水纹腰带随之翻舞，别有一番风情。
皇后默默盯着，心里有些热，便加快步子追上去，搂住了千江月的腰。
“月月。”
“嗯？”千江月有些害羞，却也习惯了，“看我腰上，是不是长些肉了？”
皇后但笑不语，等到了勾月殿，却将门一关。把千江月往床上一带，手还勾着千江月的腰。
“娘娘？”
皇后没动。
“小柯！”
皇后点点头，“作弊了，怎么罚你？赌输了，又该怎么罚你？”
千江月极力否认，她可没钱罚。
皇后想想也是，“月月的俸禄，应该留着买吃的，给月月长肉。赌输了……还是以身相许吧。”
能不能不要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呐！好歹问问她这个当事人的感受不是？千江月一脸苦笑。“娘娘，我看吧，以身相许，这有点快。不如我给您写个当牛做马卡？”
当牛做马卡，就像欠钱打借条一样，是立一个字据。表明她千江月，在有生之年，可以为当牛做马卡的持有人，无偿做一件事。坏事杀人放火类的，除外。
皇后拎起那张抬头“当牛做马卡”的字据，在末尾，千江月还煞有介事地摁上了指印，有模有样的。皇后称许道：“不错，这当牛做马卡能提前支取吗？”
“能啊。”千江月指了那行“有生之年”，“没期限的呀，只是次数限制。”
“哦，那我现在要你以身相许。”
千江月愣了。把当牛做马卡抢回来，又往末尾歪歪扭扭添了一行字，“床笫之私，也除外。”
皇后搂了她，又笑个不住。“精打细算的月月啊。就让你赖皮这一回吧。”
“就一回吗？”千江月从来不会嫌弃自己过分。
“行，许你在我这赖皮无数回。”
千江月这才满意了，偷笑着往皇后怀里挤。皇后跟她腻歪了一会，才把“当牛做马卡”叠起来，仔仔细细收在衣襟前的夹层里，“可得好好收着，来日欺负月月用。”
“哼。”
皇后一弹她的脑门，“别哼了，我争取以后让你给我多写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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