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今呢？”
“睡了。”
秦誉下楼，看见凯凯坐在落地玻璃窗前，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望着这朦朦月色，目光温和平静。
秦誉走到凯凯的身边，看见他手上高脚杯中仅剩杯底的一点酒，问道：“怎么还喝酒了？”
“就是想喝点。”凯凯清清嗓子，将放在脚边的红酒瓶拿起递给秦誉，“你喝吗？”
秦誉摇摇头，伸手婉拒，“今今闻到要闹脾气的。”
“你瞅瞅你，简直就是一个妻管严。”凯凯理解，没再继续劝酒，而是再把高脚杯倒满红酒，此刻倒是还有心情去嘲笑秦誉，“一个小姑娘把你管得死死的。”
秦誉笑笑，没说话。
“上一次我们两个这样安静地看月色应该已经是好几年前了。”凯凯说道，“许久没注意这月色，竟然还是那么美丽。”
“你喝得醉醺醺的。”秦誉接茬说道，开始回忆起上一次的场景，甚至还笑出声，“还非得要爬树，死活拽不下你来。”
“江河跟琦琦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凯凯手握成拳，抵在自己的心口，“现在把他们两个人都留在ISG，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不舍得的。”
“他们现在也算是成熟的老选手了，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我知道，就是舍不得。”凯凯抹了一把眼泪，“江河是个不会表达的，受了欺负也只会自己硬抗，从来不说。”
“江河性格稳重，做事细心。这是他的优点。”秦誉看着淡黄色的月亮，低声道，“职业选手就是得一直保持好状态不要被换下去。”
“ISG肯定会换新教练，琦琦心高气傲，要是新队伍磨合不下来，被换下去了，我真的很怕他没有再上场的机会。”凯凯很懊恼，“等到ISG俱乐部找到合适的人选，肯定会慢慢把之前的一队队员都给换下来，可我带不走他们。”
……
睡到半夜起来，今今觉得口腔里隐隐的不太舒服的样子，她捂着脸下楼去厨房找几块冰敷一敷，路过客厅的时候，发现落地窗前坐着两个人，她定睛一看，是秦誉跟凯凯，这个时间点了怎么两个人还没睡觉，坐在这里发什么神经呢？
可她现在疼得没有力气去询问两个人在这里干什么。
秦誉这个点了还没睡，他转头看见今今捂着脸下楼，问道：“怎么还没睡？”
今今单手捧住脸：“睡着了，又醒了。”
今今看见凯凯坐在椅子上一动未动，看上去像是睡熟了。
“过来，我抱抱。”秦誉放下数据本，朝她伸出手，今今慢慢挪着步子过去，倒进秦誉的怀里。
“大佬，牙疼。”今今皱着脸，感觉越来越疼了。
他摆正她的身体，捧着她的下巴要她张开嘴看看：“别动，我看看。”
今今张大嘴，发现她口腔内最后面位置多了一角白色出来，周围一圈的牙龈红肿着，像是智齿发炎了。
她晚上才吃了止疼药，间隔时间短，不能再吃一次止疼药。
姨妈疼完，智齿疼。
苍天啊，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啊？
今今扁着嘴，一脸委屈极了：“疼得我脑瓜子嗡嗡的。”
“明天大早就去医院吧。”秦誉去厨房拿了一块布将冰块包裹着，给她敷在脸上。
她痛得睡不着，秦誉就哄了她一晚上。
第二天，在出发去牙科诊所之前，今今最先下楼，打算去厨房热一杯牛奶喝，而秦誉刚起来去卫生间洗漱，她需要热两人份的牛奶。
刚好遇见从门口走进一个穿着打扮高调的女人，今今走上去，拦住了女人的去路，并抱歉地说：“对不起，Xs俱乐部无关人员不能进的。”
女人看着今今愣了愣，似乎是没想到从哪突然钻出个年轻小姑娘拦住了她的去路，她慢悠悠地取下墨镜，抬眼看着一脸认真的小姑娘，笑了声：“我找你们秦总。”
今今仍一脸抱歉：“对不起，我们俱乐部不能让无关的人进去的。”
女人脸上的笑僵硬了几秒，再一次重复了自己的话：“我说，我找你们秦总。”
这时她听到从楼梯间传来脚步声，还以为是秦誉洗漱完后下来了，接过转头一看，是领队杨蓉。她最先跑过来，直接略过今今，一脸笑容地看着陌生女人，并且态度尊敬：“秦总等会儿就下来。”
女人点点头，随即目光落到今今的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又重新戴上墨镜，看上去很高傲的样子。
杨蓉把女人引到沙发坐下，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倒了一杯咖啡过去。
今今好奇地看着女人的后脑瓜子，她的发丝被捋到同一边，根根发丝清晰顺滑，连头发丝都透露着精致，今今好奇地询问朝自己走过来的杨蓉问道：“谁啊？”
杨蓉告诉她，刚才的女人是秦誉的姐姐。划重点：亲生姐姐。
今今顿时被雷击中一般，立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等到秦誉姐姐视线望过来时，她浑身像是有电流过，努力展开微笑。
秦誉终于洗漱完下来，第一眼看见的是满脸不安的今今。他立马走过去关心询问：“痛得更厉害了？”
今今摇摇头，眼神不停给他暗示，可惜秦誉都没有看得懂。
“走吧，先去医院。”秦誉握住她的手，往前拉了下。
今今站在原地，秦誉拉了她一下，没拽动。她一脸僵硬：“等一下，你姐姐来了。”
秦声转过头，冲着秦誉说道：“臭小子，有了女朋友，连姐姐都看不见了？”
看得出来秦誉很惊讶姐姐出现在这里：“姐，你怎么来了？”
“你们俱乐部搬过来了，我这个大股东不得来看看我花了几千万的俱乐部？”秦声从包里掏出一个厚度大概有板砖一般的红包，本来是要给秦誉的，结果看到弟弟对待这个小姑娘的反应就知道不简单，于是把红包递给了今今，“这是给你们的俱乐部的开门红包。”
今今是不好意思收下这个红包的，可在秦誉的提示下收下了红包：“谢谢……姐姐。”
秦声唇角一扬：“不客气。以后有空到家里玩。”
钱星火三步两跳从楼上下来，嚷嚷着干死了干死了，直奔厨房去倒水喝。连灌下三大杯矿泉水后，他才长舒一口气，终于舍得从厨房挪步出来，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今今旁边的漂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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