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白，你现在还有机会去自首。”
陆柒呈大力拿开乐白的手，让她坐在沙发上，“你和薇薇一样，只是我的妹妹。”
“既然乐清已经离开了，我会代替她照顾好你。”
“柒呈哥……”
乐白红了眼眶，她相信陆柒呈会像保护顾染、保护陆薇薇一样，让她逃过一劫的。
乐白低头却见陆柒呈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监控视频，并且打开了录音笔。“当时打电话给苏沫的人，是你吧？”
“你和苏沫说了什么。”
见到陆柒呈认真，乐白变了脸色。
“柒呈哥你说什么呢？我为什么不用自己的手机，而要用公用电话，给苏沫打电话？”
“而且当天我和苏沫都在染色，电话亭的位置距离染色很远，我不可能跑那么远的地方，去给苏沫打电话，也没有必要。”
“是吗？”
陆柒呈没有太多的耐心，“不要等到我将证据，都移交给检查机关。”
乐白已经疯掉了。
但乐白不会放弃，她不想像顾染一样，变成那副糟糕的样子。
她还在狡辩，“柒呈哥，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这是顾染那个瞎子说的吧，她眼睛都瞎了，还在挑拨离间。”
“她为什么要陷害你？”
“因为像嫉妒姐姐一样，嫉妒你对我好。”
陆柒呈没有说话，他因为对乐清的愧疚，对乐白是太好了。
看到陆柒呈沉默了，乐白以为顾染才是唯一的突破口。
“柒呈哥，你是不是因为顾染，才刻意诬陷设计我的？”
“顾染给了你什么？肉体，还是爱？这些我都可以给柒呈哥。”
“我身材比她好，远比她干净。”
商量无果，乐白兵行险招。
脱掉了身上的白色连衣裙，还要继续解开衣扣。
陆柒呈一动未动，闭上了眼睛：“乐白，现在的你让我很失望，什么时候你变成了这样的一个人？”
“是不是乐清将你保护的太好了？”
“柒呈哥，我比姐姐干净，你别看她很清纯，在孤儿院里的时候，她就有很多男人。”
“她从小靠她的身体，得到了很多东西。”
陆柒呈将乐白脱下的衣服摔在她的身上，他不愿意听一个，诋毁乐清的人说话。
“自重。”
陆柒呈已经不想在这个屋子里逗留了，“明天我会给让人，送你去警局自首，因为只是语言教唆，并没有威胁，你的罪会减轻。”
“没有几年就出来了。”
这算是陆柒呈看在乐清的面子上，给乐白唯一的仁慈。
“不可能。”
乐白她绝不可能进监狱，她宁愿死也不要变成顾染，那个行尸走肉的样子。
“我没有教唆她，是苏沫她自己心情不好，见到顾染和乔墨走得近就失控。”
“对对对，是东澄自己开车冲出来的，我没有唆使过他们任何一个人。”
“都是他们奸夫**，咎由自取，为什么要怪我唆使？”
陆柒呈的手已经放在门把手上了，而乐白从身后抱住了他。
乐白死死的拽住陆柒呈，就算陆柒呈将她的手拿开，推到地上，乐白也会爬过来抱住陆柒呈的小腿。
“帮帮我，帮帮我柒呈哥。”
“你答应姐姐会一直照顾我的。”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我姐她没有死。”
“柒呈哥，你不是只在车祸后见到了骨灰吗？那不是乐清，只是殡仪馆的一具没有人认领的尸体。”
陆柒呈迟早会知道，乐清还活着的事，但顾染没有想到这么早，就从乐白的口中说出来了。
有乐清的消息。
果然，顾染再没有听到，陆柒呈要走的声音。
顾染揪着胸前的衣服，不知道这心在悲痛些什么，难道是在期待陆柒呈不会相信？
陆柒呈站定，回头看着泪流满面的乐白，冷声道：“说清楚。”
乐白说出了连顾染都不知道的真相，“当初车祸让姐姐失去了孩子，悲痛欲绝。”
“姐姐又想到你和顾染的关系，以及顾染的背景。所以姐姐宁愿假死逃生，也不愿意让你与顾染为敌，受到顾家的伤害。”
有一种寂静，在门内外的三人中蔓延开来。
乐白：“柒呈哥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但我还有姐姐的近照，照片可以证明，姐姐她真的没有死。”
“照片。”
陆柒呈让乐白拿出乐清的近照。
“在我的手机里，我发给你。”
叮咚。
顾染听到手机短讯的声音，大概陆柒呈已经打开照片，看到乐清现在的模样了。
三年时间，当时满是愁容的少女，早已经变成了明艳的女人。
照片里的背景陆柒呈见过，就在国内。
远在天边的人，其实近在眼前。
顾染仓皇而逃，却忘记了身后有台阶，一不小心跪在了地上，膝盖上染上了泥土。
她感觉不到疼痛，并且越走越快，好不容易才重新找到车子，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可是悲痛的感觉却没有消失。
一滴眼泪滴落到顾染的手背。
顾染急忙给自己擦掉眼泪，她不知道自己在悲伤什么，为自己莫须有的罪名而愤怒，还是顾家一家无辜的枉死而悲怆。
亦或是，对陆柒呈和乐清的怨恨。
顾染将自己的眼泪藏好，不敢让陆柒呈发现，自己曾经哭过。
陆柒呈是半小时之后，才回到的车上，顾染听着秒钟滴滴叭叭，响了近乎二千下，陆柒呈才姗姗来迟。
当陆柒呈打开车门的时候，顾染还是坐在副驾驶上假装睡觉，陆柒呈给顾染系安全带的时候，却看见顾染膝盖上的泥土。
还有手指上，被玫瑰刺刺到的伤口。
陆柒呈没有问，刚才乐白给他看到的照片，太令他失神了。
顾染和陆柒呈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阿芙和灿灿睡了。
陆柒呈给顾染，倒好了洗澡水，并没有看到她身上，不能触碰到水的伤口，只冷声道：“你去洗澡吧。”
陆柒呈在阳台上，抽了一根又一根的雪茄。
在顾染眼瞎的这段时间里，陆柒呈都不放心顾染一个人独处，会让白茉莉或者自己，陪同顾染。
但是今天没有。
难得没有感觉到监督，顾染将脑袋和身体，慢慢的躺进浴缸里，水面盖过眼鼻。
窒息感扑面而来，呛了她好几口水。
呛水的咳嗽声不小，但没有陆柒呈闻讯而来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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