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南宫吟歌切切实实又自嘲地笑了一下,因为他已经无比明确到,以星辰的经历和能力,恐怕是不会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事物了。
意识到自己的多虑,像是在措辞一般,抚着自己淡青色下巴的南宫吟歌道:“怎么说好呢,如果非要直接说剑意的话,可能连我自己都说不明白。”
咯咯!
南宫吟歌话音落下时,上方枝梢间,一只紫色的飞鸟,鸣叫中振翅飞向了其他树梢。
“您说不明白?”听闻南宫吟歌说辞,星辰下意识皱了一下眉头,明显有些讶异,因为如是说辞是他不曾预料的。
星辰当然不曾预料,因为南宫吟歌说不明白剑意,但他却能够使用剑意,如是说辞下可能暗示着的事情,谁人又能预料,谁又能想得明白呢?
如是想法中,本以为南宫吟歌会直接言说,关于剑意修习方式的星辰,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中,落在身旁的手上,也不由自主地轻捻了指间草叶。
看着星辰微微惊异神情,南宫吟歌像是觉得有些有趣,他换了个坐姿,调整了一下姿态,打趣道:“是啊,我说不明白,不过你也别着急,乖徒儿,你不是说你接受能力很好么?怎么才第一句就惊讶了?”
“我……”听闻对方调侃,星辰欲言又止,捻着草叶的指间也停了下来,而那一刹的错愕过后,他像是也意识到了什么,而后同样像是自嘲般颔首笑了一下:“那您继续,我不着急。”
“这就对了嘛。”似乎觉得还是坐得不舒服,往后挪了挪,背靠身后大树后,南宫吟歌才继续道:“不过这个事情啊,还得从很久以前说起。”
“多久?”像是真的不着急,也像是真的愈加明确,学习需要耐心和接受能力,又如同知道,南宫吟歌应该不会说什么无关废话,面对并没有点上烟,却也说起了从前的南宫吟歌,知道这大概真的跟剑意有关的星辰,信口给了对方一个承接。
“大概……我跟你差不多大的时候吧。”对于星辰给自己的承接,南宫吟歌显然很满意,只是说起自己的从前,他却像是有些为难地措辞了一下,又挠了挠头,才在遮遮掩掩中继续道:“那时候……发生了一些改变我人生的事情,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好,让我想想啊。”
南宫吟歌像是陷入什么为难思绪的时刻,星辰看着对方挠着耳畔,面露些许惆怅,凝视那朵无情花的模样,联想到那些世人皆知的,关于南宫吟歌的故事,自然一下就明白了什么,甚至说明白了很多事情。
明白那些枝节,星辰自然也明白南宫吟歌为难之处,所以他接过话锋道:“我想我应该知道那些事情,所以后来呢,师父。”
面对主动帮自己跳过为难枝节的星辰,也想到星辰曾经身份,知道自己或许再是隐晦一些,星辰应也能够理解后,南宫吟歌也好像一下释然许多,他从无情花蕾收回目光,并凝视眼前空气后,微笑道:“后来嘛,我过得一直都不太好,然后有一段时间,我就很想杀一个人,这你也明白吧?”
听到南宫吟歌口述,他曾经想杀一个人时,星辰心里其实很是讶异了一下,可那讶异一起,却甚至未在他神情中有任何表现时,却又被他在心中给掐死了。
因为那一刹,结合刚才虽然跳过,却已经在各自心中明了的枝节,星辰一下就理解了,因为他是能够对这种极端想法感同身受的。
嗯,感同身受。
毕竟此前的心绪绝境中,某一霎那,星辰自己亦曾想过,如果有一天,苏珊曾经只属于自己的倾世温柔,真的被全部转增他人的话,他也许也会生出一些很疯狂的念头吧,因为他太爱苏珊了。
感同身受,却知道自己不能专注去思念苏珊,否则依然会有崩溃危险的星辰,努力压抑思念后,再次看向南宫吟歌,也再次思索南宫吟歌此刻说起的从前,到底会跟剑意有什么关联时,他也好像忽然领悟了什么,那种领悟,像是让他一下明白到,南宫吟歌确实不是在说废话。
循着心中领悟,收起讶异,亦收起思念的星辰,开口一刻试着反举道:“我明白,我也理解,而且我理解得没错的话,对方应该是一个修真者,所以至少在当时,您应该不是对方的对手吧?师父。”
听闻星辰反举的推测,亦知道星辰推测中想表达的意思,南宫吟歌原本凝视眼前空气的目光散了一下,再次看向星辰时,他止不住露出了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并接过话头道:“是啊,当时我只是一个在普通人面前,还能装模作样一下的古武者,我怎么可能打败甚至杀掉一个修真者呢?所以你知道我必须想办法,对吧?”
虽然话语间掩饰了无数枝节,但知道聪明如星辰,应也是能够理解那些枝节的南宫吟歌,所以如同难得跟人倾诉起往事一般,说起这些事情时,他竟也忽然有一种放松思绪,那是一种积压多年的心迹,难得向人倾诉的放松思绪。
“所以办法就是剑意么?”听到这里,如果星辰还不能够猜到这一步,那他就不是星辰了。
然而面对星辰追问,南宫吟歌却忽然又笑了起来,随手将一片草叶丢向星辰后,他笑道:“没那么快呢,别着急啊,乖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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