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指间触碰到,鑫九柔美俏脸间,那显得格外突兀的,泪痕蒸干后的盐渍时,那种无以复加的心痛,更让星辰对鑫九像是心生起一种,无论如何都无法抗拒的怜楚。
他真的心疼鑫九。
心疼鑫九爱得卑微。
心疼鑫九爱得孤弱。
最终,终是害怕那不贞感的折磨下,所引发颤抖将鑫九惊醒,片刻后,星辰还是将手抬离了对方脸颊。
而后,起身动作格外小心的星辰,在起身后也拿起薄毯,翻了一面后,将没有被自己秽染的一面,小心盖在了鑫九身上,然后才踮着脚尖,几乎无声地朝木屋外走去。
或许那一刻,目光已经定格在屋外远处空地上,那两具发腐有些严重的尸体上的星辰,并不曾注意到,他走向屋外的时刻,盖上了薄毯的鑫九,一双如画美目,也在流动格外闪耀的神光一刻,轻轻睁开了。
她是什么时候醒的呢……
睁眼一刻,眼中清明透彻的神光,分明预示着,或许鑫九早就醒了,所以睁眼一刻,灵光跳动间,像是再无法按捺住一般,背身于星辰,仍然在柔美蜷身姿态中不敢妄动的她,俏脸一下就红了起来,红到了精致耳畔。
她一颗芳心跳得好快。
她柔美小脸红得热烫。
逆光中,俏脸羞红起来的鑫九,即使脸上沾惹秽垢和盐渍,竟也动人得令人心醉,因为她本也如画般柔美。
另一边,小心往屋外走去的星辰,蹙眉看着那两具发腐尸体时,也看到了应是鑫九捡回来的,那把放在推拉门旁,沾着许多干燥泥土的折叠剑。
走到屋檐边缘后,一身不堪秽垢,也仍然带着淡淡酸痛疲惫的星辰,没有再继续往外走去,而是在地板边缘坐了下来。
坐下来后,看了看正好立在自己脚畔的,那双比自己还要污秽的鞋子,星辰也意识到,那应是自己昏迷时,鑫九帮自己脱了放在这的。
坐在木地板边缘,双脚往前伸展,感受着阳光温暖时,星辰很是厌恶地看着那两具尸体,但一时又有些无奈着,不知该如何去处理。
心知那两人,是杀死南宫吟歌的凶手,星辰当然该对他们恨之入骨的。
可另一方面,他们已经死了,现在的他们不过两滩腐肉,他又不知借此寄托恨意,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好在,因为林间风向,以及空间开阔的关系,木屋所在的上风处,几乎闻不到那尸体发出的腥腐。
所以循着身上酸痛所造成的疲惫假象,星辰只是静静坐了下来,他该好好梳理一下,之前没有心力去梳理的种种了。
思虑片刻,终还是忍不住转头,看向空地一侧,那座潦草新坟时,虽然一刻心痛,瞬间让星辰鼻间酸楚,但休息过后已经分外清明的心中,仍然让他前所未有地接受了,南宫吟歌已经死去的既定事实。
关于南宫吟歌的死,背后可能的牵扯,看着那两具空地上的尸体,思索着此前南宫吟歌的异样,以及联想着那些南宫吟歌的过往,还有关于南宫吟歌的种种都市传说,关于其背后可能,星辰此刻心中,其实是有一个隐约可见的脉络和雏形的。
甚至乎,那种脉络清晰的推想,星辰也知道自己或许很快有机会去证实,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情,自己是必须要去做的。
当然了,必须去做,却不是立刻行动的当下,星辰接受悲伤现实之余,也下意识思考者很多事情。
用久违神识,去触碰着林间随风摇曳的一切,甚至去触碰着风的无律形状时,星辰最先开始思考的,当然就是自己已经领悟的剑意。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星辰也不曾确定,自己到底是如何领悟剑意的,而这种身在此山,却仍然不知处的感觉,让他分外明晰,此前南宫吟歌和自己表述剑意时,那种挖空心思,却还是让自己有些云里雾里的说辞,到底已经何等不易。
因为星辰自觉,换做自己,恐怕会更加无法将那种感觉表述,因为他现在真的还是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忽然便掌握了剑意。
让星辰觉得悲伤又讽刺的是,如果就像南宫吟歌教导自己的,剑意的关键,就是陷入悲伤状态时的那种姿态,是否真正让自己领悟剑意的……恰恰是南宫吟歌死亡,给自己带来的彻骨伤痛呢?
星辰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已经掌握了剑意,掌握了那种用神识隐匿自己后,足以欺骗空间的奇诡技巧。
可接下来呢?
接下来星辰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像是一下就迷茫了。
如果南宫吟歌没有死,掌握剑意后,星辰或许会第一时间去思考,自己该如何制定一个计划,弥补自己所犯过错,比如他或许该立刻出发,再次回到禁域外围,去请教约里克的建议。
可偏偏南宫吟歌死了。
南宫吟歌的死,让星辰在彻骨悲伤的打击过后,忽然对人生产生了一种淡淡迷茫,那是一种因为人生无常,而自然生起的迷茫。
南宫吟歌一生都在等那朵无情花开,或者说,他一生大概都在等一个人。
可最终。
花开了。
南宫吟歌却再也等不到那个人。
那种来自现实的无情嘲讽,真的很让人止不住感慨,感慨这人生的无常和讥讽。
直到死亡,南宫吟歌都没有放下执念,可他最终却什么也不曾主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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