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真的找到了？”
“快去，快去！”
“公子您现在入合道万物，乘风而行，遨游四海轻而易举。”
焰灵姬一步踏出，赤焰凌空，无尽的欢喜澎湃天地间，扫着下方海域被雪儿冰封。
一掌轻轻按下，顿然万物消融。
“哈哈哈。”
“走吧！”
周清大悦，真空运转，笼罩身边晓梦等人，一道紫光划过天际，消失在东海之滨。
******
“桑海之地！”
“我们本想要避开那个麻烦，却……还是掺和其中了，师兄，伏念掌门真的做出那般抉择？”
“臣服于秦国了？”
“……事情怎会如此！”
南海郡以南。
广阔无垠的南海海域之地。
其间，海岛数不胜数，夏日里，林木葱郁其间，天候变换万千，时而晴空万里，时而倾盆大雨。
一隅莫名之地。
方圆数十里、百里都被大雨覆盖，岛上一角，山腰洞府，传来阵阵话语之音。
看着面前归来的残剑师兄，飞雪情绪低沉的说道那些事。
当初离开桑海，便是知道嬴政东巡要经过桑海，因当年之事，根本不想要面对嬴政。
都快一年的时间了。
现在。
因海岛宝物之事，师兄归去，又恰好遇到那件事，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情？
飞雪无奈。
纵如此，只要不掺和其中就好了，除非儒家那里真的有倾覆之危险，可……从师兄那里所得消息，儒家小圣贤庄那里已经定下一些事了。
臣服！
小圣贤庄选择了臣服。
伏念选择了臣服。
飞雪难以接受。
小圣贤庄何至于此？
当年赵国陉城书馆面对那般危局，恐怖加身，都没有屈服，现今……小圣贤庄却屈服了。
实在是……不理解。
万分不理解。
伏念掌门何以如此！
“……”
“天明，你觉得呢？”
残剑也是叹息一声。
许多事情，自己有所料，却也不太希望是自己所料的那般，对于儒家小圣贤庄的抉择……自己无法做主。
师妹难以接受也在意料之中。
看着师妹难过神色，一时无言，视线一转，落于旁侧，天明还在这里修行。
项氏少主则是回去了。
婉儿正在旁边看书写字。
洞府之地，一应具有，从陆丰运送来的日用之物也有许多，足够住许久。
“……”
“伏念先生是儒家掌门，他做出那般抉择，为儒家长远故！”
“他亲临桑海，伏念先生没有选择。”
“儒家数百年基业，万千弟子，这一刻系于伏念先生一身，若然不臣服，儒家就不在了。”
“儒家不在。”
“帝国仍可用儒家的道理。”
“儒家还在，儒家数百年期待之事有可能功成！”
天明一袭轻便的木荷色长衫，束发成髻，浑身上下，多清静淡然，扫着远处石壁上的十个字。
连日来，已经有所悟。
少羽却受不了修行的日子，在残剑大侠北上之前，一并回陆丰了，刚才在侧，也有听残剑大侠说道桑海之事。
还真是乱！
那么多人出手。
桑海城外斩杀了那么多人！
儒家的事情？
今日就有了结果？
臣服！
对于那个结果，天明有所预料，那个结果……伏念先生无法选择，除非儒家都不在了。
而且，做出这般抉择……天明以为并无不妥，若是儒家数百年基业不存，就真的……可惜了。
儒家。
伏念先生是儒家掌门。
他需要对儒家负责，对儒家的将来负责，对儒家的长远传承负责，对所有的儒家弟子负责。
“抉择。”
“生死。”
“本就是艰难之事。”
“天明，观你身上的气息，已然有所悟，不错，我就知道以你的悟性，在这里会有所得。”
“今日我抽空回来，是为了这株宝物！”
“嬴政东巡，武真郡侯玄清子也有跟随，荀夫子和他有所聊，其人所言，若是得见宝物真容，当有结果。”
“师妹！”
“只要得知这株宝物的本源讯息，你一身伤势就有希望了，而且更进一步也不难。”
“天明、婉儿，你们将来也可受益。”
抉择。
自己和师妹当年也有抉择，选择了苟活，直到今日，否则，当日也随陉城书馆而去了。
天下间，许多事情多艰难。
伏念先生也无法。
长远来看，对于儒家的确是机会，说不得儒家会在伏念先生的手上大兴。
家国血脉。
家国牵挂。
……
儒家的道理。
儒家弟子。
……
多艰难。
天明之言入心，师妹还是那般性子，也该是那般性子，微微一笑，灵觉有感，体察天明身上的气息，多有赞誉。
乘天地之正。
御六气之源。
天明已经得到一些玄妙。
甚好。
继而，指了指角落里的那株宝物，也该有一个结果了，若可……趁此机会托荀夫子请玄清子炼丹更好。
那也是荀夫子于自己的建言。
“师兄！”
“如果这株宝物采摘出来之后出问题怎么办？”
“如果那玄清子也识别不出如何？”
飞雪皱眉一言，也是看向角落里的那株宝物，天材地宝格外罕见，果然出事……当如何？
太过于冒险了。
“这……。”
“武真郡侯玄清子先不提，荀夫子之建言……我觉可以信任。”
“那也是最好的机会。”
“否则，这株宝物就难了。”
残剑迟疑。
师妹之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却……过于谨慎了一些，若然到时候真的出事，也认了。
那个结果应该不太可能。
因为……荀夫子足可相信。
“……”
飞雪不在多言，转身行至临近的小丫头身边。
“宝物！”
“待这里雨晴之后再行离去。”
“天明，于我说说你的感悟，我二人一起参悟参悟这些道理。”
儒家的事情。
师妹怕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调整过来，幸而，还有婉儿在，令师妹不至于将思绪全部落在上面。
舒缓一口气，看向天明，点了点石壁上的十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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