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姬灵那一头血发，还有她那股极端陌生，暴戾的气息，秦凡心里一时很不是滋味。
这一切，可以说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呵呵……”
最后，秦凡苦笑了声，无奈道：“你应该可以感知到，我，我现在已经没半点灵力了，极端虚弱，身上还有伤，你完全可以随意处置我。”
“你，是不是特想杀了我？”
“噌！”
姬灵当即抽出他那柄也和她一起魔化了的血剑，剑尖已然是贴在了秦凡左胸口处，只要再一用力，就能把秦凡一剑刺死！
有时，杀人，就是这般简单。
然，虽说之前姬灵是真的很想杀了秦凡，为自己正名，出气，可真到这时候，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下不去手！
又过了会儿，秦凡道：“之前的事，的确都怪我处理不当，为此不禁毁了你的名声，还，还害了我一兄弟的命。”
“现在，我向你郑重道歉，但，我觉得你没必要拿别人的错误，去惩罚你自己，回来吧，重新做回之前的你，好么？”
“回来？”
姬灵呢喃问道：“我若真变回去，你难不成，就会喜欢我了？”
秦凡一阵哑口，低下头默默不语。
他虽多情，但不滥情，对姬灵，他只能说已经没了最初的恨意，但要说爱意，秦凡扪心自问，怕是还没有。
男人在爱这一方面，往往都是极端理智的，绝非女人的感性可比，要说爱上一个曾经厌烦到极点，甚至还想要自己性命的女子，谈何容易？
“呵呵……”
自嘲地笑了笑，姬灵便“噌！”的一声又收回了血剑，在又深深看了秦凡一眼后，便不再多说什么，转过身，默默离开。
直到姬灵走出很远，才悠悠地传来了些许伤感之音。
“道有道，魔亦有道，我现在这样，很好，用不着你咸吃萝卜淡操心，今日，念在你又救了我一次的份儿上，你的命，暂存在你身上。”
“我会再找你报仇的，下一次见面，不是你生，便是，我死。”
轻语完，姬灵又在心中暗道：“既然做不了你的爱人，那，就让我以一种特殊方式，做你生命中的那位，最特殊的女人吧……”
秦凡一直盯着姬灵那有着一片披肩血发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人，依旧是愣了好久，轻叹连连。
感情之事，难以强求，要怪，便怪这天下的造化，颇喜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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