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寒瞪着秃子足有几分钟。秃子和铁蛋见事不妙，互相捅着谁也不敢再说话了。林竹很得意，看看李子寒，又看看秃子和铁蛋，扬头观天望景去了。
李子寒走到秃子跟前小声问：
“你们俩谁是那撒谎的料？别说王大牛对我有气，在这事上不给加码，就算烧高香了！还能不要钱！铁蛋，你敢揍王大牛？再说了，不要钱，我还不与他签呢！我怕他日后变卦生事！”
铁蛋捅秃子，秃子拥着铁蛋，两个人目光一起对准林竹。林竹看着天空往一边走去。
李子寒跟了过去：
“林总，又是你给垫上了？”
林竹知道李子寒不愿接受别人施舍，失口否认：
“没，没有啊！我刚回来就来看你，身上哪有十万块钱呀？”
李子寒点点头：
“你还是给垫上了！林总，我再也没有啥可当了？只能欠你一个人情，来日加倍尝还！”
林竹玩笑着说：
“人情是还不清的！我也不需要你加倍偿还。依我看就把你当给我吗……”
林竹话还没说完只觉天旋地转，身子晃了几晃向山坡倒去。
李子寒眼急手快，上前拽过林竹。不料自己身子失衡滚下山坡，身体重重撞在一块大石头上。
古原市人民医院病房里。
袁昕轻轻地从林竹病房走出来，径直来到护士办公室，轻轻敲门。
屋里回答：
“请进！”
袁昕拥门进了办公室，来到一女护士跟前：
“护士，我想问一下，302病房林竹的化验结果出来了吗？”
女护士站起身，拿过病历翻到林竹：
“林竹，噢，是这样，经过初步分析，我们怀疑林竹肾功能可能有问题，所以化验单已经送去省城了，需要等待一段时间才能知道结果。”
袁昕心里“咯噔”一下，神情有些紧张：
“送去省城……这么严重？”
女护士笑了：
“送去省城，只是为了更准确而已。我们只是怀疑！目前，这种病属于常见病，治疗的方法也很多，药物也很多，你不要担心。”
袁昕点下头：
“谢谢护士。哎！我顺便问一下，一起送来的那个李子寒情况怎么样？片子出来了吗？”
女护士问：
“你说的是那个大个男的吧！哪个李子寒啊？噢，想起来了，右胳膊有一条裂纹，属于通裂，虽然不是骨折，但比骨折性质还严重。可他在病房没呆两小时就没踪影了！对了，他还留了一张纸条，一再叮嘱不让我们告诉你……”
女护士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
袁昕接过纸条：
“护士，我有点事，得马上出去一趟，烦请您帮忙，这点小事千万别让她们俩知道，尤其是那个（画了一个圆，里面又添了一个重重的点）谢谢！”
女护士笑了：
“那个画指的就是你吧？”
袁昕小声骂：
“李子寒，你等着……”
冲女护士一笑忙问：
“他没说去干什么吗？”
女护士：
“我只见他手里掂着几张表，别的就不知道了。”
袁昕急忙往外走：
“谢谢了！”
袁昕走到门口，又返回身：
“护士同志，林竹睡着了，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我出去一趟。”
女护士点下头：
“去吧！”
市里某公司门前。正午。
初夏，太阳火辣辣地热，好像专给李子寒作对来了。
李子寒左手扶右胳膊，在门前来回走动，汗珠顺脸颊流淌，李子寒不时抹把汗珠，每次抹完汗珠都抬头看眼太阳，眼神里充斥着埋怨。
门卫，一老头端着缸水走出来，来到李子寒跟前：
“小伙子，我们梁经理自从回来后，发火了！我还从没见梁经理发过那么大的火！并且明确告诉我们门卫了，你来不准你进院，也不准你进门卫，他更不想见你……”
李子寒点点头：
“谢谢！”
李子寒接过缸一口气把水喝了：
“都是我的错！我今天来就是想给梁经理陪个不是认个错，认真道个歉！买卖做与不做没关系，首先得把人做好……对了，如果买卖不成，我得把这些资料还给梁经理。”
胳膊的疼痛，让李子寒不得不咧咧嘴。
门卫老头接过李子寒递过来的缸：
“我看你老捂着胳膊，咋了！伤着了？”
李子寒笑了：
“一点小伤，没关系……”
门卫老头赞许地看着李子寒：
“看得出来，你这个人挺讲究。唉，你们生意上发生了什么事，我没必要知道，看梁经理生气的样子啊！你们的买卖可能悬了。这回啊，我可什么也帮不了你了。唉，这么热的天，我……”
门卫老头想说的话没说出口，转身回了门卫室。
李子寒望着门卫老头走进门卫室，用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角，又吃力地咽了口吐沫。
大街上。
一辆出租车在奔驰。
袁昕坐在里面自言自语：
“一定是去了梁经理那里……”
袁昕打开手机按号：
“喂，是梁经理吗……我是袁昕……梁经理，好久不见，在公司吗？我有点事想麻烦梁经理啊！正在去你们公司的路上……好，咱们一会见。”
市里某公司门前。
李子寒还在门前来回走动，不时看眼院内大楼：
“梁经理，我李子寒无论如何也要跟你解释几句，这么好的机会我不会错过，即使不成，也不后悔……”
这时，一辆出租车从李子寒身后驶过，直接进院。
门卫老头急忙追出来：
“哎……站住。干什么的，咋还直接硬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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