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朝臣忧心唐突战，朝廷增收高利贷
在陆家充满欢声笑语的时候，定远郡公张公谨上奏朝廷，列举了六条理由，建议大唐讨伐东突厥，李世民最终采纳了这个建议。
大唐北伐东突厥，关系着大唐的国运和长远发展，所以李世民不仅极为重视，精心布局，而且将手上最强的牌全部打出。李靖、李世勣、柴绍、李道宗、薛万彻、尉迟敬德、程咬金、秦叔宝、张公瑾等初唐名将几乎全员派出。
尉迟敬德今年离开长安任职襄州都督，这还没几个月呢，就要接到调令，先回长安，后面要跟随李靖去北方前线。
程咬金后面也将从地方调回并被派往幽州，成为恒安道行军副总管。
初唐能征善战的名将都在前线或者未来几月陆续赶往前线，留在京城的文官也将压力巨大，忙碌异常。
“这一仗，国库又空了。”民部尚书戴胄叹道。战争将起，国库将空。
“这两年积累的资财为了啥？不就是为了这一仗吗？”右仆射杜如晦安慰道。
“这要是后面再发生大面积的旱灾水灾，朝廷拿什么来救济？”戴胄问道。
“其实最怕的还是大唐与突厥的这一仗旷日持久，打成长期消耗战，到时民间无余力，国库无余钱。”房玄龄说道。
这些担心和忧虑李世民自然也清楚，但此时他在想着陆爽曾说的话，他清楚地记得陆爽当时说的是“大唐灭了突厥”。李世民想到土豆这一粮食，朝臣和番邦使节们都不认识，确实像是上天所赐，不由得对陆爽的话多了些信心。
吏部尚书长孙无忌见李世民神游物外，神色也不见忧愁，不禁问道：“陛下看这一仗有几成胜算？”
“那土豆真好吃。”李世民嘴巴吧唧一下。
土豆真好吃？
李世民的话让长孙无忌和房玄龄等人一愣，陛下饿了？土豆又是什么？
李世民醒神过来，问道：“辅机你刚才说什么？”
辅机是长孙无忌的字。
长孙无忌问道：“臣问的是，陛下看这一仗有几成胜算？”
李世民朝房玄龄看去，并且问道：“玄龄，前日让你看的那个粮食，现在可问到出处了？”
“不曾问到。”房玄龄答道。
房玄龄的话更增加了李世民的信心，“恩，朕认为这一仗有七八成胜算，甚至极有可能大唐会灭了突厥。”
陛下这么自信？众臣相互看了一眼。
“我们大唐军队纪律严明，李靖等将军也是身经百战，我对大唐战胜突厥是很有信心的，就是怕打成持久战，到时国库支撑不起。”房玄龄说道。
“是啊，大唐立国时间不长，国库空虚。这样吧，让六部各司再增加几名番官，让他们每人向朝廷借取5万公廨本钱，然后拿去经营，朝廷每月收取四千息钱，一年收取4万8千息钱。连续十二个月都能准时上交息钱的番官，吏部纳之为侯补，具备资格的就可以转正，任命为实缺官职。”李世民说道。
5万本钱，一年4万8千钱利息，年利率96%。有几人能想到，隋朝的隋文帝和唐朝的唐太宗都曾长期放高利贷？
（注：《新唐书.食货五》：“诸司置公廨本钱，以番官贸易取息，计员多少为月料。”）
房玄龄等人点头称是，现在只有这个办法能增加朝廷收入了。
“行，今天没其他事就散了吧。”李世民说道。
“臣等告退。”
房玄龄等人离去后，长孙无忌留了下来，向李世民说道：“臣府里新来了个庖厨，手艺不错，要不做几道膳食请陛下尝尝？”
“你府新庖厨能做出什么？能无中生有吗？”
无中生有？这哪儿能！长孙无忌摇了摇头。
“唉——”李世民叹息一声后，离开了甘露殿，朝立政殿走去。
长孙无忌摸了摸头，皇帝的话好生让人不解。
李世民来到立政殿，向长孙皇后问道：“观音婢，想吃土豆吗？”
土豆才吃一次，很新鲜，陆爽又烧得好，长孙皇后自然想吃。长孙皇后见李世民询问，就回道：“有些想吃，但陛下你说了，那土豆要作种，现在不能吃。”
“作种的确实不能吃，但还有一些作不了种，是能吃的。”李世民前日离开时问过陆爽。
“那，要不我们去吃些？”长孙皇后心动了。
“对，吃些，让陆爽把余下不能作种的土豆全炒了。”李世民就等长孙皇后这一句呢，自己一个人想吃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李世民可是特要面子的人。
“今天去是不行了，要不明早让汝南去说一下，让那陆爽准备准备？”
“对，让汝南去告诉陆爽，好好准备准备。”
次日早晨，陆爽还在晨练时，下人禀报江南县主上午会来拜访。陆爽心想最近食肆好像没什么事啊，她来做什么？
早餐过后，汝南公主就来了，陆爽出府迎接拜见后说道：“今日县主到来，是有要事吧？”
“没什么要事。就是那日吃了你的土豆后，很想再吃，所以今日我邀请了季公夫妇，想麻烦你中午再烧一次。”
原来是为了吃的。等等，土豆？土豆没了呀。
“县主，你怎么不早说？不能作种的土豆，全部吃掉了。”
“全部吃掉了？”
陆爽点了点头。
“你为何不叫我？”
“前日有贵客到来，所以我全烧了。你也知道，不能作种的土豆就那么一点，而且你也没跟我说啊。”
汝南公主这个气啊，自己还在留恋土豆味道呢，你就给烧了，真是不甘心。“你家来了什么贵客？”
“我岳父。”
“你岳父不是在洛阳吗？”
陆爽也不怕自家的兼祧别人知道，就说道：“长安的岳父。”
“长安的岳父？你怎么有两个岳父？”
陆爽只好将自家的情况，简单地介绍了一遍。陆爽介绍完后，开玩笑道：“县主，你要不要嫁过来？我家四房，现在已经有两房给我娶妻了，只剩两房没给我娶了。剩下的两房再给我一娶妻，那我的妻子名额可就没了。”
“啐，你不仅会胡思乱想，还会胡说八道。”汝南公主脸红着道。
陆爽哈哈一笑，“县主请进府吧。”
“你把土豆都烧完了，我还进去干什么？”
“除了土豆，我还会烧其他的菜啊，保证你没吃过，保证你会喜欢啦，进去进去。”陆爽推着汝南公主的背部，朝府里走去。
汝南公主的婢子丹儿看到这一幕，心想这县伯又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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