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乔语师尊最先起身，她了然一笑。
“肆淮说得不错，别说林姑娘复试可以过，她要想进我们玄清也没问题。只不过跟各位走个过场罢了，你们谁能诛灭百年蜈蚣精再来提异议。”
说完，她鼓励地看向姜时。
姜时感动地看向她，不愧是这些个师尊中她最喜欢的一位。
迟魏和林掌门都被乔语这话给噎住，怎么不打商量就顺着江肆淮的意思放话。要说乔语，就是平日太惯着弟子们了。
掌门看向鸦雀无声的众人，他清了清嗓子：“咳，你们的话我都清楚。肆淮说得对，林姑娘对那些村民有功。但也不能因此而直接入玄清，毕竟这数年来的规矩不能破。”
迟魏跟着点头。
“所以，还是让林姑娘和过了选拔的人一起参加终试。能不能通过考验，就靠她自己了。”
“……”
曾少邱暴躁如雷，他大声喊道：“我不同意！”
男人不依不饶，堵在门派处肆意乱说。姜时知道，只要这个曾少邱没有名额他就会一直闹下去。
既然如此，姜时看向林掌门。
“林掌门，我可以和他再比一次。”姜时主动说道。
江肆淮听了皱眉，姜时连意念咒都要他说个十来遍。再比一次，怎么可能记住那么繁琐的动作。没由来得，他不希望姜时被淘汰。
林掌门思考了几番，觉得姜时说得有理。倘若她直接过了复试，难服众。
“既然这样，就由江肆淮你去给他们展示下剑法吧。”林掌门看向江肆淮。
“不行！他刚刚那样帮她说话！”曾少邱又开口。
姜时翻白眼，遇到杠精了。
“师尊们方才都累了，不然就让我来吧。”慕绵清自发请荐。
这回，曾少邱总算没再嚷嚷。
随着女人轻盈的动作，手中的那把剑竟化作无数针芒。曾少邱还没看清她的手势，慕绵清已经进入了下一个阶段。要说慕绵清作为玄清派的女弟子，修为不在其他弟子之下。她漂亮、优秀，几番展示竟让在场的人都纷纷感叹起来。
整个天空洋溢着仙力的光彩，完全是匣剑帷灯。
姜时也记得格外费力，她抹了抹汗。
江肆淮看出了端倪。绵清表示用的像是玄清派的弟子都会的玄泉剑法，但在玄泉剑法之后，放出的利刃皆为上阶修仙者才会的归泉伤。
连宋白都未曾来得及学。
而姜时和曾少邱，连入门都不算。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凭肉眼看出来，更别提学会。
果然，曾少邱吃惊地瞪大眼睛。满脸写着“天呐”的表情，恨不得一头栽在旁边的槐树上。
姜时记得这部分的情节，每次在江肆淮提前驾鹤西去后。女主乔盈都会被女配慕绵清用归泉伤所伤。
虽说乔盈和江肆淮次次轮回，终究会相遇。但这个归泉殇，属实麻烦。而且小说里也没写怎么舞啊。
姜时烦躁，她抬眼看见江肆淮望着自己。心下一跳，用眼神朝江肆淮示意。
姜时：在？救个急。
江肆淮：爱莫能助。
姜时：……
宋白注意到江肆淮和姜时对上的眼神，默默吃瓜。装作没看见，移开视线。
人不帮她，她自救！
姜时伸手撩开耳边的碎发，柔弱地走到江肆淮右手边。
“江兄，我头有点晕。”
那头还在舞剑的慕绵清注意到和江肆淮搭讪的姜时，不由地分了神。差点儿没拿稳剑，一边用余光扫姜时他们一边继续。
江肆淮狐疑地看着姜时，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这烈日下，我一个弱女子怎么站得动。哦，你不用扶我。我可以的，真的。”姜时紧接着说道。
他没打算扶她。
江肆淮看姜时的眼神如同看傻子。
姜时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子：“只是我有个不情之请。”
江肆淮：“嗯”
姜时伸手摸了摸脸蛋，“也不知道我晒黑没，你们这些冷白皮是不知道被晒的痛苦。你能不能把你那个亦面镜，借我照照。”
宋白满脸惊奇，看着姜时指着她自己那张比谁都雪白的脸睁眼说瞎话。
“不能。”一下子，江肆淮知道她打什么主意了。
“不要酱紫嘛，你知道我们全家最讨厌酷暑。我二伯就是在这个天气，一脚踩进泥坑里断了气。”姜时继续睁眼说瞎话。
江肆淮抬眸，“你家里人不是都被狼妖和蛇妖……”
姜时回神，叹了口气：“是啊，被狼妖和蛇妖追杀一脚踩进了泥坑里。”
江肆淮：“？”
终究，他还是心软了。把亦面镜交到姜时手里，并嘱咐她快些。姜时匆匆点头，她朝着亦面镜施法。
方才慕绵清那套动作全部重现。就好像是手机那样，还能利用法术放慢动作。
别问，问就是她知道剧情。
姜时快速地看了遍，将镜子还给江肆淮。虽说有这等宝物开挂，但最主要的还是需要自己记忆。曾少邱先上台，完成得比上次还差。
原先还支持曾少邱的其他人，都怀疑自己眼瞎。
玄泉剑法到他手里，就是母猪上树。别说仙术了，那蹩脚的动作不堪入目。曾少邱自知理亏，潦草地展示完下台。
姜时这会儿莫名自信，比过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曾少邱的落败是所有人都预料到的，姜时看着他咬牙切齿地离开。她无奈地耸耸肩，刚要去阴凉处休憩就被宋白拉到角落里。
*
终试，这是四大仙门前所未有的。玄清派今年人才济济的消息传到了其他门派耳中，纷纷开始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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