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萌第二天醒的时候，也没有那种宿醉后的头痛欲裂感，隐约记得是赵云桑昨晚扶她起来喝了醒酒汤。
在床上躺了会儿，褚萌坐起身，看见床角放着赵云桑找好的衣服。
她昨天那身衣服已经酒气熏天，不能再穿了。
褚萌换掉衣服，趿拉上拖鞋走出卧室门，这才发现哪里不对劲。
原本在卧室的时候，床头柜上摆着排玩偶，闹钟也是史努比，和赵云桑家摆设很像，还以为就是她家。
现在出门到客厅一瞧，装修风格和家具布局明显和赵云桑家不一样，属于男生更偏爱的极简西欧风。
想也知道是谁的房子。
赵云桑正端着盘切好的三明治从厨房往外走，看见褚萌，打个招呼。
“醒了？早上好。”
“早。”褚萌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跟在赵云桑身后往小餐厅去，意外瞧见餐桌上还摆了两盘煎蛋和烤肠。
卖相竟然不错。
褚萌的惊讶程度不亚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这都是你做的？！”
“对啊。”
“行啊你，”褚萌拍了下赵云桑的肩膀，“有温柔贤淑那味儿了。”
她说着，抬起头打量小餐厅，问，“这是大神的家吗？”
“嗯。”赵云桑知道她在想什么，“没事，伏盛昨晚没回来。”
“那就行。”不然酒醉住到曾经顶头上司家，还怪尴尬的。
赵云桑找了套备用洗漱用品，褚萌接过来，到卫生间洗漱。
擦脸的时候，看见架子上摆放的情侣款成对用品，又想起刚才那只吃猫粮的银渐层，她忽然有点羡慕。
两人坐到桌边准备吃饭。
赵云桑将三明治往褚萌跟前推了下：“我最近新学的，你尝尝。”
三明治还要学？
褚萌一直以为这玩意儿长手的人都会做，但也不能打击她，点头。
拿起块三明治凑到嘴边，褚萌咬了口，嚼了两下，表情一僵。
对面的赵云桑满脸期待。
褚萌不太敢随便下定论，秉持着再尝试一下的态度又咬了口，脸色逐渐难以形容，慢慢接近菜色。
她猛地扯过垃圾桶：“呕——”
赵云桑：“……”
吐完又端起果汁漱口，褚萌才从那种被三明治支配的恐怖中缓过劲，有气无力：“我收回刚才夸你的那句话，你到底在里面放了啥？”
“就很普通的食材，”赵云桑想了想，“煎蛋，火腿片，生菜……”
褚萌打断：“你蛋煎熟了吗？”
“我蛋没煎熟吗？”赵云桑显然很意外，“难道我煎的是溏心蛋？”
“……”
溏心蛋也不是这个怪味儿吧。
褚萌不想多说，伸手把盘子推到赵云桑面前，“你自己吃吧，我现在看到它，胃里就往上翻酸水儿。”
“有这么难吃吗？”赵云桑不太相信，拿起块三明治试探地咬了口。
“何止是难吃。”褚萌吐槽，“大神真可怜，白天在工作室辛苦赚钱，晚上回来还要被你摧残。”
赵云桑闻言不满，刚想反驳，一股说不出的味道直冲天灵盖。
她面色一青，弯腰扯过垃圾桶。
“呕——”
褚萌忍住笑给她拍背顺气：“难吃吧？我要是你男朋友，我都怀疑你对我有意见，想毒死我再找一个。”
赵云桑：“……”
确实难吃。
厨艺遭受打击，赵云桑漱完口，颇为郁闷地夹起根烤肠，咬了下。
面色缓和了点：“这个不错。”
褚萌有点阴影了，试探性地咬了一点点，也承认：“烤肠还行。”
就是烤的有些焦，咬着费劲。
赵云桑总算得到些安慰。
两人把盘子里的烤肠分了，安静地吃了会儿，褚萌忽然开口。
“桑儿。”
“嗯？”
“我晚天晚上好像跟你说了些不太好的话，在这儿和你道歉。”褚萌认真道，“你别往心里搁。”
赵云桑起初想问什么话，没问出来又记起，表情挺不在意：“没事，我是那种会听你说话的人吗？”
褚萌也笑：“伏盛比周景闲靠谱，我的顾虑他都不会让你有。你挺幸运的，能遇到伏盛这样的人。”
赵云桑玩笑：“要不让给你？”
“还是别了，”褚萌立马拒绝，道，“这种男人只有你能驾驭的住，而且会长一看就有点性冷淡。”
“……”赵云桑正喝果汁，闻言咬着杯沿笑了下，没接话。
两人又聊了会儿。
吃完饭褚萌主动将碗刷了，从厨房出来时看见赵云桑，眼睛一亮。
女生束起马尾，发梢微卷，樱桃色的口红很显气色。白衬衫阔腿裤，勾出细细一把腰，正在穿大衣。
高跟鞋拉长腿型，修饰着纤巧精致的脚踝，整个人气场都很简练。
虽然五官偏甜美，但她不说话的时候，或者没什么表情的时候。
就有种冷淡御姐的味道。
“呦，不错。”褚萌上下打量她几眼，啧叹，“你平时不着调，但穿上职业装，还挺人模狗样的。”
赵云桑笑，问：“几点了？”
褚萌抬手看表：“七点半。”
“那我先去上班了，人家规定八点打卡。”赵云桑拎起茶几上的手袋，说，“你走的时候记得把落地窗关上，省的六块钱溜出去乱跑。”
褚萌瞧了眼猫：“嗯，行。”
赵云桑对她摆摆手，要走，又想起什么，忽然道：“我好像还没跟你说过，我以后可能要出国读研。”
“啊？“褚萌惊讶，“你这不是都找到工作了，为什么要出国？”
赵云桑简略道：“家里情况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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