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慧理智尚存，及时收了手，然后听见姚柏在她耳边咕哝道：“你摸我。”
她不禁红了脸。
姚柏松了手，低声问道：“母亲的遗物在何处？”
郭慧道：“在隔壁正堂里放着。”
姚柏道：“今日是我生辰，按理是该祭拜母亲，叩谢母亲生育之恩的。”
郭慧道：“应该的。”
姚柏道：“今日天色已晚，去母亲墓地已经来不及，便以母亲遗物设个香案拜祭吧。”
郭慧道：“好的。需要我做些什么么？”
姚柏道：“你帮我找一坛酒过来即可。”
郭慧点头，出门寻找酒去了。
姚柏去正堂，桌案上放着个黑木箱。他打开箱子，里面是件血衣和一块写着姚蔷姓名的玉牌。
久经年岁，姚柏还记得母亲穿上这件衣服言笑晏晏的模样，他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泪道：“母亲，孩儿不孝，历经三载才将涉案之人绳之以法，幕后主使李胜却逃走了。孩儿他日必定叫他跪在母亲面前认罪伏法。”
郭慧左手抱着一坛酒，右手提了一个大盒子，见姚柏哭得正伤心，便停了脚步，不敢打扰。
姚柏听见郭慧到了门口，擦了眼泪，哽咽道：“进来吧。”
郭慧这才进来，将酒放在桌案上。
姚柏见她还提了一大盒东西，问道：“这又是什么？”
郭慧有些局促道：“我见别人祭祀都要备点酒肉点心水果的，我就都拿了些过来，不知道用不用得上？”
姚柏起身，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只杀好脱了毛的鸡，还有一碟茶酥，几个橘子。
他将东西一一摆好，将酒倒入碗中，第一碗放在黑木箱前面，又倒了一碗递给郭慧。
郭慧愣了下，姚柏道：“你既然在这里，也要尽下礼吧？”
郭慧问道：“我要跪下吗？”
姚柏点头。
郭慧跪下来，动作生疏地对着桌案磕了三个头，姚柏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说点什么。
郭慧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桌案，绞尽脑汁也不知此刻她该说什么好。正词穷的时候，她想起姚柏说为母报仇才留在黑风寨的话，道：“姚家主，您放心，黑风寨这群人我必会管得死死的，绝不叫他们下山再害人。至于那个逃走的李胜，来日我必砍下他的人头向您赔罪。望您在天有灵，保佑姚家诸位平安喜乐，一生顺遂。”
姚柏将酒碗放在她手中，示意她将酒倒在地上。
郭慧照做，姚柏又往她碗里倒了第二次酒，随即给自己倒了一杯，在郭慧旁边跪了下来。
郭慧以为他要说点什么，可他只是将酒碗举过头顶，朝桌案鞠了一躬，道：“姚柏谢母亲生养之恩。”
他鞠完躬，便将酒倒在了地上。
郭慧依样画葫芦。
两人祭拜完，收拾好正堂，姚柏将剩下的酒带回了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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