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怎么突然间这么冷啊~”
郝一建坐在副驾驶上哆嗦个不停，闻言李至昀骂道：“你个扫把星，都说你面带黑气，只怕你是活不久了”
郝一建气急败坏回了一句：“你才活不久了”
下车后的李至昀往隧道瞧了瞧，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郝一建不断鼓捣着破旧越野车，埋怨道：“你这破车整得跟灵车一样冷飕飕，连制热功能都坏了”
“灵车？”
李至昀眼前一亮，立即绕着自己的越野车检查起来，果不其然、前车牌里似乎被人塞了东西。
郝一建这时也下了车，发现越野车车牌里，被塞着一张人形白纸，上面还写着生辰八字，而且似乎还有一点发黑的血迹，纸人反面则是一个大大的冥字。
“真是卑鄙小人行径”
李至昀骂了一句，人形白纸上写的生辰八字，正是李至昀自己的生辰八字。
为了保护阴阳师们，只要是管理局在册登记的阴阳师，其出生日期都会进行修改，哪怕是警方的档案里，也无法知晓他们的准确生辰，因为他们的档案都会被修改。
在这方面李至昀对自己极其严格，哪怕剪头发都是自己亲自操刀，剪完头发后也要亲自将其烧毁，其目的就是防止阴阳师施法作乱。
但白纸上居然准确无误写着自己的生辰八字，这代表纸人就是李至昀，一滴鲜血则是激活，反面的冥字，寓意越野车就是灵车，一辆开往阴间载着死人的幽冥灵车。
李至昀脸色有些难看，能做出这事儿的人，绝对是阴阳师无疑，且能神不知鬼不觉取得自己的鲜血，除了在医院他不省人事时，不然压根就没有机会。
“难不成是四大倒斗家族？”
李至昀第一时间怀疑上了四大倒斗家族，这种术法无需开坛，故而李至昀也无法对其进行反击。
当李至昀掏出打火机将纸人烧毁后，眼前出现的一幕，却是让郝一建瞬间刷新了三观。
高速公路和隧道入口已经消失，眼下二人正站在一条偏偏的土道上，前方数米则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这...这...活见鬼了这是”
郝一建咋咋呼呼，李至昀冷笑道：“小伙子，你所看到的和了解的世界，不过是井底之蛙知识罢了”
李至昀并未打电话给张道林，既然能得到他准确的生辰八字和鲜血，说明这人来头不小，就算张道林要追查，只怕也查不到什么出来，只要对方不在出手，根本就查不出来。
而且在医院的时候，可是管理局的吴兆时一直在陪着他，但老虎也会有打盹的时候，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李至昀只能先忍耐一波。
郝一建似乎是难以接受，自己二十来年的知识瞬间轰然倒塌，一直到李至昀重新上了高速又下了高速时，他都还没回过神来。
“吹气！”
“不吹！”
“我警告你，在不吹气的话，我们就将你强制带回抽血了”
“强制把我带走我也不吹气”
眼下正是凌晨四点多，刚下高速还没一会儿，李至昀就被设卡的警察给拦下来了，警察要求他吹气进行检查，但李至昀却是死活不肯。
“行了，看他样子也知道没喝，不吹就不吹吧，反正我们也快下班了，车辆检查一下，没问题就放行”
好在设卡的警察也即将下班，带队的经验丰富，一个人有没有饮酒他一眼就能瞧出来，当然李至昀的越野车，也被即将返回单位的警察们扣走了。
理由很简单，这越野车早就达到了强制报废的时候，当初人家三股东已经明确说了，不离开他的地盘太远就没事，眼下早就超出人家势力范围了。
“你说你吹个气不就行了吗？眼下害得我要陪你走路”
郝一建不断骂骂咧咧，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加上眼下又是凌晨，更是连一辆车都看不到。
李至昀回了一句：“你懂个屁，你现在深呼一口气然后长呼一口气看看”
虽然不解、但郝一建也是深呼吸后，立即对着前方呼气，见状李至昀解释道：“你是不是感觉脑子有点晕头转向，双耳还嗡嗡响啊？”
“对啊！”
郝一建点了点头，他的确是感觉脑子有点晕，右耳似乎还有些耳鸣。
李至昀笑道：“人之一呼一吸皆为阳气，鬼一呼一吸皆为阴气，若是常人也就罢了，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你面带黑气是为不详，阳气一出定会被游魂野鬼吸走”
每个人都有一个势，通俗来说，不管你走到哪，这个势一直跟随着你，一呼一吸之间，阳气都会在人的一米范围之内，若是类似于郝一建面带黑气的情况，阳气就会被吸走。
这阳气被吸一口就少一口，身体也会愈来愈差，若是以前李至昀定会乖乖配合警察，但刚经历灵车事件，他可不敢随便乱来了。
“你面带黑气，说明你曾经犯下罪孽，现实世界可不是电影，拍出来后不满意还能修改剪辑，有些事你一旦犯错，就永远无法回头改正”
说到这李至昀意味深长看了一眼郝一建，若是杀生的话，郝一建面带黑气，但印堂却是发紫，说明他曾经参与某件天道所不容之事，但又不是协助者，只能是为不法分子提供些许不知情的帮助，故而报应也相对于较少罢了。
“你到底是干嘛的？”
郝一建在怎么蠢，也知道李至昀不是一般人，但李至昀也没继续搭理他，有时候一些事，只需说一句就足够了，说再多反而会起到相反的作用。
没错、李至昀是打算收徒弟了，尚未踏入阴阳的人，就算是天师李至昀，亦也无法知晓其五弊三缺。
阴阳师的五弊三缺，和普通人命中之缺又不一样，见郝一建还站在原地发愣，李至昀喝道：“你是要跟着我收债呢，还是自己一个人呆着？”
这是郝一建催收生涯里印象最深的一次，因为他和李至昀整整徒步走了十几公里，一直走到一处小卖部里，李至昀这才打给了吴国宏，让他派个人前来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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