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严惩,那也总比丢了性命好!”
俗话说的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郑掌事现在已经想清了,他宁肯回到大周受罚,也不愿意在化州等死!
主意一定,一行人很快收拾行李,套了车就朝着城门口赶去。
可谁知道,到了此时此刻,城门早已被化州府尹封锁。
守城的将士一步不让。
“府尹大人说了!没有手令,所有人不得擅自出城,违令者一律依照盗银者处置!”
郑掌事急了:“你们好好看看我!我可是郑谦!这案子是我之前递的状子!我是原告,我怎么可能会盗取银子呢?!任何人都有可能盗银,也绝不可能是我盗银啊!”
“我管你是谁!”
守城卫手中的刀架到郑掌事脖子上。
那句任何人都有可能盗银,让他很不舒服。
那守城卫望着郑掌事,嗤笑。
“你银子都还没找到就想走,谁知道是不是监守自盗,告完状怕我们大人查到就想着溜?”
旁边其他守城卫也出声应和。
“就是!丢了那么多银子也不急,光想着走,很难不让人怀疑银子是不是压根就没丢,完全是你们演的一出戏!”
“怪不得这么久了银子也找不到,指不定就是你们周人自己贼喊捉贼!”
“凭什么我们在这里封城盘查,结果你们倒好,跑路了还要我们给你们查案子,凭什么?”
守城卫之间平素没少侃大山,更别说这些人原本就对周人带着气。
如今这念头一起,霎时对郑掌事一行人的怨气更甚。
他们现在变得这么忙,日日需要盘查进出城的人,还不都是这个周人害得?!
凭什么大周将士在战场上残杀姜国的将士,他们却要在这里为了一个周人如此劳心劳力?
郑掌事急切的想要离开,对上这些守城卫如此态度,自然少不了过激应对。
结果这一来二去,到最后,气得城门卫直接全部抽出刀,架在一行所有人脖子上。
“没有手令,不可出城!若是再继续闹事,那就别怪我等不客气!”
郑掌事出城是为了活命。
若是再闹下去,就没了命,于是只能退回。
走在大街上,周围都是方才围观了这一幕,伸手指指点点的人。
郑掌事贼喊捉贼的消息不胫而走。
原先郑掌事还据理力争,可到最后,发现已经说不清了。
“不行,不能这样!”
“若是继续这样下去,众口铄金,最后假的也变成真的!走,去府尹衙门!”
—
府尹衙门。
化州府尹正在书房里勤勤恳恳处理公务。
如今摄政王来了化州,自己在摄政王眼皮子底下,自然得更加竭力的表现出勤政爱民的样子。
至少就目前自己所做的事情来看,化州府尹觉得摄政王对自己还算满意。
若是银子的事情也能解决,那摄政王肯定会对他更满意!
想到这里,化州府尹揉了揉太阳穴,决定再继续努力。
这时,外头传来通传。
“大人,那个郑掌事又来了!”
化州府尹顿时皱起眉头:“让他赶紧走!就说银子找到了本官会主动找他,府衙事情多,让他少有事没事来叨扰。”
钱家被抄家了,化州府尹不用猜,都知道郑掌事此来,是为了要银子
——钱家银子不是都在大人您手上吗?他偷了我的银子,现在用他的家产还回来那不是很正常吗?
正常个屁!
化州府尹心中早想明白了。
钱家的银子是钱家的银子,你郑家的银子,是你郑家的银子。
只要钱家一日不开口承认,那这就是一桩悬案,钱家的银子就不能给郑掌事。
大不了帮你郑家继续找就是。
化州府尹从没有什么时候,能比此时此刻,更希望钱家咬死不承认盗银。
“大人,不是这事,是那郑掌事要走!”
“走?走去哪里?”化州府尹愣了,停下笔。
“他们要出城!结果被城门卫依照您的吩咐拦着了,所以他们就来找您了,但是大人,如今有消息传出,说那银子极有可能是郑掌事一行人贼喊捉贼!”
贼喊捉贼几个字一出,化州府尹一下子打开了思路。
他猛的一排桌!
“对呀——哎呦——”
桌子太硬,拍的化州府尹手疼。
化州府尹一边揉着手,一边快速转动脑子。
摄政王见不得周人,对那个郑掌事丢了银子的事情,还没有对钱家的事情反应大。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摄政王压根不在意郑掌事能不能找到银子。
甚至极有可能,摄政王压根不想让他找到银子!
不想找到,有两种结果。
第一种,案情悬置,作为化州府尹的他被人诟病,甚至此事还会成为两国之间冲突的由头。
另一种,案子了结。
贼喊捉贼,将屎盆子扣回郑家身上,那简直是最好的结果!
化州府尹一边揣摩上意,一边为自己做最好的盘算。
最后,一下子想清楚了。
“去!告诉郑掌事,就说若是他们要走,那必须撤案,当做从没有过这件事,否则凭什么他们跑路了,还要我们劳民伤财帮他们查案?真当我化州上是猴子,任由他戏耍吗!”
“若是他安生留下,那这案子,本官会继续帮他查证!直到找出因子的那一天!”
—
消息从来都是长着脚的。
发生在城门口和府尹衙门的事情很快传到慕寒渊耳中。
“这一着,到时我们先前没有想到的。”
慕寒渊喝着茶水,按照他们先前的打算,也是闲着将郑家拖着便是。
“所以说,百姓才是真正的智慧。”
姜南微躺在太师椅上,摸了摸自己的肚皮。
这几日在慕家,住的不是一般的舒服。
不得不说,慕寒渊这个主人家还是很体贴周到的。
姜南微是个挑床的人,陌生的环境居住,总是不容易睡得安稳。
可在慕家这几天,她睡得极好,甚至这些日子下来,还恍惚有种住在公主府的错觉。
太舒坦了,太自如了。
慕寒渊瞧着她腆足的模样,无奈的笑了笑,将面前的冰乳酪往前推了推。
“今日只能吃一小盅,多了要闹肚子的。”
“知道了知道了,慕寒渊你真是又小气又啰嗦。”
姜南微嘴上这么吐槽,唇角却是扬着的落不下的笑。
她抱着琉璃盏,一勺一勺的勾着冰镇的乳酪和果碎。
慕寒渊则转过头,看向明河。
“去告诉化州府尹,若是他能将手上这些子烂事儿处置妥当,上都,便是他的下一个去处。”
要想让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
没人比慕寒渊更懂这个道理。
化州府尹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好几年了,不说有功,但也无过,是个老实人。
臣子之求,不过加官进爵。
若他真的得用,也是时候给他挪挪位置。
慕寒渊在这种事情上,向来慷慨。
【两章合一章,4k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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