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起来了在巴黎里兹酒店,第一次见到申姜时她正在埋怨,说自己就是来巴黎找纪南承的,想必是申沉拦着她。
纪南承到底有什么不好,让申沉这么拦着申姜。
温嘉树不相信申沉所说的,她相信自己的判断。
纪南承这边的电话还在继续:“如果她相信无性繁殖,那么她或许有可能怀了我的孩子。”纪南承的口气里带着一点儿冷酷的味道,温嘉树听了微拧了眉头,申姜果然比她想象中段位要高得多。
“申姜可以在商场给我的支撑,我自己也可以赚到。”纪南承的骄傲仍在,“挂了,巴黎天冷。”
温嘉树听着最后几个字,感觉纪南承到底还是纪南承,骄傲这两个字像是贴在了他脸上似的。
巴黎天冷,意思是冻手,不想通话了。
纪南承挂断电话后,车子好巧不巧就到了,一上车她便问他:“怎么,申姜说她怀孕了?”
“嗯。”
“好段数。”温嘉树忍不住拍了拍手,“一般男人听到女人怀孕了,首先会想,这是不是自己的孩子,然后是想方设法推掉自己身上的责任。你的反应怎么有点儿不一样啊?”
“看来你也相信无性繁殖?”纪南承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温嘉树闷着嗓子:“谁知道你们是无性还是有……”
最后几个字越来越含混不清。
“没有。”纪南承打断她胡乱说的话。
温嘉树仰头仔细盯着纪南承的眼睛:“你跟我说没有干什么?我又没问你……”
“在去格拉斯的飞机上,就觉得你刁钻,现在是越发严重了。”纪南承压低了眉说道。温嘉树的性格尤其慢热,但是渐渐热起来了之后,她说话比谁都有趣,绵里藏针说的就是她。
看起来是个软柿子,实则刁钻得很。
温嘉树朝他做了一个鬼脸,赶紧将身体从纪南承身边挪了挪,挪到了车窗旁边,看着窗外忍不住笑。此时车子刚好经过了一个桥洞,四周都暗了下来。
温嘉树仍对着车窗外面偷笑,她听到身后传来冷森森的声音:“别笑了,都映在车窗上了。”
温嘉树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她这才意识到,车子开入桥洞当中,车窗都变黑了,于是形成了一面镜子。
也就是说,她刚才笑的傻样,都落入纪南承的眼中了。
温嘉树丢人地把脸埋入了手臂中,不敢再在纪南承面前露脸了,但即使她不看着纪南承,都能够感受到纪南承对她深深的嘲笑。
两人从城郊回来之后简单吃了一个下午茶,温嘉树觉得有些困了,想要午睡。
她进了洗手间准备洗掉身上沾上的各色香水味道,她不喜欢香水的味道在身上停留得太久,会影响她的嗅觉。
她进洗手间时没有拿手机,她住在主卧,外面有一个小阳台,纪南承等她时闲着无趣便走到了阳台上去。
温嘉树的手机响时,纪南承从阳台进来,看到是秦久打过来的。
纪南承没有打算接,而是走到了洗手间门口敲了敲门。
正在冲澡的温嘉树被吓到了,警觉地立刻关掉了水龙头:“谁?”
“鬼。”温嘉树的这一句“谁”明显就是很白痴的问法,但这是她的自然反应,而纪南承的这一句“鬼”,才是真的故意的。
“有事吗?我还在洗澡。”温嘉树想了想,刚才自己是落了锁的,幸好。她身上的泡沫都还未冲掉,生怕纪南承这个时候进来。
这是他家,他有每个房间的钥匙也不足为奇。虽然她也不觉得纪南承会这么做,但心底总是有一点儿不安感。
“手机响,秦久的电话。”
“哦,你帮我接一下吧。”温嘉树一听是秦久便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她也给予了纪南承信任,以他们现在的关系,让他接听也无碍。
纪南承没有回答,走到床前拿起被扔在床上的手机,按了接听键。
“喂,嘉树,星湛今晚的飞机回国,你下午要不要跟我们一起陪他逛逛?”秦久也不知道这边是谁,直接说道。
“外面太冷,她要午睡。”纪南承的一句话,将电话那头的秦久吓得不轻。
纪南承的声音本就低沉冷漠,在他听到“星湛”二字时,语气更是差了不少。
秦久愣神了一会儿,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反应过来是纪南承接听了之后立刻换了口气:“纪先生?您在嘉树家?”
“嗯。”纪南承不解释,却是吊足了秦久的胃口。
这小妮子果然在跟纪南承玩暧昧啊……
“哦,好。那……那我先挂了。”秦久扶额,这样的对话让她异常尴尬,而纪南承又是这么高冷之人,跟他对话需要很大的勇气。
“嗯。”
全程纪南承说的话少之又少。
香格里拉酒店内。
秦久盘腿坐在床上,看着刚刚洗完澡从洗手间出来的星空,一脸呆滞,目光都有些涣散。
星空没有穿睡袍,只围着浴巾就出来了,准备出来换衣服去带星湛逛逛。
“每次你这么看着我,都让我觉得我危险了。”星空挑眉戏谑,话里带着狎昵的气息。
秦久皱眉瞪他:“去!”
星空笑着扔掉了手中的毛巾,长腿跨到了床上,凑近秦久,身上沐浴乳的味道很浓郁,清香扑鼻。
若是往常,秦久肯定会佯装色眯眯地逗逗他,跟比自己年纪小的男生谈恋爱的好处就是,他随时随地都是精力充沛的,还是那句话:年轻的身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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