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姜姜的身体有点儿不舒服,刚才在楼上休息,我担心她,所以让她回去。”申沉对申姜使了一个眼色。
“申伯父,明人不说暗话,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直接说,不需要扭扭捏捏。”纪南承将温嘉树告诉他的话原封不动地传递给了申沉,温嘉树一愣,他怎么可以这么直接……
看来是做好了跟申家老死不相往来的准备了,也不介意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
这一点温嘉树还是很佩服纪南承的,在商场上最不能做的便是树敌,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就会在你背后捅你一刀。
申家虽然比不上纪家,但毕竟也算是上城新贵了,而纪南承好像根本不担心跟申沉不交好会有什么后果似的。
“我怎么会不喜欢你,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只是你现在已经跟嘉树在一起了,我觉得,你跟姜姜还是保持一点儿距离比较好。”申沉的话已经算委婉了,但是在外人听来还是直接的。
申沉是何等老奸巨猾的人,能够委婉表达的,从来不会直接说出口。他这样说,已经让人震惊了。
申姜听得不乐意了,快速下楼,穿过了偌大的客厅走到了申沉面前:“爸,我这辈子,除了南承之外谁都不会嫁!无论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嫁给他,你难道想看着你唯一的女儿一辈子一个人吗?”
申姜故意将“唯一的女儿”这样的字眼强调出来,无非就是为了说给温嘉树听。
温嘉树听在耳中,倒是挺想笑的。申姜也不小了,竟然还这么幼稚,哪怕是逞这么一点点的口舌之快,好像都是好的似的。
纪南承伸手扶住了温致萍的手,扶着她起来,温致萍没有拒绝纪南承。
温嘉树看得出温致萍是很喜欢纪南承的,她大概也是真的以为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纪南承扶着满身湿漉漉的温致萍,走了几步,在申沉和申姜面前停下:“姜姜,这不是你父亲同不同意的事情,是我不同意。”
“……”温嘉树倒吸了一口凉气,纪南承真是不给申家人留颜面。
申姜是申沉的掌上明珠,他说话刺申姜,其实是在拿话刺申沉……
而且,这句话刺伤人的力量很大,像是在说申姜自作多情似的。
“南承……”申姜一张精致的脸上此时未施粉黛,她大概都已经准备洗洗就躺下了,未曾想过纪南承会跟温嘉树一起过来,“我们之间是有婚约的。”
“什么年代了,还谈婚约?”纪南承反问,“如果你想一个人过一辈子,没有人会拦着你。”
这句话足够狠,就像是打了一个巴掌在申姜的脸上。
“温阿姨,我们走。”纪南承耐心地扶着温致萍出去,走到门口时,他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对申沉开口,“申伯父,温阿姨为什么会过来找你,我想你问问姜姜就知道了。”纪南承给申家埋下一颗定时炸弹才走。
申姜茫然地看向了申沉,无辜地摇了摇头。
温嘉树只看了他们父女二人一眼,再也没有回头,扭头径直走出了花园……
车内。
温嘉树坐在后座,用纪南承车上的羊绒毛毯裹住了害怕得发抖的温致萍,她低声抽泣着。十几年的时间了,因为有布鲁斯的照拂,温致萍这边根本就不需要温嘉树担心,她只需要在巴黎学好闻香,其余的,布鲁斯会帮她安排好。
这还是头一次,温嘉树这么害怕失去温致萍。
“妈,以后不要听人乱说,她们都是想看你出丑,知道吗?”温嘉树耐心地跟温致萍解释今天的事情。
她想温致萍应该大致能够听得懂她在说什么。
“可是我见到你爸了……梅姐给了我你爸家的地址,我就打车过来了,我没有钱付车费,还是你爸帮我付的。”温致萍颤抖着嘴唇说着话,温嘉树在她身旁都能够听到她牙齿打寒战的声音。
咯咯咯的,声音尤其重。
她紧紧抱着温致萍,抽噎着:“妈,听话,以后不要再去找他了。他早就不爱你了,不对,是他根本就没有爱过你。如果爱你,他当初就不会抛弃我们。”
温嘉树很想让温致萍死心,但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才能够让她死心。
温致萍静默地躺在温嘉树的怀里面,一句话都不说,空洞着双眼,静静地待着。
纪南承的车子开得很稳,温嘉树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对视上了他刚好也看过来的目光。
他的眼神平和,少了往日里的阴鸷。从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眼神的冰冷凉薄到现在的温柔平和,温嘉树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纪南承的变化。
“你现在别说这么多,来日方长。”纪南承提醒温嘉树,精神病人是不能够受过多的刺激的。
温嘉树会意地点了点头,轻轻拍抚着温致萍的脊背。
将温致萍送到了上城医院之后,一切仿佛都回归了平静。
医院的保卫科连夜开会,加强了医院病房的监护工作。温嘉树没有那么担心温致萍会再离开了,起码短时间之内,她应该不会走丢了。
出了医院,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她感觉浑身都乏力了,好像力气被抽空,腿上的肌肉都变得软趴趴的,根本不足以支撑她站着。
“脚踝还疼吗?”纪南承问她。被这么一问,温嘉树才想起来自己的脚踝刚才扭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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